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回到房中拿出那本记载这寒毒的医书找到了师父,指着上面的几味草药问道:“师父,我从未见过这几味草药,它是否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啊。”
“徒儿啊,你虽然聪明,但是去过的地方很少,这天下之大,自然在孕育了各种各样的你从未听过见过的草药。”
锦瑟点了点头,若不是当年娘亲的千万嘱咐,嘱咐她这些年一定要待在山上,时候到了就能回来接她了。她恐怕早就在摸熟山路的那一刻就逃回去了。
可是如今顾言之的病所需要多种草药,这些草药散布在天下各地,需要长时间的搜寻,总不能让师父为顾言之一个人奔波啊,况且师父完全可以拒绝对顾言之的医治。
“师父,请您允许我出山。”说完锦瑟就跪在了地上,白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锦瑟说到:“锦瑟,你自己应该知道当年你娘说过的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确定要这样做吗?”
“师父,锦瑟知道自己此生定会多次磨难,但是锦瑟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这位公子是锦瑟的故人,虽然他不曾认出我来,但是我对他的情义还在,不忍心看他受此磨难。既然是可以医治之病,那么锦瑟就不能放任不管。还请师父成全。”
白狐听完锦瑟的这一番话之后竟然莫名的心酸起来,他伸手扶起锦瑟,说到:“你在这山上住了十年,咱两也是斗了十年。师父啊,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实在不想见到你经历这十六岁时的劫难,所以想尽法子不让你医治病人。谁承想,半路杀出一个顾言之来。哎,也罢,你想去做就去吧,师父我老了,拦不住你了,让那个小山贼跟着你去保护你,最好你大哥也去。不是将军吗?那点武艺不用来保护妹妹去干吗?还有顾言之那小子,把他留下。”
“他留下是应该的,李将军只是暂时休职在家,战场上面需要他,朝廷需要他。”锦瑟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中隐隐作痛,从小李慕轩就被放在军营里面培养,训练各项技能,学习武艺,所以和锦瑟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锦瑟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哥哥,对他的亲情也是只多不少。
白狐冷哼了一声到:“朝廷不过如此,还是让你哥哥早早退了官,带着你们一家来我这山上住来的清静舒服。”
“师父你又说笑了,他怎么能抛弃他的抱负何人理想,苟且于山林之中呢。你先休息吧,我把此事告与李公子去,顺便和左钊商量商量。”
锦瑟离开了师父的房间,恰好看见院子里面的三人。李慕轩和左钊此刻正在酣畅淋漓的比武,而顾言之坐在石凳上面时不时的叫好。锦瑟无奈的摇了摇头,数了十个数之后左钊败在了李慕轩的受伤,一脸沮丧的来到了锦瑟的身前。“小锦,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啊。”
“和你比武的那位李公子从小就泡在军营里面长大的,你说谁会赢?”左钊听完这话之后垂头丧气的,满脸懊恼,心想怎么自己惹上了这么一位瘟神啊,干脆死不承认得了。
“锦瑟,你和李公子从小就认识吗?”本来在一旁看好戏的顾言之,听到锦瑟这一番话后就不淡定了,急忙将心中的疑惑说出,锦瑟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慕轩抢了先。
“哈哈,子琛,这位锦瑟姑娘和我是旧相识了,有着过命的交情,情比金坚啊。”锦瑟白了李慕轩一眼,这次左钊说话了。“李公子好自恋,还情比金坚,怕不是你死皮赖脸,小锦不好拒绝吧。”
锦瑟看见顾言之一脸郁闷的坐在那里,只好出言解释到:“李公子从小就待我如哥哥般亲近,现在也不例外,他怕是把我当做他那早逝的妹妹了。”顾言之听后没有说话,在心中暗自自责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没有大男子的气概,看了一眼李慕轩,微微颔首略表歉意。
左钊尴尬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李慕轩,发现李慕轩此刻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左钊顿时觉得脸发烫起来,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转向李慕轩。
“李···李慕轩,对不起。”说完这句话左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忽然感到头上一片阴影,一只大手盖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一下,温柔的说到:“无事。”
这一刻,左钊屏住了呼吸,他绝不承认自己刚才对李慕轩心悸的感觉,以及短暂的沦陷。他听到头顶传来“呵呵”的笑声,随即回过神来,拍掉李慕轩的手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李慕轩的轻笑,更加扰乱了左钊的心绪,拼命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淡定。
锦瑟走上前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李慕轩,没想到李慕轩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十分难看,严厉的说了一句“不行,我不同意”,把锦瑟和顾言之吓了一跳,锦瑟没想到哥哥会生气,而顾言之是从未想过李慕轩这样的人会生这么大的气。
而此刻锦瑟也和李慕轩较上劲了,说到:“这是我自己的事,就算受再大的磨难也是我的命,我甘愿承受。”
“你怎这般不听话,让你学医救人就是为了积德,如今你却执意下山要损坏之前的功德,你怎可这般对自己不负责,你是要气死我啊。”李慕轩生气的背对着锦瑟,而锦瑟此刻也不想看李慕轩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一头雾水的顾言之看着两人吵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然后安慰一下锦瑟。
“李公子不必操心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强烈的愿望。我这次是定要下山去的。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你从未下过山,不知这江湖天下险恶,如今天下不太平,比之更是危险,你又没有武艺傍身,怎可擅自下山。”
“我来保护小锦。”刚才离开的左钊去而复返,他其实并没有走多远,跑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药室躲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