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率先抢白一番,护士一愣,元若很自然的走到她身边跟她并肩而行。
等她们走到门口,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说话声,元若敲了敲门。
齐月应了一声:“进来。”
她推开门跟护士一起走进去,齐月的脸色有些奇怪,探寻着元若,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记拿包了。”元若感觉到了齐月探寻的目光,她故作没有察觉,四下找着自己的包,边找边说:“我都无语死我自己了,我都到了一楼了才发现我的包没拿,我钥匙什么都在里面呢,唉,这一天天的,怎么忘性这么大呢。”
“哦,是吗,估计是因为你需要费心的事太多,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包落下了。”
齐月说着,探寻的目光一直没有消失。
元若故作不知,终于,在一个水果篮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包。
“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被压在这了。”元若背起包,随意道:“你都不知道这杂事有多少,好了,我包找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争取早日出院,不要耽误拍摄。”
“好的,麻烦你了,元导。”齐月礼貌的回,元若这一番言辞让她打消了不少怀疑。
她要是听到了什么,绝不会这么自然。
元若说完就走了,一直走到电梯里,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她深呼口气。
方才的表演耗尽了她的心力,现在想起,只觉得惊魂未定。
元若拍了拍胸口,脑海中闪过电视剧里那些知道秘密被追杀的人。
越想越害怕,元若咬了咬牙,安慰自己,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者,齐月也说不准她听没听到,她只要在齐月面前伪装得好点就行了。
想好,元若迅速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正好看到宗霖从车上下来,她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来找顾乐?
难不成是深夜漫漫,难解思念?
云若眼神微眯,嘿嘿的笑了笑,没去打扰,
等到宗霖的身影消失,她才走进酒店,这一整天真的是惊险刺激,让她觉得身心俱疲,走进电梯,到达楼层。
刚走下电梯,抬眸一看,宗霖抱着顾乐匆匆走来,她惊了一下。
下意识愣在原地,在宗霖与她擦肩而过之时,猛地惊声:“顾乐怎么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在宗霖怀中的顾乐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元若的心咯噔一下子,宗霖没空回答她的话,他迅速走进电梯,元若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了进去。
电梯门关闭,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她的急喘,明明抱着顾乐的是宗霖,她却不知为何急喘起来。
顾乐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勉强对她扯出一个笑:“元若,我没事。”
“你你你,你别说话,我们,我们先去医院。”连番刺激之下,元若说话都结巴了,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只知道机械又麻木的跟着宗霖。
只因为她担心顾乐。
电梯门打开,两人匆匆走出电梯,宗霖把顾乐放到了副驾驶,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大了,她一声低吟。
元若心神一震,下意识开口:“你,你慢点。”
宗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他黑眸微沉,心疼又急切的看着顾乐,不热的天,额头已然渗出一层细汗。
“很疼吗?”他声音微哑。
顾乐为他擦着汗,轻轻的说:“好多了。”她的话与她苍白到极致的小脸形成反差,宗霖当然不相信。
当务之急,就是去医院。
元若自己上了车,看着宗霖为顾乐系好安全带,车子以极速驶离。
路上,顾乐闭着眼,小脸苍白如雪,她没有在发出痛呼,但紧紧抿着的唇瓣在显示着,她在忍耐。
元若心跳加快,她很想问顾乐是怎么了,张了张嘴没问出声,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不适合问这种问题。
车子停下,医院门厅灯光通明,元若看到外面医生与护士站在那里,像是迎接贵宾,她忽地一愣,对他们而言,宗霖真的是贵宾。
车门打开,凉风袭来,元若看着宗霖抱起顾乐,她赶紧下车跟过去,护士推着床,宗霖却不愿意把她放下。
只听他声音冷厉:“手术室在哪?”
护士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在前面带路,医生也紧随其后,元若跟在他们后面,医生护士围着宗霖,她挤不进去,只在外面看到。
恍然看到胸前名牌写着副院长的人。
连副院长都惊动了,顾乐不会有事了。
她松了口气,看着顾乐近了手术室,她站在外面遥遥看着。
疼痛让顾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她依稀能听到宗霖说要跟着一起进去,这怎么行,她迷迷糊糊拉住宗霖的手,嘴吧一张一合。
声音很小很小:“不要,不要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我没事。”她惨白着一张脸,还要扯出些笑来。
宗霖呼吸一窒,他很想跟进去,但,顾乐不让。
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秀丽的眉眼带着痛苦之色,宗霖心疼极了。
这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她要是有事。
呼吸猛地一窒,不,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有事。
寂静中,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好,我等你。”
顾乐笑了,随着他的放手,病床被推进手术室。
宗霖就站在手术室外面,面色冷峻,元若有些怕他,不敢靠近他。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里,都看着手术室的门。
让人意外的是,手术室的门很快被打开了。
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看向宗霖,道:“宗总,宗夫人这是怀孕了。”
“怀孕了?”这是元若的惊叫,顾乐竟然怀孕了,不会这么巧吧?
反观宗霖,不知道是不是惊喜到傻了,整个人都不说话了。
元若纠结着走上前,看了男人一眼,又跟医生对视一眼,医生也很无措。
这,不说话是什么反应?是惊喜还是不惊喜?
元若抿了抿唇,小声的喊:“宗总,宗总?”
犀利如刀的目光顿时射向她,元若被吓了一跳,宗霖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转向医生,眉头皱起:“那她为什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