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疑虑交加,顾乐看向元若:“你不能答应。”
元若一愣,之前她在问顾乐她跟费宇豪的事情时,顾乐的态度还属于模棱两可。
现在怎么这么认真的让她不要答应?
“顾乐,你怎么了?”元若觉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
顾乐的脸上没了笑意,她决定告诉元若真相,就算廖女士会因此恼恨她。
但元若有权利知道事情真相。
“你跟费宇豪,没有在一起过。”
话音落地,元若愣住了。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满脸茫然:“不可能啊顾乐,我妈妈跟我说,我跟费宇豪有三年的感情,我们感情很好,我们即将谈论论嫁,我们……。”
“这些都是假的。”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
元若怔怔的看着她,她张了张嘴,说:“那,我妈妈是骗我的,对吧。”
她在问,只是语气没有了疑问。
顾乐跟廖女士,她选择相信了顾乐。
对于这一点,顾乐意外之余,心里是满满的欣慰。
“元若,我很开心你能第一时间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全部都告诉你,怎样选择,就看你了。”
元若低着头沉默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顾乐知道,她心里正在煎熬着,毕竟骗她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整理了一下事情经过,顾乐深吸口气,开了口。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
顾乐时候让顾七七帮她调查清楚了,元若当天深夜出去是因为虞芬的一个电话。
电话里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接过电话后,元若就匆忙换了衣服出了酒店。
也就在那天,她被车子撞了,当场昏迷,被送到医院后,肇事者只给她交了抢救费用,就一走了之,在之后,就是她打电话,元若没接,她心里不安,让宗一帮忙找她。
说到这,顾乐喘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刚要在继续说。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廖女士走了进来,她看着顾乐,脸色说不出的阴沉,顾乐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看她的脸色,估计听到了不少。
不然脸色也不会这么哪看。
廖女士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顾小姐,元若该休息了,你先回去吧,没事不用来看元若了,她现在需要静修,不便打扰。”
这是不让她在跟元若接触了。顾乐心头一沉,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没办法再说了。
“妈你干什么,我不需要休息,还有,你凭什么不让顾乐过来。”元若愤怒的说。
廖女士声音冷厉:“就凭我是你妈。”说罢,看向顾乐:“顾小姐,我就不留你了。”
这明摆着是在赶她,顾乐深吸口气,放下茶杯,元若想要阻拦她走,被廖女士伸手拦住,女人脸色阴沉。
看着她的眼神是赤裸裸的防备。
顾乐站起身,与廖女士相视而对。
“你要真为了元若好,我劝你去查一查你选的那位好女婿,还有,强求的婚姻是没有幸福的。”说完,她转身离开。
身后,是元若愤怒的声音,她在控诉廖女士的独裁,廖女士一直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把元若的声音隔绝在里。
顾乐回头,看着那间病房,想到被逼迫的元若,叹了口气。
罢了,在想办法把事情给她说清楚吧。
——
夜深。
大街上霓虹高展,一辆车子停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下来,他打开后座的门,粗鲁的拉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暴露紧身的连衣裙,在深秋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男人丝毫不在意,带着大金表的手举起,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他的声音很大。
“我把这小婊子带来了,你们在哪呢?玩的地方定好了吧?”
“好好好,我马上上去。”
说完,男人挂断电话。
听着这些话,女人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她咬紧唇瓣。
任男人拉着她的手臂往里走,长发落下,遮住她的半边脸。
男人把她拉进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内,里面人声鼎沸,重金属都音乐声炸响在耳边。
人来人往中,女人被撞了一下,趔趄着站稳,又被男人拉着往前走,长发晃动,暴露出她的脸。
那浓妆艳抹也遮不住的阴郁眼神。
如果顾乐在场,定会惊讶,虞芬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错,女人正是虞芬。
给元若打电话那天,她被卖了,买给了这个满面横肉的男人,她以为元若会来救她。
可惜,没有。
元若出车祸住院失忆的消息她也听说了,她不觉得有愧,只觉得那是元若活该。
与此同时。
齐月收到了元烽的消息,一切就绪,只欠东风,而那个东风,出了差错。
元烽原本定的东风是失忆的元若,可惜,顾乐提前要跟元若说真相,惹怒了廖女士,廖女士坚决不许任何人带元若出去。
把元若关了禁闭。
无法,元烽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个人。
那就是,虞芬。
而这件事,交给了齐月。
深夜,酒店门口。
虞芬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人扔下车,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不成样,没有被掩盖住的肌肤青紫交加。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双腿虚软无力,打着哆嗦,咬着牙强撑着往酒店走,每走一步都是痛苦。
齐月隐在暗处,见状,走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人影让虞芬猛地一慌,她迅速低下头,用长发遮住脸。
齐月轻笑一声,嗤道:“别遮了,遮也遮不住。”
听到声音,虞芬身体一僵,她抿紧唇瓣抬起头,看向齐月,目光警惕又屈辱:“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不不。”齐月摆着手指,勾起唇角:“与之相反,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虞芬讽刺的笑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虞芬懂得这个道理。
“当然。”齐月也不否认,接着说:“我要你帮的只是一个小忙,而我可以把你救出泥沼,怎么样?”
“我答应。”虞芬立刻给了回答。
这让齐月惊讶了:“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
“没必要,没什么会比眼前的泥沼更脏,更糟糕了。”虞芬眼中带恨。
齐月笑了:“你倒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