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就把在顾府和顾太尉的谈话告与了大寨主,其中夹杂着对顾太尉的愤怒,恨不得将其诛之。
“大寨主,现在我们能求的只有我们自己了。那顾贼这次是要置左钊于死地的,这样才能保全他的秘密,你最好隐于暗处,否则那顾贼很有可能派兵去搅了山寨。”锦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又开始担忧那顾贼会不会斩草除根,直接将他们这一伙人除掉,所以这次的行事这大寨主最好是藏在暗处,这样的话还会有退路可言。
“锦瑟姑娘的顾虑我知道,但是这左钊是我的兄弟,我岂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将我兄弟的生死置之度外呢。”
“大寨主,我所讲的只是担心我们没有后路可退。左钊现在赴死的心已经是实打实的了,我想的是,你既然还没有暴露在那顾贼的面前,就在暗处做我们的后路吧。”
锦瑟和大寨主商量了许久,为今之计只有劫狱这一条路可走。锦瑟连夜赶回了山上,将自己在山下的遭遇告诉了自己的师父。白狐顿时大惊,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来那个方丈所说的劫难真的发生了,当初就是不该救那顾言之,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了。可是白狐不能将这些话说出来,锦瑟本来就已经为这件事情伤身了,他不能再提起劫难这件事了。
白狐定了定心神,看向此刻正在翻箱倒柜寻到毒药的锦瑟说到:“小锦,师父同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你。”
锦瑟听到这番话之后通知栏动作起身转向了白狐,眼神中含着泪光:“师父,我已经失去了整个李家,现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啊。这次之行凶多吉少,若是我和左钊身陷险境,就要麻烦师父为我俩收尸了。以后再也没有气师父的人了。”说完这番话锦瑟再也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投入了师父的怀抱当中。
她才十七岁啊,只要在坚持一年她就可以回到李家,和父母兄长团聚,说不定还能说服父母让哥哥迎娶左钊,到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天不遂人愿,就这样残忍的打碎了锦瑟美好的期望。
师父轻轻的拍打这锦瑟的背部,就像小时候下雨打雷的时候在一旁哄她一样,那个时候师父就会告诉锦瑟,这一切都是假的,睡一觉醒来之后世界还是原来美好的样子,什么电闪雷鸣全都会消失不见的。
可是如今,白狐却不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睡一觉醒来之后,左钊还在桌旁等待她,李慕轩还是会如期而至前来蹭饭,顺便带着李大人和李夫人的消息。一切都是以前那般温馨平静的样子。
锦瑟收拾完所需要的药粉,打算用药来劫狱,她郑重的向白狐告了别,便独自下山去了。此经一别,不知还能否在和师父相见了,她在自己的房中留下了书信,相信自己的师父能够看到那封信,然后明白自己的心意。
锦瑟这次去劫狱,完全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她想,若是救不了左钊,便和他一起赴死,这样,他们一家就可以在下面团聚了。
大寨主并没有在客栈多留,和锦瑟商量完之后便悄悄的回到了山寨之上,和其他的兄弟们讨论着劫狱的事情和安排。这时候就有兄弟说到,让锦瑟一个姑娘家的去劫狱,完全不是咱们这山寨的作风,什么时候要靠一个小女子来就整个山寨了,他们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说完这些山寨里的兄弟们就开始嚷嚷起来了,这倒是让大寨主陷入了沉思。本来他是不同意锦瑟的提议的,毕竟锦瑟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是一群大老爷们,可是听到锦瑟说到后路两字,他不得不佩服锦瑟的心思细腻。若是没有退路,这锦瑟只能讲左钊救出牢房却摆脱不掉那些官兵的追查啊。可是山寨的弟兄们又不同意苟且,让一个小女子来营救。实在没有办法之余,大寨主将所有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在牢房附近等待锦瑟,另一路将后面逃窜的路线安排好,只要和这一路接上,离开逃离西提。
锦瑟从府衙的小道消息得知,左钊的判决下来了,三日后在刑场问斩。锦瑟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左钊的问斩之日会如此的逼近,因为一般的犯人都是会拖到秋后问斩的,不知这顾贼下了多少的功夫,想要快些的置左钊于死地。
锦瑟吩咐那手下将消息传给大寨主之后,就独自走向了牢房。可是没想到的是牢房外面重重守卫,为的就是守住左钊。锦瑟愤怒之际拿出了可解百毒的药丸服下,随后将一瓶药粉洒向了空中,那是一瓶吸食后可软筋骨的药粉,现在只需要慢慢的等待着这些官兵手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就可以行动了。
这些官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全部瘫软在地上,隐藏在暗处的山寨弟兄们全都在心中暗自惊叹这锦瑟姑娘的厉害,还想着等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向姑娘讨要一些药粉,这样以后他们打劫可是省事多了。
锦瑟快速的离开这里走到了牢房里面,发现里面竟然毫无守卫之人,不知是不是因为门口人太多,让顾太尉安心的没有在里面放置守卫。锦瑟并没有多想,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将左钊给救出来,替他好好的医治一下身上的伤口。
锦瑟凭借这记忆来到了关押着左钊的牢房,见左钊正窝在一个角落里面,头发凌乱,衣衫褴褛。锦瑟掏出一瓶药水倒在那锁链上面,很快锁链就已经化成了铁水,门锁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破坏掉了。
锦瑟急忙推门而进,走到左钊的身旁俯下身检查左钊的伤势。而就在此刻锦瑟的胳膊被左钊紧紧的抓住。锦瑟正在诧异之时那人就发出了声音:“抓住了,抓住了。”
听到了这不属于左钊的声音,锦瑟心中大吃一惊,接着那假左钊撩起头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