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心头一紧。
“她生病了?她是不是在医院?”
元若下意识松了口气,还好没猜到那上面,不过,顾乐在医院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嗯,她在住院。”元若点了头,以为虞芬得了答案就不会问了。
谁知道这人又问:“在哪个医院?”
元若额头青筋蹦蹦直跳,深吸口气,道:“这个我恐怕无法告诉你,顾乐说不想被打扰,所以。”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虞芬脸色微僵,咬了咬唇一脸委屈:“我只是想去看看顾乐,毕竟朋友一场,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当然,探望顾乐是假,接着探望顾乐偶遇宗霖才是真。
元若不知道她的想法,却看不惯她这副故作感情深的样子。
冷笑一声,道:“她现在需要静养,等她身体好了说不定会回来看你们,到时候就见到了。”
说罢,元若抬步就走。
实在是受不了虞芬在这么问了。
身后,虞芬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她以为不告诉她,她就找不到顾乐了吗。
拿出手机,虞芬拨通一个号码。
只见那手机屏幕上写着妃若二字。
电话接通,虞芬向妃若汇报了这件事,最后不忘加上一句:“要是能知道地址,我去探一下虚实。”
妃若听出了她的意思,女人冷笑一声,虞芬得野心她当然看的出来,当初来找虞芬就因为看中了她的野心。
不过,妃若没想到虞芬竟然野心这么大,把主意都打到了宗霖身上。
那是她都求而不得得男人,她有那个资格吗!
想着,眼神骤冷,与眼神不同的是她的声音,温柔和熙:“也好,地址我会让人去查,对了,我正要告诉你,晚上有一场约,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去接你,你记得,穿的性感一些。”
虞芬心头一跳,穿的性感,听到这句时,她就已经明白了妃若的意思。
心有不甘也有不愿,但现在,不是能得罪妃若的时候。
“好,那我在酒店等着。”虞芬故作欣喜得说,乖巧的应下。
妃若满意的“嗯”了一声。
随即,电话挂断。
另一边。
元若正在点外卖,外卖还没点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写着妈妈二字。
元若一声哀嚎,想到自家老妈那疯狂的催婚,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嘴里嘟囔着:“都什么时候了还让相亲,有意思吗,不觉得尴尬吗。”
手上却利索的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甜甜的喊了一声:“母亲大人。”
“晚上回来吃饭。”廖女士的话干脆利落。
元若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浮起一个猜测,让她说话都结巴了:“为,为什么?”
“今晚家里来人了。”廖女士声音有些不对,似乎带着隐隐的怒意。
元若有些懵,都带着怒意了,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那,会是谁来?能让自家老妈这么生气?
“哦,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自家母亲大人生气了,元若也不敢放肆了,说话都变得小心了。
“不需要,一个小贱皮子,你需要准备什么,应该是她准备。”廖女士呵了一声,声音冷厉。
元若呼吸一紧,突然想到一个人。
就是那个人才会让自家母亲那么生气。
……
晚上七点。
两辆豪车同时停到酒店门口,元若跟虞芬接到电话,同时走出房间。
虞芬传了一身红色紧身连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风衣,端的是妖娆多姿,性感迷人。
反观元若,一身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长款风衣和西装裤,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脖颈间,一根闪着细钻的项链尤为显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元若惊讶的看着虞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拍摄期间不准外出过夜,你想违反规定?”
她声音严厉,虞芬的脸涨红,她咬着唇瓣,心里是说不出的嫉妒。
凭什么有些人天生就不需要努力,就能穿着名牌,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不像她,想要过上好日子就要出卖身子,甚至灵魂。
才能达到那些人的高度。
虞芬咬紧唇瓣,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房间。
元若看着关闭的房门,心里觉得虞芬不会这么听话的不出去,自家廖女士已经派了人来接她了,耽误了时间绝对会被廖女士骂死的。
算了算了,不管了,路是她自己选的,谁也拉不住她。
噔噔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虞芬靠在门后,听着声音消失,她重新开门,走了出去。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妃若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到女人不耐烦的催促:“你怎么还不下来,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虞芬咬了咬唇,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骂她,心里是一万个不甘与不忿。
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反驳。
她必须乖巧,才能得到更多的机会。
“我马上下去,若姐,对不起。”脚步匆匆的走上电梯。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妃若挂断。
这一刻,委屈愤怒与屈辱充斥心头,最后,全部化为强劲的野心。
总有一天,她会踩在这些人头上。
顾乐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元若发来的短信,跟她说了虞芬的事。
顾乐顺手回了一个:“不告诉她是好的。”随即看向宗霖。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宗霖最终同意了她出院,只是,却强硬的带走了医院负责她身体的主治医生。
这是医院里的金牌医生,就这么被他强制带走做了她的保胎员。
看着保胎员……哦不,严医生那憋屈的脸,顾乐非常不好意思。
“严医生,抱歉,让你为难了。”顾乐对他道着歉,开玩笑,人一个金牌医生硬是被当成了保胎员,也怪不得严医生会这么生气。
对此,顾乐表示非常理解。
严医生生气归生气,却很有自知之明,人总裁夫人都跟他道歉了,他在不识趣,那就没必要在这座城市当金牌医生了。
“宗夫人,这是我该做的,只是,我毕竟是医院的医生,夫人的身体也不需要过度调养,只需要静养就行,所以,夫人不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否回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