她无措的哭起来,“你在怪我吗?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除了这个办法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为什么她可以算计你?我就不可以?慕容绝你的心果真就这么冷吗?”
慕容绝最恨有人自作主张的算计,赵宫雪这次居然敢给他下药,他怎么可能忍着她?
而且他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无端心烦,她的名字他不想提起!赵宫雪哪里知道阮初初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留在他身边,更哪里又什么算计。
思及此,慕容绝站起来没有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只冷冷的说:“这件事,你不纠缠,我们的合作就继续,你要是想利用这个威胁我,那一切都到此为止。”
当刑森赶到慕容绝说的酒店的时候,慕容绝正坐在大厅,穿着黑色衬衣,摊手坐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煞神,两边的位子空着,也没人敢来坐着。
刑森摇着车钥匙走过去,不怕死的凑过去端详他,啧啧道:“我看你这样子是春宵一度。”
慕容绝瞪了他一眼,不愿多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刑森继续在后面说:“喂,我可是都和阮初初说了让她不要多想,你这样让我可是成了帮凶。”
闻言像个冰雕似的慕容绝脚步顿了下来,回身指着刑森,森冷警告道:“别提她。”
还知道不敢提她,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刑森在后面翻了一个白眼。
慕容绝上车之后就闭眼不说话,一脸都是“别惹老子”,刑森乐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一路上心情都非常好。
“回去吗?”刑森故意问。
慕容绝睁眼目光很淡很淡的看过来,里面的寒光和戾气让刑森识趣的没有在故意刺他。
最后刑森把他带到自己家里,慕容绝丢下一句,“帮我准备衣服。”就匆匆去了浴室。
刑森一边骂,一边让人送衣服过来。
终于等到慕容绝自己收拾好出来,两人才坐下来说起了昨晚的事。
慕容绝按着还在隐隐发疼的脑袋,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儿了?不至于吧。”
慕容绝酒量很不错,应酬也从未失去过意识,但是想到昨晚的情况,他点点头。
“要不去验验那女的给你下的什么药,你不是说你一醒过来就这样了,看来拿药挺猛的。”
说完这事,刑森又收起了自己认真的表情,突然幸灾乐祸道:“这事你要瞒着她吗?”
慕容绝正在翻转自己有些僵痛的手腕,闻言动作一顿,没有搭话。
刑森继续道:“你说那个赵宫雪都敢给你下药,也不一定不敢把这事告诉阮初初,哇,到时候怎么办?你看她那双眼睛,哭起来是不是可惨了?”
慕容绝脸色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黑的像一口锅。
刑森玩笑似的说着,但是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不可能出现。
慕容绝想到阮初初,她温和的眼神,淡静的背影,还有浅笑时勾起的唇,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让他喘不上气。
“她不会。”慕容绝说。
“你知道她不会?女人发起疯来可是很可怕的。”刑森说到一半就想到什么似的,诧异的看着慕容绝,“你说的是阮初初?”
他说的就是阮初初。
阮初初不会哭的,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自己真的要和赵宫雪在一起,她也会觉得解脱和开心。
刑森看他一脸不郁和憋闷,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压低声音道:“阮初初又怎么惹你了?你怎么老是一副全世界都要害你的表情?”
慕容绝当然不会说,阮初初喜欢林子豪的事,他面沉如水,冷静到漠然道:“先去查血。”
明显在岔开话题,刑森也不勉强,点点头,又道:“不是,你就不打算去找那个姓赵的麻烦?”
的确,被这么摆一道还这么风平浪静的没有动作的确不像是慕容绝的风格。
慕容绝唇线平直紧绷,说:“等到和赵家的合作结束再说。”
刑森狐疑的看他两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恍然道:“哦——因为那个女的之前帮过你是不是?”
除了这个原因刑森想不到其他理由会让慕容绝简单处理这件事。
果然慕容绝默了两秒,道:“她毕竟帮过我,我不想让人太难堪。”
“啧啧,你还真的是……”刑森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男人,说他心冷,他也的确狠辣决绝,但是他又同样重情重义,别人帮他一把他一定会记住,并且一定要偿还。两人一起往外走着,刑森说:“你就这么肯定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帮你的那个人?”
这话慕容绝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
“我让人调查了,都和她说的一样,她的确帮过我。”慕容绝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何自己心里都在怀疑,但是事情也的确就是这样,他并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去否认赵宫雪对他的帮助。
刑森却道:“你说要是她连这事都骗你,骗得这么滴水不漏,是不是有些太厉害了?”
闻言慕容绝和他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似在暗中交换了什么信息,都彼此心照不宣。
而后刑森短暂的走开让人去安排检查的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绝拿着手机居然是在出神。
刑森难得没有再开玩笑,正色说:“你给她打一个过去呗,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她很担心。”
慕容绝的眼神闪了闪,他收起手机,冷然道:“我在安排公司的事。”
刑森在背后咂嘴,嘴硬吧!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后悔死!
他一路上都在苦口婆心的说,人啊,还是不要那么口是心非,有的地方一定要坦诚一些云云。
一到医院,慕容绝就不耐的快步走开,还嫌弃的说:“刑森你最近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惹得刑森都想让医生多给他抽一管血。
一系列抽样下来,刑森要求要最快的时间出结果,医院答复一周后。
慕容绝把解开的衣袖扣上,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刑森让他赶紧回去,“快回去吧,不和人解释,也要哄哄人啊。”
慕容绝坐在回去的车上,按着眉心,想着刑森告诉他的事,暗想,他的解释她也不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