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士绅父老们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太子此话说得没错。
宁远的水患,原本只是一点小小的灾情。
但赵浔这段时间,每日都和一群文人聚饮高会,吟诗作赋。
导致水患迁延时日,终酿成影响到上万亩田地的大灾。
若非如此,太子也不会亲自到这里来。
但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话一说出口,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皇兄,咱们兄弟这么久不见,有必要这么挖苦吗?”
赵浔眯着眼睛,冷冷道,“小弟已经在府中设好酒宴。”
“不知皇兄是否愿意赏光,我们好好叙叙旧?”
赵璋略一迟疑,目光下意识投向叶皓。
见叶皓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便瞬间有的底气。
“好啊。”
赵璋淡笑道,“我也正想与三弟,好好喝上几杯。”
当即,赵璋随着赵浔,来到宁远城西。
看着四周繁华富饶的情景,叶皓心中暗暗冷笑。
这个赵浔,真是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阐释到了极致。
将所有富人都集中起来,便以为自己是个明主贤人,将宁远治理得井井有条?
城东那些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灾民,他是真管都懒得管啊。
来到行宫,卢占武等人都在外面等候。
唯独叶皓不动声色,跟上赵璋的步伐。
“你是何人?”
赵浔冷声呵斥道,“我与我皇兄叙旧,你跟着作甚?退下!”
叶皓不动声色,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赵浔的话。
赵璋淡笑着摆了摆手,“三弟,这是我最近新收的一个奴仆。”
“他虽天生聋哑,但饱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
“无需管他,就让他留在这里侍宴便是。”
听叶皓是个聋哑人,赵璋便放心了不少。
而听说他精通诗词歌赋,眼中更是露出一丝欣赏。
“难怪明明是个聋子加哑巴,身上的气质还如此不俗。”
“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赵璋和赵浔面对面而坐,立刻有人端上丰盛的酒宴。
叶皓则不动声色 站在赵璋身后,为他们两个都倒上一杯酒。
“来,皇兄,我敬你一杯!”
赵浔笑着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皇兄先好生休息。”
“等明日,我再陪你在这宁远城好好逛一逛。”
赵璋淡淡道,“三弟,酒先不急着喝,逛街也就免了。”
“为兄来此,是为了治理宁远水患而来。”
“咱们还是先聊正事,再喝酒不迟。”
赵浔表情一僵,又尴尬地放下酒杯,讪笑道,“是是,皇兄说得对。”
“既然如此,咱们就先聊正事。”
“其实这宁远城的水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哪里需要皇兄亲自动手。”
“皇兄如果信得过我,不妨全权交给小弟处理就是。”
“那可不行。”
赵璋立刻不假思索摇了摇头。
“我都已经千里迢迢赶过来,又岂能袖手旁观。”
“而且此次,谁治理水患得力,直接关乎着下月祭天大典的人选。”
“三弟,如此大事,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儿戏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