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张姐在第二天就搬了进来。
主卧自然还是归我，至于她，则被周年安排到了次卧里。
同一屋檐下，难免会发生争执。为了她日后不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特意在客厅电视上方，安装了个摄像头。
万一哪天孩子出事了，可别说是我整的。
今天开工资，我美滋滋的买来鲍鱼海参，又特意炖了只鸡。
张姐小心的凑到我面前，问我能不能尝一口。
当然可以。
要不然显得我多小气。
她没想到我会同意，反倒是没了下文。
我把菜端到桌上，大方的和她分享。
很快这一大盘子的鸡肉，就被她吃的七七八八。
吃吧，多吃点。
张姐已经三十六岁了，本来就是大龄产妇，生产就会有一定风险。
自从到了我家之后，她每天都胡吃海塞。
肉眼可见的，人胖了一大圈。
她现在吃的越多，后期生孩子的时候就越费劲。
想到这，我又给了她个鸡腿，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
她心满意足的瘫在椅子上，开始张罗自己晚上要吃什么了。
这真是把我当厨子了。
“你也不怕我下毒让你流产？”
她气的不行：“你...”
我什么我，这不是实话吗？
“你应该让你老公给你做。”话刚说完，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她，“哎呀，你知道哪个是自己老公吗？”
“也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她大叫，嘶吼着问我是什么意思。
“这个孩子牛啊，出生就比别人多一个爹。”我一字一句顿道：“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
她脸的血色逐渐褪去，惊恐的望着我。
我挑衅的看着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肯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第二天，公公来了。
我在公司里，打开监控器，仔细听着声音。
现在是上班时间，家里只有她自己。
无论是我还是周年，都不会回去。
公公质问张姐，说她怎么会和周年勾搭一起去。
以及孩子究竟是谁的。
张姐哭哭啼啼，声音娇软可怜，“老周，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还不信我吗？”
“为了宝宝能名正言顺的进到周家，你可知道我废了多大苦心吗？”
“她俩现在没孩子，我趁虚而入，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
话音刚落，公公就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嘴上道歉，手的动作却不停。
两人在沙发上滚到一起，我不愿意再看。
真恶心。
晚上下班回来，我就看到婆婆和张姐两人坐在沙发上，亲密的唠着家常，那样子不似婆媳，更像母女。
我甚至感觉婆婆的脑袋上在冒绿光。
看我回来，婆婆冷哼，“事业再好有什么用，没有孩子的女人，这辈子都是不完整的！”
嗯，你完整，你伟大。
心甘情愿的伺候老公的私生子。
再说了，这话本来就是放屁。
我的工资几乎是周年的两倍，要不是我撑着，这个家可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她吃我的喝我的，还跟我说这种话。
看我不回答，婆婆把张姐的手扯过来，扬着头向我示威。
真不知道，她要是看到了那段视频是作何感想。
我回到卧室反锁房门，将那段视频发给之前找好的律师。
律师表示可以作为证据，但是并不充分。
也就是说，我还是要等到孩子出生的那天，才可以向周年提起离婚诉讼。
看张姐的肚子大小，应该是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我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决定去外面住。
反正家里也安装了摄像头，我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动向。
这几个人，我看着实属恶心。
还没等收拾好，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婆婆进屋，看到我的行李，嚷嚷着不让我走。
“你要是走了，谁来照看我的大孙子？”
我不想和她废话，继续装衣服。可她却飞奔过来，把那些衣物全部都拽出来，扔在了床上。
盛气凌人的看着我。
那样子和之前的周年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张姐听见我们的争吵声走过来，看见满地的衣物，挑衅的冲着我笑。
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关门反锁，笑意盈盈的看着婆婆：
“你怎么就确保，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孙子呢？”
6.
婆婆疑惑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循循善诱，开口道：“你不觉得，她这个孩子哪里不对吗？”
她还是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上次那么危险，爸直接护住了她的肚子...那速度可不像正常人能反应过来的。”
我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看着婆婆的表情。
那时候张姐还摸了他的后背。
我就不信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婆婆马上反应过来，厉声呵斥我，说我信口雌黄。
我把视频打开，放在她面前。
视频上的公公和张姐耳鬓厮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
我问婆婆，这个人是不是他。
她不回答我，原本还挺直的脊背，一下子便泄了气。
紧紧握着手机，呆坐在床上。
“怎么会——”
她嘶吼着大叫，眼底通红的看着我，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合成的。
我站在门口，怕她冲出去发疯，死死的盯着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像个失了气的皮球，从床边滑落在地上，无力的低着头。
对于婆婆这种女人来说，公公就是她的天。
现在天塌了。
自己的老公和儿子的情人私会，情人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
那个孩子，是孙子，还是儿子，都未从得知。
我静静地等着她回神。
门外传来敲门声，张姐在叫我们吃饭。
婆婆像是被惊醒，猛然抬头，看着我，问我是何居心。
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些。
我走到她对面打感情牌：“你我婆媳一场，又都是女人，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被她们耍的团团转。”
“你伺候他们爷俩大半辈子，为什么老了还要替别人养孩子？”
“难不成你真的甘心，看着她们在你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情吗？”
婆婆满脸恨意，说要撕了她。
我摇摇头。
张姐现在怀孕，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很容易造成一尸两命。
她可以死，但不能是现在。
况且我需要个帮手，她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考虑过离婚吗？”
婆婆目光呆滞，摇着头，声音有些怯：“自古以来，女人就要依附于男人活着...”
我打她胳膊，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别人？”
“你去外面看看，离婚的大龄妇女有的是，哪个活的不开心灿烂？”
“你先是你，最后才是孩子的母亲，别人的妻子。你想通的话，随时来找我，我可以帮助你，好好惩治这对狗男女。”
婆婆还是傻坐在地上。
今天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她必须要消化一段时间才可以。
我也不想逼迫她。
收拾好行李，在张姐的注视下出了门。
7.
我闲着无聊，翻看着监控视频。
每天晚上周年都会陪在张姐身边。
而公公则会在工作日时，时不时的过来一趟。
现在她月份大了，公公不敢做什么，只能是动手动脚。
看得我直反胃。
我在家附近租了套房子，整日有条不紊的忙着工作。
目前我最不能确定的，就是张姐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以及她喜欢的是周年，还是公公。
这一切都得等她生完之后才能知道。
自从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家之后，我每天活的都有滋有味的。
昨天又买了个爱马仕的包包，安排了几个金首饰。
人嘛，自己开心就好。
我开车直奔家楼下，涂好口红，戴上墨镜，样子和从前判若两人。
隔壁迎面走过几个阿姨，上下打量着我。
当看到我摘下墨镜的那一刻，眼中满是艳羡：
“哎呦，这周家媳妇这么漂亮啊！”
我笑笑。
“不是周家媳妇了，我叫姜月。”
几个阿姨讪讪点头。
我风风火火的回到家。
开门的周年看到是我，有些僵硬的傻站在门口。
我很满意他这副样子。
婆婆坐在沙发边上，相反公公和周年把张姐放在中间，那样子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张姐探出头，脸圆滚滚的，像是要爆开。
那肚子更是大的吓人，远远看着，就像是座山。
婆婆梗着脖子，没有出声。
我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之前我和周年住的老房子，现在马上拆迁。作为户口本上的女主人，我必须要回来分一杯羹。
这房子理应有我的一份。
张姐的眼珠子提溜提溜转，周年坐在一旁，显然是不太相信。
紧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村长电话，核实了一下情况。
电话刚挂断，就欣喜若狂的看着他俩，说是老家真的要拆迁，正在统计家庭人员。
还说按照人头分地，地越多，钱越多。
这是小道消息，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村长是我妈的同学，提前都已经打点好了。
只要我家人打电话过去，那答案只有一个。
就是拆迁。
不说别的，做戏骗骗他还是可以的。
这么大个诱饵，鱼儿不可能不咬钩。
婆婆眼露精光，已经开始盘算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要是分地的话，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只可惜我这大孙子还没出生，要不然的话，还能多占点地。”
张姐紧忙接话，说是预产期就这几天。
肯定能赶上拆迁。
我在一旁不乐意了，这不就视是我为空气吗。
凭什么小三的孩子能上户口？
周年不像之前，说话也硬气了几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老周家的孩子，就值得有这个待遇！”
“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气急，手在她们二人之间扫过，眼看着张姐的脸也跟着白了几分。
“哎呦，我活了三十多年，怎么就要受着不白之冤啊！”张姐大哭，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佯装着就要起来，“我不活了！今天就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我环抱着胳膊看着她。
吓得公公紧忙拽住她的手，这才是拦了下来。
我看着她表演，不疾不徐的说道：“你的孩子要想上户口也简单，必须得做个亲子鉴定，要不然谁知道是不是你背着别人搞来的种。”
目光落在一旁的周年身上，“你也不想承担替别人养孩子的风险吧。”
周年想了想，当着我的面，转头小声和张姐商量。
张姐横眉倒数：“你也不信我？！”
周年好说歹说，这才算劝下来。
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事情已经解决，我戴好墨镜，环视在场的所有人。
头也不回的往出走。
婆婆跟着我上来，把我送到电梯口。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她摇头。
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老公在眼皮子底下和别人偷腥，她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我也是利用这点，让她在做菜的时候，偷偷做些相克的食物。
她的身份，只是个想要孙子的婆婆。
张姐不会怀疑她。
再加上她本身就好吃，所以对那些食物也是来者不拒。
一切水到渠成。
神不知，鬼不觉。
就可以帮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8.
我等了两日，终于等到婆婆联系我。
她说张姐早上在卫生间摔了一跤，现在正在朝着妇幼保健院去。
我故意穿上高跟鞋，又换好了一身精致的红色长裙。
慢悠悠的来到了医院。
医生急匆匆出来，说她年龄太大，再加上身体肥胖，生产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需要家属进行签字。
周年的手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签好，就被公公揍了一下。
埋怨他耽误时间。
婆婆在一旁看着，安静的不出声。
这几个小时好像格外漫长，医生出来好几次。
说是张姐太胖了，胎位不正，大出血急需输血。
这两个男人也很是紧张。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才是原配。
恶心。
没过一会，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
周年兴奋的走过去，反倒是公公，站在张姐身边。
我望向婆婆，她眼中的光也暗下去了大半，整个人都没了神采。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是强迫她相信，那么现在发生的景象，就是彻底的告诉她，公公的身和心都在她的身上。
哀莫大于心死。
张姐悠悠醒来，说要看看孩子。
周年抱着孩子走过来，满脸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护士也在打趣，说是孩子长得像爸爸。
我站在一旁，声音故意拔高了几个调：“哎呀，这孩子长得还真像我老公！你怀孕这么长时间，可真是辛苦了！”
旁边的几对夫妻窃窃私语。
护士也傻了，估计没看过这种戏码。
张姐眼神中带着愤恨，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你瞪我干什么？现在我还是他妻子，你个小情人要想上位，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我招呼一旁傻站着的护士，张罗着要做亲子鉴定。
原本之前同意的周年，现在却不干了。
说我在侮辱张姐，也在侮辱这个孩子。
他不允许自己的爱情结晶被玷污。
婆婆听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走上前就给周年个大嘴巴。
这一巴掌扇的他找不到头脑，大吼婆婆为什么打他。
这男人没救了。
我掏出手机，故意点击外放，把监控怼在周年眼前。
声音从视频中徐徐传出。
画面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女人声音娇媚：“老周，你说她们知道咱们在一起，是不是都得气死了。”
“你这个小妖精，赶紧让我尝尝——”
公公的脸色发青，伸手就要过来抢手机。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周年抓住衣领。
我余光瞟见其他病床上的人，几乎都拿着手机在拍照。
公公声嘶力竭的喊着：“别拍了！别拍了！”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举起手机，准备发到网上。
“女子同时和亲生父子暧昧，怀孕后诞下一男婴，父亲竟然不知道是谁，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话说完我紧忙从包内拿出婆婆给我的毛发证据，让护士抱着去做亲子鉴定。
自己则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父子厮杀。
公公的眼角处有擦伤，周年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嘴角边也渗出血迹。
我走到张姐旁边，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用力照着刀口位置按下去。
“你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9.
她疼的脸都白了。
约莫过了好几个小时，这鉴定结果才出来。
我从护士手里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笑出声。
张姐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周年发了疯似的从我手中抢过单子，比对了半天，眼睛也瞪得老大。
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不可能，是她们弄错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孩子和公公，99.99%是亲生父子关系。
也就是说，儿子变成了弟弟。
孙子变成了儿子。
儿媳变成了老婆。
这家人是懂得排辈分的。
公公喜不自胜，拿着单子在地上踱步，笑的好不开心。
嚷嚷着要把家里的地都分给孩子。
婆婆失心疯一样冲到张姐身边，拿着水泼到她脸上，大骂她不要脸。
“你引诱我老公，勾引我儿子，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啊！”
张姐没有力气反驳，反倒是公公，把她推倒在地。
周年像个傻子，一动不动，眼里没有生气。
还是我跑过去把她扶起来的。
“你个农村的妇人知道些什么！小张能陪我琴棋书画，还能和我共同品茶，你就知道省钱，省钱，又有什么用！”
婆婆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你别忘了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当年要不是我拉着谷子去镇上卖，你又怎么会那些文雅玩意？”
“现在你有文化了，嫌弃我没读过书。周传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惊讶的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老周家是盛产负心汉吗？
公公自知理亏，没有再回答她说的话。
站在张姐旁边，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模样。
“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抚养他长大，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谁也抢不走。”
听了这话，一旁的周年转头看他。
“爸，那我呢？”
公公倒是没觉得有问题，声音有些不太高兴：
“你都成家立业了，还和弟弟抢什么？以后好好挣钱，多照顾照顾弟弟，这才是大事。”
周年的眼睛呆滞，走到旁边的婴儿床。那表情，像是不认识这些人一样。
“你这个孩子，究竟是为谁生的呢？”
公公不乐意了，怒目圆睁：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是你弟弟，当然要把好东西都给他！”
我感觉不太对劲。
和周年结婚这么久了，第一次看见他种神情。
精神涣散的像个木偶。
只剩下躯干，没有灵魂。
“是吗？”
他猛然伸出手，面目阴狠毒辣，死死的掐住婴儿的脖子。公公见状紧忙跑过去，我伸出腿，他摔个狗吃屎。
张姐身体不能移动，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怪我，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吧！”
屋内一片骚乱，有喊医生的，有报警的。
我和婆婆谁都没有上前。
公公再起来跑过去的时候，孩子早已经没了气息。
周年笑的癫狂，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没等跑，就被赶来的警察压在身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我们一行人都被带到公安局做笔录。
周年涉嫌杀害新生儿，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五年的有期徒刑。
公公则被教育了好久。
等我们几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变黑。
婆婆早就没了力气，说话气若游丝，坚持要和公公离婚。
我欣赏的看着她。
不错，终于意识觉醒了。
男人从来不是天。
最开始的时候公公还不信，可看着婆婆严肃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答应了。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说她就是个没出息没本事的农村妇女。
临走前还不忘PUA她。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想怼回去，只见婆婆拽着他头发，抬腿就是一脚，直奔裆下。
公公嗷嗷直叫。
“我他妈去你个老不死的！”
10.
第二天我就和婆婆来到了民政局。
她要离婚。
我也要离婚。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反复核对了好几遍，像是看见了什么惊天新闻。
“你们都要离婚？”
“当然。”
印章敲下，一身轻松。
公公一瘸一拐的，拿着户口本走了。
婆婆转过身，也没再看他一眼。
房子按照还款比例判给了我，多余的钱我都转给了婆婆，就当是她的单身生活启动资金。
她最开始推迟，后来一想到那父子，也就收下了。
我俩时不时的还会有联系。
她说自己无聊在网站上直播唱歌，有很多同龄的姐妹在下面支持她，偶尔还给刷刷礼物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临老了，居然还能在网上火一把。
我也替她开心。
至于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房子卖掉。
万一周年出狱回来找我报复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太大，我可不敢去赌。
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房间里发现了个布娃娃。
还有几件小孩子的衣服。
估计是那时候张姐买的吧。
我带着这些东西去到医院，隔着门玻璃，都能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
整个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没有精神。
看见那个玩偶的时候，脸上才放出色彩。
她双手摸索着娃娃，声音冰冷：“我现在没有孩子了，你很开心吧。”
“对啊。”我迎上她恨意的眼神，无奈摊开手：“这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你让他成为私生子，成为道德谴责下的产物，这一切，错都在你。”
“我也不是圣母，实在没有办法和小三共情。”
从她的表情，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剖腹产走路困难，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那些网上曝光的视频，和周围人的议论谣言，早就把她钉在了耻辱架上。
都是活该。
她越生气，我越开心。
我慢慢悠悠的走出医院，看着视频软件上跳动的99+，心情无限大好。
有的人脱离了束缚，未来无限好。
有的人从此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早知如此，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谁让她自己选择这条路呢。
活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