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如说，你理解得还真透彻。”
我一边揉着小天使柔顺的发丝，一边说道。面前的男子显然精神上受到了过大的打击，还是让他自己冷静一些时间比较好。“我还看到了在另一个城市对于你们的目击报告，那是足以毁灭整个迪卡城的恐怖情况，那是你们两个造成的吗？”
“当然。”那一大片的元素死域，即使到了现在也依旧没有消散掉，但因为被冲击波多次扩散，现在拥有的能量应该已经大不如以往。只有安德莱上方的元素死域深入到地下——那是将整个城镇保护起来的重要设施。
“那可是一个让达尔希利亚都为之有点头疼的东西呢。”洛伦茨显然也有着不少消息来源，点点头说道：“现在的她发现让魔女往那里面投放魔法会产生中和效果，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嗯。”我有些不置可否地答应着，混乱元素浪潮——在失去了控制之后就没有转化魔法的力量了，它理所当然会被消耗掉，但是达尔希利亚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现在距离我们毁掉迪卡城已经过了很久。安德莱传来的消息现在因为距离过远，基本就是互相报个平安之类的，不会传送太多的报告，不过上次的报告的确有提到混乱元素区域缩小的速度变快了。
“传闻中你们应该已经毁掉了两个城镇，其中一个的迪卡城有极其详细的目击报告，但是对于边陲城镇安德莱……我觉得还有不少的疑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洛伦茨发挥了比之计算机也毫不逊色的逻辑分析能力，“我觉得那个城镇没有被毁灭。”
“哦呵，你怎么能想到这个事情？”
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格妮丹依旧跟她形影不离地，手里拿着冰做的杯子——“希尔，你要的饮料哦。”希尔接过递来的冰凉杯子，一边享受地吸着饮料，一边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洛伦茨抬头凝视着他们手中的冰杯，“在不知道你们老大的身份之前，我的确还真的以为那个安德莱会被毁掉……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筱璇就是那个强大的恶魔天使，她能够使用的魔力比我，甚至比整个天启魔法协会猜想的都要蛮横。”
“而那是跟密斯特拉大人使用魔力的相似种类……我们不知道，但是他在虚空中注视着一切，怎么会没有察觉。所以他才会跟筱璇你亲近，因为这可能是地球上唯一能够跟他在魔法上进行交流的人了。”
洛伦茨冷静地将自己掌握的情报一个个整理，“而筱璇你……传闻中你可是妻妾成群，而现在在你沈斌的可基本都不是你的妻子呢。一般的情况下，没有多少地方能够将您这种存在的追随者庇护。一个边陲城镇能够成为上好的掌控地带，再说了，以你的力量，掌握一个城镇应该再容易不过。”
“分析得不错。”我点点头，赞许地认同了他的分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呢……我可是从北边来的，将她们留在希伯利亚，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那里不是一个可以久居的地方，你说过，你来自遥远的龙国，相对于终年严寒的希伯利亚，我想远离极圈边缘的安德莱会是更好的选择。如果说那场将整个迪卡城毁掉的战斗是伪装，安德莱就有很大的嫌疑会成为你们伪装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洛伦茨顿了顿，眼神移向希尔跟格妮丹，“她们两个是魔女，而洛蒂，她是一个亡灵……能够知道的就只有亡灵魔女这样的身份了。”
“不出所料的话，她就是你们在迪卡城中带出的人，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你们决定用一场浩大的战斗消除掉所有痕迹。她们的本性并不坏，而你也不会做出将一座还有人类的城镇就这样毁掉的事情。”
洛伦茨的分析非常有理，几乎找不到反驳的地方。“你赢了，你的猜想已经非常接近现实，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了吧。”
“地下城镇，安德莱。我想它现在的称呼应该是这样的……对吧？”洛伦茨的脸上终于重新出现了自信的笑容，跟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一时的震惊当然会让这位人类出现些许的混沌，但是他的身份，他的阅历，让他很快就回到了平常的状态。
“很好。事实上，我也有些期待再次见到她们时候的样子了……那里已经发展了不断的时间，我相信我的女孩们，她们的本领一定能够将那里变成足以跟弗兰斯莉亚特纳斯特拉城相匹敌的地域。”我的眼睛看着东北方，那是安德莱的方向，而我们……
正在返程。
……
不列颠，魔术海港敦刻尔克。
天启号在这里停泊，它的宏伟比之多克洛号也毫不逊色，奥德里奇热情地迎接了我们，但是在见到洛伦茨的时候，也是难以避免地出现了一时的惊讶。
但不愧是已经在更早的时候已经认识了我这样的“异类“的人，他很快就接受了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禁咒法师登港的事实，并且飞速安排了住宿等事宜。
“看起来这个海港对于你相当尊崇啊。”洛伦茨跟我走在街上，每个研究室的魔法师都会从修习中抽出机会跟我打招呼。“我曾经在这里解剖过一条七阶的深渊帝鲸，得到的大部分材料都送给这个海港的人了……你要是仔细探测他们的修为的话，应该会发现一些端倪的。”
“七阶的深渊生命……我是没有办法能想象到那是何种状况了。”洛伦茨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异，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恶魔天使都身份都已经展现过了——击杀一个七阶的深渊生命，这在现在看来更像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只是这付出的代价在不久前才完成——我当然不会将这一点说出来，跟有些认识的人打着招呼，我带着洛伦茨来到了莱榭尔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