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他,冷血无情,一点都没有变。
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她想了无数次,得到过无数的答案,可每一个都无法说服她那颗蠢蠢*的心,没办法,她就是那样的人,总喜欢给自己找无数个理由,然后说服自己,还有希望……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道,“是啊,父亲说得对,是臣妾无能,无法取悦皇上。皇上不会明白,臣妾知道能嫁给皇上后有多开心,即使皇上对臣妾视而不见、冷漠如冰,臣妾却依旧对皇上倾心。臣妾不后悔嫁给皇上,因为只有这样,臣妾才能和皇上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偶尔看皇上一眼。臣妾总是心存侥幸,总觉得皇上说不定哪天就能看见臣妾,就算看不见,臣妾与皇上有了妻子这个名分,百年之后也能与皇上同葬一处。你看,臣妾想得多周到啊,从生前事到身后事,这般周全。难道在皇上心中臣妾就不值得皇上一念?”
“皇后所思所想与朕何益?”冷东辰看着她。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把文杜若自以为多年的痴心击得粉碎,堵得她哑口无言。
“朕心中从未有过你,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父皇赐婚是你求的,如你所言,朕的王妃是你,皇后也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臣妾当然不满足,臣妾这个皇后有名无实,皇上何曾真的拿臣妾当过皇后看?”
“皇后就是皇后,哪怕有名无实。你们文家不就是喜欢权势吗?你是当今皇后,你父亲是当朝丞相,忠心你文家的大臣比忠心对朕还多,你文家还想要什么,朕的皇位?”
“呵……呵呵……!”文杜若崩溃苦笑,“皇上扣这么大的罪名给文家,文家可担当不起啊。”
“皇后太自谦了,是朕担不起。”
“可见皇上无情,既然如此,皇上当初又何必来安慰与我,让我情根深种,痴心错付!”
“朕当初若知道是你,绝不会多管闲事。”
“我竟是错了?”文杜若似乎在问皇上,却又像是在问自己,胸中气闷苍凉之感无以言表。
自恃才情高雅,艳冠群芳。以为天下男子皆爱这样的人,怎奈何心上之人无动于衷。她已经不求一生一世、举案齐眉,只求他能像*见面那样温声细语……可如今,连*都是错的……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突然想起这句话,想起在王府时他曾为她作画,几番惆怅,脑子乱的很,只道,“你视我如草芥,我却痴心不改。可惜几度徘徊,总走不出去,是臣妾愚笨。”
“送皇后出去!”冷东辰吩咐
“皇后娘娘请。”小木子依旧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
“呵呵!”文杜若嗤笑,转身道,“但愿皇上能永远这般孤傲,他日没有要求臣妾做的事。”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皇上,李醋大人求见。”文杜若刚走出去便有太监进来禀报
“宣!”冷东辰说着走到塌几坐了下来
李醋拉着云轻进门,跪下道,“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冷东辰的声音带着疲惫
夕颜见云轻被李醋绑着用绳子拉进来大吃一惊,云轻这么个要面子的人,李醋这下可玩大了。
“冷哥哥救我。”云轻看见冷东辰忙求救
冷东辰知道李醋不是莽撞的人,抓人自有他的道理。没有理会云轻,看向李醋道,“怎么回事?”
李醋道,“皇上命臣护卫皇城,云轻姑娘带她的侍女直闯长春宫刺杀景诺儿,云轻姑娘的侍女更是以景善儿的性命要挟,逼景诺儿自尽。”
云轻道,“冷哥哥别听他瞎说,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原来这对云轻姑娘来说只是闹着玩。”李醋道,“皇上,要不是臣及时赶到,只怕景诺儿此时命丧矣。”
“你真是大胆!忘了朕是怎么吩咐你的?”冷东辰大怒
冷东辰早和云轻说过,景诺儿绝不能动。云轻咬牙,知道自己错了,道,“我就是一时气糊涂了,再说了,景善儿还是我救的呢,要不是我,景善儿说不定这会就死了。”
“云轻姑娘杀人不成,也算是救?”李醋笑道,“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心也太宽了。”
“你和我有仇啊你!咬着我不放是想怎么样?”云轻看着李醋,气道,“景诺儿武功那么高我连她头发丝都没伤到一根,你还想怎么样?”
“好了!”冷东辰见云轻这般没规矩,道,“技不如人你还有理了。”
“冷哥哥,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云轻一脸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冷东辰。
“那也是你自找的。景诺儿出了事,我饶不了你。”冷东辰并未开玩笑,也并非恐吓她。看向李醋道,“你先出去,把她留下朕自会处置。”
“是。”李醋说着退了出去
夕颜从卧房出来,走到云轻身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渡是什么人,怎么还敢和她一起去杀景诺儿。”
“要你管!”云轻最讨厌别人对她说教,况且还是她
“我是为了小幻哥哥,谁要管你。”夕颜说着帮云轻解开绳子,见云轻手腕上的伤又裂开了,道,“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还不是被景诺儿打的。”云轻看着自己的手腕,哭丧着脸道,“痛死了。”
“活该。”冷东辰斥责道,“胆大包天,手上有伤还敢去杀人。”
“冷哥哥!我都说了我错你还想怎么样啊?难道在你心里景诺儿比我还重要?”
“你还敢提她?怎么不见她来杀你,你什么时候能安分点!”冷东辰这次是真的动了大怒,又道,“你再这么轻举妄动,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回水林谢。”
“哼,我偏不回去!”云轻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厉的斥责,只委屈的歪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先换点药吧。”夕颜见两人僵持,说着去拉云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