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苏红，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但如果是冯鲲，他馊主意和歪门邪术那么多，肯定是能在短时间内困住他们俩。
小纸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得意笑声：“难道你不想知道，没有他们俩的帮忙，你自己有多大本事么？沈瓷，我劝你还是看清现状，认清自己的能力。”
我沉默着，瞬间被冯鲲的话给带了节奏。
咬了咬牙，我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本事破了这个局。
也是在这一刻，我再次意识到，如果没了景渊他们的帮忙，我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呐！
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袭来。
“所以，你想清楚，就凭你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小纸人再次质问着我。
明明，那就只是个小纸人，但是却有着冯鲲的声音。
那声音是我所熟悉的，毕竟我听了20年。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故意的？”我懂了。
冯鲲之所以让苏红这么做，就是想要‘考验’我。
同时，他也想通过这件事情，让我自己认清楚自己的能力。
我并不知道冯鲲心底到底在盘算着什么计划。
但，不得不承认一点，现在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各路仙家的帮助下才走到这一步。
真的没了他们，我啥也不是！
见我沉默了，冯鲲趁机说道：“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如果你背靠的是冯家，这些情况就不会出现。”
我很反感他说这些，冷声打断：“够了！”
跟我说这些有用吗？我根本就不想听。
以为我从一开始就特别的抵触冯家。
我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也是冯鲲精心‘打造’出来的。
让我陷入了一个无限的循环中。
我以为我打破了井底的结界，放出了这些冤魂。
可事实上，是冯鲲故意把我扔进去，让我经历了一边当年我最害怕的一幕。
然后引出苏红的事，让我顺着这条线去查，然后再次顺着电梯进入到阴曹地府。
再从鬼宅瞬间回到了纸扎店。
发现饿了苏青和苏红的死因，全都是冯鲲在一步步引着我走到这里。
他的这种行为，我可以称之为‘放长线钓大鱼’？
走来走去，绕来绕去，全都在冯鲲的这个圈子里。
而我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是什么？
我再次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没有景渊，没有陆乘风和萧令，没有仙家们。
我的世界里，我就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菜鸡。
小纸人不再说话，好像是冯鲲的魂魄已经从它的身体里消散了。
我沉默着，再一次的感觉到无助。
不过……我跟了景渊这么久，我会认输？
呵，那冯鲲还是小看了我的实力。
我缓缓抬眸，看着站在我眼前的苏红，冷笑着：“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这副好看的皮囊！”她甚至都不隐瞒，急切的说道。
“有了你的肉体，我就可以重返人间！”
苏红激动的说着，她因为太激动，一下子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她想要的，是带走我的皮囊，利用我的身体来重返人间？
“复活术？”我挑了挑眉：“冯鲲许诺你的是这个吗？”
“但是你觉得，他真的会帮你？”
既然冯鲲跟我玩儿阴险，那就别怪我跟他玩儿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