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那块免死金牌在陆清凌手中,无论他说出什么理由,陆清凌都不会承认。
反而会将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杨国公身上。
而他却可以被人所知,手中的免死金牌是假的。
杨国公额头开始伸出细细的冷汗,他恶狠狠的盯着陆清凌,缓缓的说出:“既然是这样,本官就成全王爷,希望王爷能记住今日本官做出的牺牲,最后倘若有能共同享福喝酒之事,莫要忘了本官。”
陆清凌冷笑:“自是定然不成问题,大概过些时日我与她成婚,定然邀请国公大人前往喝喜酒。”
杨国公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他一指万羽芊,不怀好意道:“这姑娘皮肤细滑吹弹可破,搂在怀里可真是别一般滋味儿。”
他故意说出激怒陆清凌的话。
陆清凌瞬间收起笑意,神色凛然,浑身散发出无限的杀意。
他向前一步忽然抬手搭在了杨国公的肩膀上。
杨国公眯缝起眼睛,手中已有小动作探入腰间时刻准备着掏出暗器。
“我这心头好平日在家里总给我脸色看,没想到今天在国公的府上还给足了面子,国公大人可要记得今日的好。”
他忽然话锋一转:“可别不识庐山,害人害己终究来,还是会惹祸上身。今日之事,本王睁眼闭眼,就不追究了,望你日后莫要再挑起事端无辜生事。”
杨国公眯缝起眼睛没有吭声,他辅佐过两朝皇帝,见过了大风大浪,可是像眼前这份吃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吃了这么大的亏,傍身的宝物被人调包,却有空难言。
他恨陆清凌恨得牙根直痒痒。
平日里他看美女一向欢喜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只要一想起万羽芊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陆清凌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杨国公心有顾忌,被拿捏的死死的不敢有反抗的动作。
除非他豁出去拼了鱼死网破,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可是就算真的两个人扭打到皇上面前,就算杨国公指责他调包,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到时候大家心知肚明也无可奈何。
陆清凌带着万羽芊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国公坐在前殿里沉默了好久,一动也不动。
家丁和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敢出门头上前去喊他。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发现杨国公忽然身子一歪便栽倒在那里。
侍卫家丁婆子丫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去喊杨国公。
僵持了片刻,还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有人为了邀功便挣着胆子上前,这一摸可倒好。
杨国公浑身冰凉,只有一丝气息尚在,人倒是活着就是怎么也叫不醒。
这下府上大乱,下人们都慌了神。
杨国公要是出了事情,他们也要跟着倒霉的。
于是众人请太医的请太医,给杨国公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一番折腾杨国公还是晕倒在那里,没见任何起色。
“国公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气血攻心被气出病来了?”
有人道:“可不是,刚才没看见平南王那架势,就差要把我们家老爷活活生吞了,在别人地盘上还如此的嚣张逼人,还真是飞扬跋扈,跟他的圣名倒是符合。”
有人瞪眼:“话不能乱说,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都是掉脑袋的死罪,要知道那平南王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说一不二,到时候把你弄死跟碾死一个臭虫般毫不费力。”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老实的,谁也不敢再开口。
妄议平南王可是死罪。下人们在他府上有吃有喝吃穿不愁。
这要是好好的一个靠山倒了,他们也就此鸟兽散喝西北风去了。
杨国公身边只有一独子杨禄,还有一个女儿早年早就出嫁,不在晋州城,并没有可以求助的人。
众人慌忙派人去请杨禄,但却不知道杨禄去了哪里,最后落得空手而回。
太医一听是杨国公生病了,立刻慌慌张张提着药箱赶了。
他立刻上手号脉。
杨国公虽然昏迷不醒脉搏很弱,但是没有性命之忧。
太医打开药箱,拿出针灸在杨国公身上一顿猛扎。
杨国公从头到脚都被针扎满,可是脸色却愈发的难。
他印堂发黑,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怎么看都跟死人差不多。
唯独是胸口还有些许起伏,人有一口气。
太医急得直跺脚,拍大腿说:“这个怎么办?不妙啊。”
就是这么乱成一团的光景,杨禄和慈心回府了。
顾不得多问什么,他赶忙奔到杨国公身边伸手在颈间摸了一下,发现还有脉搏,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人还没有死。
杨国公素来身体状况很好,虽然年岁大了,身体有些肥胖,但他向来勤于练习。
每日早起练功,很是勤劳,日日都不曾间断,就算数九寒冬也一日不落过。
杨国公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平时也很少生病,如今突然间变成这样,杨禄怎么也想不通。
于是便厉声追问发生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给杨禄。
可是这么大的事闹出来,如果瞒着杨禄,谁也担当不起。
那专门物色美人的小厮,因为国公出了这样的事情,心生惧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尽身亡了。
有人壮着胆子把所了解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杨禄静待在那里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杨禄平日并不在晋州,一年回京的次数很少,所以他与其他权贵之间的斗争冲突并不明显。
他跟陆清凌也没什么交集,只有几面点头之交。
一听到出了这样的事,他便知道被人摆了一道。
慈心见他脸色难看,便劝慰道:“先别着急,想想办法,救人要紧。”
杨禄看向她,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
慈心一袭白衫白裙,不施粉黛,却明艳动人,站在那宛若仙子下凡,与众不同。
“我以为你是最盼着他死的那个。”
“不,他死了你会伤心,我只是想自由,却不想他死。”
杨禄对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