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瑟回到小院时,发现门并没有锁上,师父却不见了踪影。她也顾不上寻找师父了,等到天亮或许师父就会回来了。她把顾言之放在床上,然后赶往药室配药煎药,顺便又烧了热水为顾言之准备药浴。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面对昏死过去的顾言之锦瑟忽然想起来他是一个男子了,眼下师父又不在,没有办法了,锦瑟强逼着自己上阵,将昏迷的他放进早就准备好的药浴里面,然后又回到药室配下一幅药浴的药方,而且若是根治的话还需要更多的草药,以前锦瑟从未遇见过实例,只是在医书上面见过这种病症,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现下她要做的就是极力的扼制住寒毒在顾言之体内的散发,等到师父回来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锦瑟配好第二幅药方又来到前厅将顾言之拖出来,换上新的药浴,然后又开始了第二次新的药方的沐浴,其余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锦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赶忙起身探上顾言之的脉象,发现平稳了不少,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一会儿了,锦瑟又赶忙跑去烧水续上热水。泡了一会儿之后再次把顾言之拖了出来,闭着眼睛为他擦拭身体。然后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苏醒。
锦瑟拿出记载寒毒的医书,认真的翻阅起来,发现里面有好几味稀有的药材,有的甚至就没有听说过,看来只能等待师父回来了,可是师父会去那里呢,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师父根本就没有找过自己这么长时间啊。正当锦瑟迟疑之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锦瑟起身出去开门,发现是三位家仆打扮的彪形大汉,一看见锦瑟开门出来,抱腕行礼告诉锦瑟她的师父此刻正在府上做客,估计要三天之后才能归来。其中一个人将手中的食盒交于锦瑟,告诉她这是白狐为她准备的,随后转身离开了。
锦瑟长叹一声,师父还是惦记着自己不会做饭,还让人准备了吃食送来,莫名的有些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锦瑟还是期待着师父早些回来,好早早的医治好顾言之。她转身关上门向房中走去,发现衣衫不整的顾言之正倚在门框上面,她疾步上前搀扶,发现顾言之虽然还是虚弱但是他的气息平稳了很多,能够苏醒过来说明体内的寒毒还不是太猖獗。
“顾言之,快躺会床上去,你还没好不要随意乱动。”说着锦瑟就搀扶着顾言之回到了房中。顾言之只是看着锦瑟发笑,加上他的病态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傻了呢。
“白兄,这里是你家吗?咱们怎么逃出来了。我是不是病又犯了。”顾言之将心中的疑问全都一股脑的问了出来,锦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意识还是挺清醒的嘛。随后回答到:“昨夜你体内的寒毒发作,那大寨主就放我们离开了。我恰好是住在这山上的,就将你带回来了。你现在此时此刻躺着的,就是我的床。”
顾言之听完后皱了皱眉,然后说:“原来你真的是白狐。住在这山上的只有白狐一家,看来之前你真的没有骗我。”
锦瑟看了一眼顾言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白狐的徒弟,今年才十六。我师父都已经是一个老家伙了。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白兄,你真是,快把我绕晕了。一会儿一个身份,倒是让我应接不暇了。”
“你现在不应该关心一下你体内的寒毒吗?它已经在你体内积蓄了十年之久了,怎么来的?”面对这个问题顾言之有些逃避,但是还是告诉了锦瑟一些关于寒毒的事情。
“这是小时候父亲的敌人为了报复父亲,就拿我威胁他,最后还是将我丢下了寒潭。我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父亲就向皇上去讨药求医,好歹是将我体内的寒毒压制住了。但是从此之后我就成为了不能练武的废柴,只学了一些简单的轻功,江湖对于我而言就成为了遥远的地方。我父亲对我心生愧疚,所以一直很宠我。我听说这山上有一位神医白狐,所以来碰碰运气。”
“放心,等我师傅回来,我就会同他商量医治你的对策。现在你先把身体养回来,这里面有师父派人送回来的饭菜,你先垫一垫,然后我去给你煎药服下,你今日再睡一天,估计明日你的气色就会好很多了。”
锦瑟说完把食盒拿进房间来,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面之后,又把顾言之扶起来靠坐在床上,为他端来一些清淡的饭菜放在食盒上面又放到床上,看着顾言之吃完之后她就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去药室为顾言之煎药去了。
顾言之看着锦瑟匆忙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这位白公子,仅仅与他相识了两天就对他如此的关心照顾,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感动之情。在心里决定一定好好的结交这位白兄。而且这位白兄笑起来很好看,虽然这不是什么理由。但是只要看到锦瑟笑,顾言之就会十分的开心。
锦瑟把药递给顾言之,不管顾言之的苦苦哀求,逼他喝完整碗的苦药汤,随后塞给他一个蜜饯,然后告诉他好好休息。
待顾言之睡下,锦瑟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崭新的白衣,去了后院洗漱沐浴更衣,然后扔掉了身上这一身被她折腾的早已经不堪的白衣。
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上午来过的那三位又再次光临了林中小院,送来了饭菜。这一次锦瑟托他们带给了白狐一封信,信的上面锦瑟将顾言之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番,希望他早点回来商量对策。
这封信很快就交到了白狐的手中,白狐一看当即一惊。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到这一出,白狐赶忙回信一封,要求锦瑟先冷静下来,等他回去在医治这个病人。然后他就加快了手头上的动作,争取早点医治完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