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叶皓摇了摇头，淡淡道，“朕这一生做过不少事，也杀过不少人。”
“但这一次，不是朕做的。”
“那这个洞，是青岚公主自己……”
银铃喃喃自语，忍不住掩面惊呼。
随着小舟不断下沉，青岚公主站在小舟之上，却没有半点慌乱和恐惧。
她的下半身已经浸入海水之中，脸上却仍然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一手握着只酒葫芦，往口中灌着吐蕃烈酒。
一手向叶皓挥着，似乎是在与他告别。
叶皓也不由自主面露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身后辛笙等人，也都始终一言不发，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青岚公主连同她乘坐的小舟，完全沉入一望无际的瀚海之中。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
“比朕想象的，还要聪明。”
叶皓倒上一碗酒，缓缓倒进面前的瀚海之中。
随即才转过身，淡淡道，“走吧。”
展麟忍不住试探性问道，“陛下，在下是否将青岚公主的遗体打捞出来，让她入土为安？”
“不必。”
叶皓摇了摇头，淡笑道，“她先前说了，要从此与青山绿水为伴，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既然她选择了这片瀚海作为归宿，我们便圆她心愿吧。”
说罢，叶皓甩开展麟等人，径自大步流星离开。
一边走着，忍不住喃喃自语。
“青岚公主，朕是何等的羡慕你。”
“朕又何尝不想远离这俗世纷争，与青山绿水相伴？”
……
历经一个月的征战，大周王朝全境，几乎皆遍插大漠皇旗。
只差最后一方土地，仍然未能收复。
这日，叶皓坐于吐蕃部落，翻阅着一本关于吐蕃降头术的文献记载。
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辛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陛下，有使求见。”
叶皓点了点头，淡淡道，“有请。”
一名身着袍甲的男子走进帐内，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参见大漠天子陛下！”
听到对方蹩脚的口音，叶皓缓缓抬起头，微微皱了皱眉。
“东瀛人？”
“正是。”
男子点了点头，微笑道，“在下东瀛神风营都尉，青田慎二。”
“奉佐佐木营主之命，前来朝拜大漠天子陛下。”
叶皓合上手中的文献，饶有兴味上下打量着面前这名东瀛人，微笑着问道，“尔等东瀛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此番前来朝拜朕，所为何事？”
青田慎二恭敬道，“在下要先恭喜陛下，一举攻占大周全境，为大漠开疆拓土，建下万世奇功。”
“如果陛下，愿意承认我东瀛在大周国土的特权，东瀛愿尊奉大漠为主，从此甘为大漠臣属藩邦。”
“朕听不懂你的话。”
叶皓淡淡道，“你口中的特权，指得是什么？”
青田慎二微笑着解释道：“在大漠与吐蕃两国开战之前，吐蕃松布王为筹措军费，向我国借取白银五百万两，粮草八百万石。”
“并许诺我东瀛人，于大周南云岛之地驻军练兵，并将方圆三百里的岛域，皆归由我东瀛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