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爷最近有什么反常之处吗?”
县令夫人冷哼:“有,反常之处可多了去了,不知道娘娘想知道什么?”
万羽芊一见她这架势,顿时就来气了,仿佛眼前这群女的,事先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想知道什么?当然是什么都想知道。说吧,说不出来谁都不遭罪,不然就扒了皮吊在树上风干,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
夫人冷笑:“不好吧,咱们可是有律例的,滥用私刑可是要命的死罪,上次我记得王爷好像也因为滥用私刑被抓了,娘娘这么快就忘了,那可不行,多遭罪啊。”
万羽芊一听,立刻就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能不慌不忙,在这种关头说出这话的人,绝非善辈,她顿时来了精神,觉得这县令问题大了。
“就凭你?我要是想杀你,还用跟谁请示?这穷乡僻壤你当什么香饽饽,死你一个不多?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乱刀砍死。”
万羽芊面容发狠,一点笑意也没有,那些妻妾本来还以为万羽芊是在吓唬她们,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侍卫提着刀上来。
侍卫看也没看万羽芊,似乎格外的默契,上前一把抓住夫人的头发,往旁边用力提了起来。
县令夫人疼得直叫,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侍卫就轮到上来。
她吓得哀嚎:“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这一招用完,她彻底吓傻了,不停地告饶:“你问吧,我多说,别杀我啊,别杀我,我还没活够。”
“那你说,王二苟跟那女土匪是什么关系?不说实话就先把你手剁掉喂狗。”
“娘娘真是说笑了,我家老爷能跟土匪有什么关系,压根就不认识她,你没看见我家老爷这两天连觉都没睡,一直在忙着抓土匪嘛。”
“你家老爷忙着抓土匪?别说笑了,他这两天只是让官兵上山抓土匪,他自己可是落得清闲,没事就在你们那别苑里吃喝玩乐吧。”
“你派人监视我们?”
“你?在你口中,我是你能称呼的吗?来呀,掌嘴。”
侍卫立刻得令,上去左右开弓,打得县令夫人口鼻冒血,她身后那些妻妾哪见过这个场面,各个吓得魂飞魄散,刚来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没了。
“娘娘饶命啊,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娘娘。”
“那你说吧,你们家老爷跟山上那女土匪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家老爷不认识她。”
“到底认不认识?”万羽芊轻轻地杵了一下狼牙棒,狼牙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县令夫人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家老爷一项好这口,娘娘你也瞧见了,我们县令府中女眷多,老爷有很多的小妾,那山上有土匪,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土匪早就有,好几年了。”一个妖娆的小妾等不及了,插嘴说道。
“好几年了?距离晋州京城八十里地,距离南镇二十里地,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有土匪,还好几年了?你们这县令是干什么的?难道是个废物?还是知法犯法,故意养着那群土匪,收取她们给的好处?”
“话不能这么说,我家老爷开始尽职尽责,那土匪他命人去抓了很多次了,不是抓到过吗?只可惜让她跑了。”
“我就不信,抓到还有跑掉的道理,除非你们故意放人,不然怎么会跑掉。”
“娘娘如果非要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你要是不信,那就去问我家老爷。”
“你们家老爷这会上山了,能不能下来还两说。”
“这话什么意思?”县令夫人问道:“难不成你们要把我们老爷推出去?”
“没错。”
“我们家老爷年老体弱,让他上山做什么?他又不会抓人。”
“有些事情当面对质比较好,万一你们老爷跟女土匪认识,关系匪浅呢?口说无凭,去了再说。”
“疯了吗?”县令夫人一听顿时抖若筛糠,她回头看了一眼女眷,示意她们谁都别论说话。
哪知还是那个妖娆的小妾,哼了一声道“我们家老爷跟那个女土匪不止认识,关系还不错,你们带他去也没用,他怎么可能因为你们跟那女土匪撕破脸?听说你们来的时候,被那女土匪堵在山下猛打,见识过她的厉害吧?别说几十个人,就算再来一些,也打不过她。”
“她山上有多少人?”
“多少人?以前是一百多,老老少少没一个是好人。”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小妾的话还没说完,县令夫人便大声呵斥阻止:“把你那狗嘴闭上!”
“是不是现在二百多人了?”
小妾警觉说错了话,立刻摇头:“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娘娘别问我了。”
县令夫人气得快要发狂,她扑上去对着小妾就是一顿踢打,侍卫好不容易将二人拉开,小妾披头散发道:“这个破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一个老色狼成天到晚不做正事,不停地娶小妾,亏空了多少钱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遭殃,当初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这个不要脸的老片子。”
“那你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县令夫人大骂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老爷对你不薄,好吃好喝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吃好喝?好吃好喝的钱哪里来的,你们从来都没想过吗?”
万羽芊一直看着二人在那吵嘴,心里有数了,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摆手叫侍卫拦住二人。
“王二苟说派了一百多人过去剿匪,全部有去无回,怕是并没有离奇之事,而是那王二苟跟女土匪是一伙的,他贪图女土匪的美貌,对她言听计从是不是?这次派他剿匪,他舍不得,被女土匪迷得晕头转向,便借口带人去清理土匪,实际给她送救兵去了是不是?”
眼见被拆穿,县令夫人大汗淋漓,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道:“我不知道,都是娘娘自己猜测的,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