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身体被横向撕开,刹那间的痛楚令提露艾拉几乎陷入昏迷。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得他爬向掉在身后的下身,现在的他连催动逃生技能的血气都不够,但只要靠近那另一半的血气的话......
恐惧,在他心中弥漫。近在咫尺却依旧毫无气息,只有在攻击的时候才显露出瞬间的杀意,但是在那时候,即使自己觉察到已经是迟了!在发现龙尾带来的呼啸风声的时候,身体上就已经传来了剧痛。
就像提露艾拉对付伯纳德的时候一样,我用了同样的方法来对待他。“你的速度很快,不过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收起来你的眼睛比较好……”龙尾在身后轻轻摇晃,我蹲在提露艾拉面前,挡住了掉落在地上的满是鲜血的下身,“想走吗?”
“想!”
毫不犹豫地,高贵的血族低下了自己的脑袋。看那样子,真的像是一只在乞求哀怜的小狗一样——“那就走吧。”带着莫名的笑意,我站起身来,将提露艾拉的下身踢到他的面前。
毫不犹豫地,提露艾拉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满是鲜血还有破碎的不明物体的下身,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能趁现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使用出最紧急的逃生魔法。
汨汨的水声响起,在我的注视下,提露艾拉的下身,在他的手中逐渐变得干瘪。血色法阵在他的身体上闪现,然后澎湃的血气开始爆发。
“踏。”
一只恐怖的龙爪将倒在地上全力催动血魔法的提露艾拉踩住,他的动作一滞,身上的魔力在瞬间已经退却。这一脚可不仅仅是将所谓的上位者的尊严踏碎,更是顺带着将他最后逃生的机会踩灭。
提露艾拉恐惧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龙足不仅重逾千钧,而且还带着强大的封印力量,将自己已经催动到极点的血魔法瞬间掐灭,就像吹掉一点残烛一样简单。
“你太慢了。所以,现在你还是别回去了,直接见上帝吧——不对,上帝,才不会见你这样肮脏又弱小的家伙。”我低下头看着提露艾拉满脸的恐惧,往后招了招手:“伯纳德,不用傻站着了。你那点伤已经恢复好了,真当我引以为傲的魔法是假的吗?”
“这怎么可能?”抱着惊骇的情绪,提露艾拉看向缓步走来的伯纳德。绅士服上还留着血的气味,但是透过被划破的衣服,可以看到被自己的血刃划断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没有一丝伤痕。
面前的家伙说是使用了魔法——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使用了魔法?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多少魔力波动,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一个个疑问,侵蚀着提露艾拉的内心。但是注定没有人为她解答,因为伯纳德的双手已经刺入了他依旧还在流血的上身断口,将还在跳动的心脏紧紧捏住。
“啪!”
血液四溅,我在面前支起护盾防止自己被溅到,有点不爽地看向伯纳德:“这里是你老朋友的住所来着?你把这家伙拖进去房间里面,我不怎么想看了……有点恶心。”
说是恶心也不至于吧,更恶心的场景我也不是没看到过,在米迦那边的变异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肉山可比这场景可怕多了。
只是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家伙,那位守墓人。在宴会邀请的时候他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心灵网络根本没有搜索到他。三天以来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刚刚我受到洛华的消息,现在就差他一个就完成鉴定了,只要与异界有牵连的人,或是吸血鬼,将会在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中被全数清除。
“暗金的魔女,您久等了。”坐在墓地旁边的十字架上稍微等了不久,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同样是黑色的斗篷,这样的衣服在这里并不少见,在黑斗篷之下,没有人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里……有一个血族来过。”远远地向我打了招呼,他看到了被我丢在地上的黑斗篷,在其上的魔纹还在微微闪烁。“看样子还是个高级种,您将他击杀了吗?”
“是伯纳德杀的。”我笑了笑,指向他的屋子,伯纳德正好擦干净嘴角拿着半具干瘪的尸体从中走出来,看到守墓人已经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兄,我把你的屋子弄脏了,一会儿给你打扫干净。”
“你现在就去打扫吧。”伸手一点,在他手中的尸体无火自燃,连同着不远处地面上的另一半一起化为灰烬。我们目送伯纳德再次走进屋子里,然后相互看了一眼:
“该自我介绍/让我来自我介绍吧?”
想法有些不出意料地重合了。
守墓人笑了笑,将斗篷的帽子掀开,古铜色的脸在一个样的照耀下有着清晰而坚毅的轮廓:“守墓人巴斯达,很高兴遇到您,筱璇公主。”
“你的样子跟名字真配。”我不由得一笑,这巴斯达,从他的黑斗篷下能够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服装,在那其中隐藏着坚固的铠甲还有锋利的短剑,甚至还有一个小圆盾别在背后,像极了传说中的斯巴达战士。
而他的名字只是将其中两个字的顺序换过来了而已……“我的祖上的确是斯巴达战士。”没有多少犹豫,巴斯达说出来让人有些惊讶的话语,“您还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嘛?不如我们找个别的地方?”
“这里就很不错。”
我一把抓住了巴斯达,脚下用力,便是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顶上,这里背对着门口,即使是伯纳德出来也不会看到我们。
“说吧,有什么要单独让我知道的?”我直截了当地问道,这种情况,换了别人来都知道要做什么了。巴斯达给我的初次印象还不错,探测的结果显示他身上并没有任何魔女等混沌气息,至于没有去参加宴会,大概就是这里的原因吧。
按照从人们对他的评价,大多都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守在这里的守墓人而已。他的身世,他的一切,在这个小镇中这么多人,都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