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苏廉、宋怀义顿时面露紧张。
“不可,不可!”
宋怀义走上前,焦急道,“我大漠刚刚经历恩科大试,各州府皆动荡不定。”
“值此时刻,陛下应当稳坐龙庭,岂可远走他国?”
“况且,北越国君刚刚遇刺身亡,刺客很有可能还未走远。”
“陛下若是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啊!”
叶皓摸着下巴,正若有所思之际。
辛笙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宋太师此言不却。”
“依小生看来,陛下应当前去,且非去不可。”
“一者,北越是我大漠的藩国,出了此等大事,陛下理应前去吊唁。”
“二者,北越一直是皇后柳氏及和外戚掌权,与大周匈奴颇为亲近。”
“倘若陛下不去,北越权势彻底被柳家掌控,倒戈向匈奴左贤王,那便得不偿失了。”
“辛先生,你……”
宋怀义和苏廉满脸不解看着辛笙,急得都有些跳脚。
这辛先生身为谋主,是陛下的心腹智囊。
怎么遇上事了,却这般糊涂?
连他们都看出来,荀振良摆明了是调虎离山之计,要将陛下引出大漠。
往小了说,他是想趁考生们刚刚到各地上任之时,收买人心。
往大了说,很有可能是想趁此机会,让陛下永远都再回不了大漠。
这等阴谋诡计,祸心昭然若揭。
辛笙非但不劝阻,反而出言支持。
偏偏陛下,还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难道这么简单的计谋,辛笙竟没有看破?
这特么算什么谋主?
分明就是个坑害陛下的蠢货啊!
果不其然。
叶皓原本面露难色,踌躇不定。
辛笙一开口,便瞬间面露笃定之色。
“荀爱卿言之有理。”
“既然如此,朕明日一早便出发。”
“朝中的大小琐事,就劳烦荀老代我 操劳了。”
“臣遵旨!”
荀振良躬身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隐晦笑意。
“宋师,劳烦你代我准备一些花圈挽联,还有吊唁礼金,也从礼部出。”
“就这样,退朝。”
叶皓简单叮嘱了两句,便起驾返回东宫。
群臣皆各自散去,唯有宋怀义和苏廉紧跟在后面。
却被“砰”的一声,拒之东宫殿门外。
“二位大人,皇上身体不适,要养一会神。”
小海子淡笑道,“还请你们改日再来吧。”
苏廉满脸焦急:“改日?改日陛下便身处北越了!”
宋怀义苦笑道,“海公公,我们确有急事,请你就通禀一声吧。”
“皇上说了,在他吊唁归来前,任何臣子都不见。”
“二位大人,抱歉了。”
小海子歉意地朝二人微微躬身,随即便转身走进东宫,砰的一声关上门。
宋怀义和苏廉相视一眼,顿时满脸苦笑。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为何像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当初,叶皓励精图治,将他们官复原职后。
宋怀义和苏廉,都看到了希望。
决心尽忠竭力,辅佐陛下重掌朝局。
但是,自南平关归来后,陛下却再次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