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也很意外,对女友的爱屋及乌让他以为,那未曾谋面的丈母娘是被骗做了小三。
但没想到,却是她主动去做了元三少的小三,还选在另一个女人最难的时候。
来刺激那个女人,幸好保住了孩子,如果保不住,那元家绝对不会放过骆盈盈的母亲。
但不管怎么说,骆盈盈在这份关系里是完全无辜的。
“元老爷子,我还是那句话,稚子无辜,当初的盈盈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元老爷子跺了跺拐杖,一声轻叹:“但,因为她母亲,我们元家容不下她。”
元老爷子说的坦白,宗一也明白了,目光略过那些或讽刺,或冷厉的目光。
心里明白元老爷子说的还有另一层意思,不是他容不下,是元若的母亲和元三少的儿子元烽,最容不下。
“既然如此,盈盈也完成了她母亲的遗愿,今天来此,打扰了各位,我和盈盈先走一步,至于饭,就不必吃了。”说罢,宗一带着骆盈盈转身离开。
走的干脆利落,元家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神色不一。
元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盈盈怎么找了他做男朋友。”
她站在元老爷子身旁,这话被元老爷子听到,老人已是暮年,眼神却依旧睿智。
他看向最喜欢的孙女,问道:“你认识他?”
元若没想这话被自家老爷子听到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是宗总的助理。”至于叫什么,元若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
“我跟你就一面之缘,这算是第二面,啧,他是一个很粗鲁强势的男人,也不知道盈盈能不能降伏住他。”
她倒不熟担心,纯粹是调侃。
那男人那么对她,她记着呢。
元老爷子笑看她一眼,眼神转向那两人离开的方向,一声轻叹:“不知是良缘还是虐缘。”
这话声音很小,元若没有听清。
在家吃完饭,不顾自家廖女士的冷脸,元若硬着头皮出了门,拍摄期间禁止在外过夜,不仅仅是约束明星的,导演也一样。
特别是她。
所以,任她家廖女士说着:“那种工作不做也罢。”她还是走了。
才不要不做,不做了在家又该被廖女士催着相亲了。
与此同时,吃完饭的宗一,把骆盈盈送到她住的地方。
女人从元家出来后一直没有说话,宗一以为她在伤感,也没有打扰。
他不会安慰人,心里也没太在意。
只觉得骆盈盈失落一下就好了。
“到了。”他说着,看向骆盈盈,女人垂着眼,灯光的照耀下,清楚的看到她眼睫上一滴晶莹。
她怎么哭了?
宗一惊讶又意外,下意识皱起眉:“为那家人伤心,不值当。”
骆盈盈抬起眼,眼睛里聚着水雾:“宗一,你会不会嫌弃我?”
她哽咽着。
宗一傻眼了:“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我妈妈,我妈妈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做了那种错事,宗一,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骆盈盈眼神惶恐,梨花带泪。
宗一皱了皱眉,当即道:“不会,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你母亲犯下的错误,不该由你来承担,不管怎么说,你不应该维为此自责,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只是你母亲,的确是错了。”
直男理论,就是就事论事。
他说的坦荡,骆盈盈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她觉得宗一在瞧不起她妈妈。
在怪责她妈妈。
心里憋着气,她咬着唇道:“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说不定当时我妈妈是真爱着他,她有了我,肯定是想要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才会这么做,谁知道阴差阳错导致元烽母亲早产,我妈妈也不熟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骆盈盈为她母亲辩解着,她说的一脸理直气壮,宗一却为此皱起眉心。
在他听来,骆盈盈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直男心思的宗一丝毫没察觉女友的小玻璃心,直接跟她讲起道理。
“先不说你妈妈在得知元三少有家世后还选择勾引他做他情人,就说她在元烽母亲怀孕七个月给她发信息和大尺度视频,你觉得,一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看到这些,能不激动吗?可能不受刺激吗?”
宗一说的直白,丝毫没有注意到骆盈盈的脸色已经变了。
因为身世,她自幼敏感多疑,被宗一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宗一是在嫌弃她妈妈。
他越这样说,骆盈盈心里越惶恐,越屈辱,她费劲脑汁的想要寻找借口,来解释她母亲没有那么不堪。
“不是这样,我妈妈是不知情的,她只是,她只是被骗了,她不知道会伤害别人,她只是想让我有一个家,是,她只是想让我跟别人一样,有爸爸妈妈。”骆盈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以此来挽救自己母亲的形象。
宗一皱起眉头,他隐约察觉到骆盈盈有些不对劲,但她说的话又让他很不赞同。
思索之下,宗一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你如果说你妈妈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那就更说不通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豪门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元三少不可能因为她选择跟元烽母亲离婚,那样对他来说是一个损失,豪门少爷分的最清的就是玩物和正室,说白了,你母亲就是想要上位,所以选择了逼宫。”
话说完了,骆盈盈呼吸紧促,她看着宗一,控制不住的大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母亲是这样的人。
更不想让宗一知道,她母亲是这样的人,而现在,宗一不仅知道了。
他还觉得她母亲是个令人憎恶的人。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努力粉饰得假象被宗一一把撕破,骆盈盈接受不了了,她打开车门哭着跑了出去。
留下宗一一脸懵,此时,后知后觉的他,才发觉之前说的话有多不对。
他头疼的锤了把方向盘,脑子真是秀逗了,怎么能那样说呢,那可是骆盈盈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