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书开口：“我猜到了。”
席淮扫他一眼：“我不想看着她这样自我折磨下去，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你别躲着她了。”
“我也没那么介意你的存在。”席淮视线落在他身上：“如果有那么介意，我早杀了你了。”
都不用他动手。
被荒河淹死就行了。
席淮说完走了，留下司墨书一个人在原地。
想到之前殿下对他的态度。
再想到后来再见面的态度。
他的身体本来很不喜欢那个人，可在她和席淮出现的那次，有些改变。
好像没那么厌烦了。
甚至，还会被她吸引。
或许，从那个时候，她就变了吧？
司墨书心里无数个想法冒出来，站在外面待了一会回去。
天气已经慢慢变冷了，席淮深夜出来带来一层冷气，宋时晚迷迷糊糊睁眼：“你出去了？”
“嗯。”
她人还没彻底清醒，但也猜出来了他出去做什么：“司墨书回来了？”
席淮把身上的衣服退下，只穿了中衣躺下：“嗯，刚去和他说几句话。”
宋时晚叹口气：“我猜都能猜出来，你对他说了什么。”
“什么？”席淮笑：“我只是觉得很奇妙，我们两个的确有诸多地方相似。”
宋时晚有点逃避道：“不说这个了，赶紧睡觉。”
往他怀里一藏，嘴里嘟囔着：“冷了，回去的路上怕是更冷。”
嘟囔着人就睡着了。
席淮觉得，人躺在他怀里，自己怎么也比另一片的魂魄赚。
闭着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时晚就被叫起来吃饭。
这是时隔这么久，第一次再和司墨书坐在一个桌子上。
小德子小路子看一眼，索性偷偷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宋时晚坐在中间。
看一眼司墨书：“黑了。”
最近这人在荒河边风吹日晒的，肤色和其他人比，他不输什么，但是和原来相比，那是黑了一大圈。
“嗯，回神城很快会白回来。”
“吃饭吃饭。”宋时晚招呼着，给席淮夹了菜。
她这是习惯了和席淮互相夹菜。
也没太放在心上。
感觉到一股幽怨的目光。
猛然间想起来要不要给司墨书夹？
她迟疑着夹起来同样的一块小排骨：“这个是红烧的，不知道你爱吃不爱，席淮挺爱。”
她说着，那人就夹起来，放在唇边。
那好看的唇形包裹着不大的小排。
即使吃排骨的时候，这人也很优雅，带着丝丝贵气。
宋时晚忍不住多看两眼。
席淮低沉的咳嗽一声。
“吃饭。”
这一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她还是比之前多吃了半碗饭。
一行人开始出发，也不知道谁先走把她要走的消息传出来了。
无数的人在城门口。
马车经过的时候，那些脸上刻着苦难的人，跪下来：“恭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多亏了殿下，不然我就死了啊。”
“各种感谢的话，还有人在那磕头不起来。”
有人还要给马车上塞吃的。
从落水县府，到玉城，一路无数的人百姓。
宋时晚一出玉臣城门，终于松口气：“太多百姓了。”
一扭头，没看到席淮。
宋时晚撩开车帘：“席淮呢？”
打开那一瞬间，看到一张精致宛若上天雕琢一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