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槐儿躲在扇门后面听着外面的话,暗暗庆幸道,“还好我昨夜就把东辰换了出去,不然等到这时候,可就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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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府出来后冷东辰心中伤感,便去了后山练剑,练到精疲力尽才回到王府。
夕颜走回房间,见冷东辰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道,“怎么了小幻哥哥?”
冷东辰抬头,伸手拉她在旁边坐下,缓缓握住她的手道,“今天去了一躺景府,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
“小幻哥哥都想起了什么?”夕颜问
冷东辰想了想道,“我姑母,贤妃娘娘,还有槐表哥,他们皆受我累,被人算计。”
“被谁算计了?”夕颜问
冷东辰道,“皇后,景涛,还有文烨。”
“文杜若的父亲?”夕颜蹙眉,想了想道,“他不是你舅舅么?”
冷东辰点头道,“当初我母亲和贤妃娘娘一同被文家收养,后来我娘被收作养女,而贤妃娘娘则被训练成了杀手,贴身保护我母亲。进宫后,文烨本来是想让贤妃娘娘监视我母亲的,没想到她和我母亲一同与他决裂,不听他任何吩咐,那时候他虽已位极尚书,可却没有实权,后来他就投靠了皇后,两年间便升了丞相,这十多年下来,暗中权势早已赶超了景家。”
夕颜看着冷东辰,想了想道,“有盛必有衰,有得必有失。文丞相他那么坏,不会好过的。”
冷东辰看着她,笑道,“但愿如此吧。”
夕颜见他疲累,抱住他道,“好了,困了,睡觉吧?”
冷东辰笑道,“好,睡觉。”
景府.
景涛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的墙壁,思绪又陷进了回忆里……
景涛,景槐儿,景诺儿和冷霜儿一家人正在吃饭,皇后突然带兵闯入,说是冷东辰被冷霜儿藏在府中。
冷霜儿笑道,“皇后娘娘此话怎讲,永安大街上,明明就是你的人把五皇子弄丢了,怎么倒找我要人来了?”
皇后道,“永安大街马车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冷东辰,早在前天晚上他就被你给带出来了。”
冷霜儿冷笑着起身,看着皇后道,“笑话!皇宫到处都是你的人,我有何本事带他出来。”
皇后道,“就是你李代桃僵,让槐儿替冷东辰呆在冷宫,再把冷东辰扮作槐儿的模样给带了出来。”
“你有何证据?”长公主问
皇后道,“守门的将领说你前天晚上就已经带了槐公子出宫,而第二天并无槐儿的进宫记录,你却和我哥哥进宫接了槐儿出来,若先前那个不是冷东辰扮的,这世界上还有两个槐公子不成?”
冷霜儿笑道,“这世上当然不会有两个槐公子,而且我前天晚上是一个人出的皇宫,槐儿生了病,我就让他留在了紫宸殿,第二天才和你哥哥一起去接的他,不信你问你哥哥。”
景涛道,“是啊,确实是我昨天和霜儿一起去接的槐儿。”
皇后道,“不是的哥哥,你们去接是真,她带冷东辰出来也是真,而槐儿生病却是假。”
冷霜儿道,“槐儿,你告诉皇后娘娘,你生病是真是假。”
景槐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不是什么大病,吃了一剂药,在紫宸殿睡了一晚上就好了。”
皇后听着景槐儿的话,气道,“既然如此,搜一搜就知道了。”说着就吩咐人去搜查。
“我看你们谁敢动!”见那些人上来,冷霜儿怒道,“你如此目中无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她对站在一旁的管家道,“还不快送客!”
毕竟是皇后,哪能说送就送,管家低着头为难的看着冷霜儿。
皇后看向景涛道,“哥哥,此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若不死,以后定成隐患。况且只是搜一下,并没有什么损失。”
景涛为难的看着冷霜儿道,“是啊霜儿,五殿下又不在这,你就让他们搜一下咱们也不损失什么。”
冷霜儿怒道,“搜什么搜!你知道人不在这你还让他们搜,你是不是也怀疑我啊?”
景涛忙道,“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了,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啊?你就是听你妹妹的话。我堂堂长公主,自嫁给你起可有耍过公主性子?可有拿公主之尊压过你?可是你妹妹却叫宫女太监拦我,欺负于我,到如今你还帮着她,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冷霜儿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景涛一见她这幅可怜模样便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忙过去安慰。
皇后道,“若非你要救冷东辰,我又怎么会让人拦你,况且也没拦住你,更别谈欺负……”
“好了!”景涛见冷霜儿抽噎,打断皇后的话,“你就别说话了。”
冷霜儿气呼呼一抹泪,走到皇后面前道,“别当了皇后娘娘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你这些东西从来就不在我眼里。我是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礼让你三分,谁知你却得寸进尺,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管家,把他们赶出去。”
“你敢!”皇后怒喝
“怎么说话的!”景涛瞪向皇后,道,“你还是先回宫去吧!”
“哥哥!”皇后叫着
景涛道,“你别说了,回去吧。”
皇后瞪着冷霜儿和景涛,只得气冲冲转身,出了景府。
……
景诺儿端了药到景涛房间,见他在发呆,走过去道,“爹在想什么?”
景大人回过神看着景诺儿,缓缓道,“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景诺儿强忍着心中的感受,把药递给景大人道,“爹先吃药,别想那么多了。”
“要真是如此我应该怎么做……?”景大人无措的看着景诺儿,忽的怒起来,他一下子打翻了景诺儿手中的药,“是我害了你娘,害了你哥哥,我害了他们啊!”
药碗落地,碎在景诺儿脚下,景诺儿看着泣不成声的景大人,呆呆的站在一旁,也只是跟着流泪……
翌日.
冷东辰一如往日,整理好思绪,吩咐众人该办的事,便自己躲在后山练剑。
莫殇办完冷东辰吩咐的事,回来道,“殿下,都安排好了。”
“好。”冷东辰应声,却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莫殇见他一练就是几个时辰,并且是拼尽全力的那种,有些担心道,“殿下歇歇吧,恐怕身体吃不消,况且右臂还未完全恢复,你虽是练左手剑法,也难免会有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