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就冷冷的瞪了顾言之一眼,顾言之浑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接过筷子吃起饭来。
锦瑟看着听话的顾言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身拿出一瓶药放在了顾言之的身旁,说到:“顾公子,这是一瓶解毒的药丸,可解百毒,你先藏好,准备明日脱身时用。”顾言之停下夹菜的手,看了一眼药瓶,又看了一眼锦瑟,说到:“白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就是白狐呢。”边说边接过药瓶塞进了怀里。
不要怀疑眼前的顾言之是否货真价实。这顾言之从小就对江湖感兴趣,只要挂上钩的就要往里面插一脚。锦瑟这个可解百毒的药丸,经常出现在那些武侠的话本当中,顾言之早就对这药丸心生觊觎,可是纵观整个西提,却也是从未听说过有可以配置可解百毒药丸的。而面前这位刚刚相识的少年随身就携带了一瓶,还如此慷慨的赠与了他,顾言之丝毫没有怀疑之心,对锦瑟简直崇拜到了极点。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锦瑟再次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我说什么都信,万一骗你怎么办?那要是穿肠毒药,你的这条命岂不是要丢了。”锦瑟笑着看着顾言之,心觉这顾言之心思单独如白兔,是如何在这江湖上生存这么久的。可是那顾言之好像丝毫不在乎,露出开朗的笑容说到:“观公子面相,也绝非是无耻之人,公子的气质和谈吐也是值得信任的。”
锦瑟听后没有止住笑容,两人相视一笑,像是结交多年的朋友一般默契。只是这一副场景被前来送被褥的左钊看在了眼中,顿时心生醋意,当即像是捉奸在场的丈夫一般大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声怒吼将两人顿时愣神在场,随后转身看到了一脸怨妇相的左钊,身后跟着两个小喽啰抱着被褥不言不语。锦瑟看着怒气冲冲的左钊开门进来,竟然挑了一下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左钊快步上前拉开锦瑟,远离顾言之。在他看来,样貌属上乘的顾言之对他是一个大大的威胁,万一小白看上这个俊俏的少年,嫌弃自己的年龄,那岂不是太悲剧了。左钊的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怒火,但是他又不能对着锦瑟发火,所以对着身后的两个喽啰大吼道:“还愣着干嘛?赶快把被褥给你们夫人铺好。”
左钊转过身来看向锦瑟,态度大转变,化身成一个温柔的男声:“小白,明天咱们就要成亲了,你要离别的男子远一点,省的别人说闲话。而且啊,那个男的一看就很危险,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锦瑟听完这番话瞄了一眼顾言之,发现本来面带笑容的他现在听完这番话以后脸色也变了。锦瑟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左钊也是一个可爱之人,不由得暗自扶额。
左钊看着露出笑意的锦瑟更显几分娇俏之色,简直是融化了他的内心,也不得的跟着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一副山贼的样子。
顾言之当然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阁下说我危险,可是我和白兄出现在此地完全是因为阁下,现在阁下却来说我危险,是不是有几分贼喊捉贼了。”
左钊怒瞪了顾言之一眼,心想要不是大哥交代也好生对待你,现在我定要打你一顿。冷哼了一声说到:“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我们山寨的规矩。那今天我就说与你听听。”左钊顿了顿,瞄了一眼锦瑟,发现她此刻正看向自己,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们山寨一直本着劫富济贫的道义,凡是被劫上山的,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辈,当然我的小白除外,若是想下山定是要退一层皮下来的。这位公子若是贡献一些银两给百姓,倒是可以摆脱这些磨难,只是不知道公子的家人舍不舍得了。等明日山寨忙完我和小白的婚事,就会下山为公子的家人送信,让他们带着赎金来赎你。届时还请公子来喝一杯我和小白的喜酒。”
顾言之一听这话当即心情就不爽了,什么叫做“大奸大恶”,什么叫“喝他们的喜酒”,莫名的叫人不爽。本来不想搬出自家爹爹,可是顾言之的邪恶因子完全被左钊激发出来了。他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面向左钊。锦瑟一看两人蓄势待发,赶忙走到小喽啰刚刚铺好的被褥上面,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场。
“不知阁下可知我的家在何方,是哪一家,而我又姓甚名谁?”左钊明显一愣,但是本着不服输的精神说到:“那好办,我们的线人可是遍布这个西提,而且调查能力很强,不消一日,就能查出你的底细。”
顾言之笑了笑道:“还是不麻烦阁下了,我还是自报家门吧。家父是当朝顾太尉,而我则是顾府嫡子,名言之,字子琛。不知阁下有没有胆子去太尉府送信呢。”
左钊一听太尉这两个字可是不淡定了,要知道太尉一职可是掌管所有军事的头儿,要是知道他们山寨劫了他的嫡子,恐怕是要发兵来剿匪啊。左钊没有言语,顾言之暗中瞥了一眼左钊的脸色,然后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锦瑟,受到锦瑟一个疑惑的眼神。
其实这顾太尉升做太尉之前是李尚书的门客,也是李尚书的老乡,因着老乡这一个缘故李尚书将他招为门客,可是这顾太尉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在几年之后因为救治皇上有功升做了太尉,听说还是国师举荐的。而这顾太尉当门客那几年是全家人一起住在李府的。那小言之自然也跟着父亲住在李府。这时锦瑟想起了儿时的小包子,好像就是子琛子琛的叫着,眼前的顾言之就是当年的小包子,锦瑟当即想到了这一层,顿时心内百味杂陈,虽然是故人相遇,但是却不能相认,锦瑟只得将这一份愁绪藏于心中,再过两年预言的危机解除之后,她就可以和顾言之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