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只管算便是。”
叶皓摆了摆手，淡笑道，“知天易，逆天难。”
“只要是朕和大漠的命运，朕都能承受得起。”
“那……好吧。”
天禅方丈只得无奈点了点头，“请陛下移步禅房，贫僧这就为你推衍卜卦。”
当即，叶皓同天禅方丈，走进幽静典雅的后堂。
天禅方丈点燃了三支香烛，两支置于地上，燃烧着一枚龟甲。
一支则捧在手中，口中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
片刻后，取了一副纸笔交给叶皓，“请陛下在这张纸上，随意写下一句诗。”
“写诗为何？”叶皓好奇问道。
“陛下乃大漠天子，你的一举一动，都与大漠王朝的气运息息相关。”
天禅方丈解释道，“贫僧可以通过陛下的诗，来向天卜卦，参透大漠的国运。”
“原来如此。”
叶皓微笑着点了点头，抬手接过毛笔。
望着面前的宣纸，心中思忖片刻，大笔一挥一气呵成。
天禅方丈接过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瞬间浑身微微一哆嗦，额头冒出丝丝细密的冷汗。
叶皓在纸上，只写下了一句诗。
“小僧戏君传千古，漫山遍野血将腥。”
简简单单十四个字，吓得天禅方丈脸色惨白，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停。
“陛下，你，你……”
这两日叶皓虽然只字未提，但先前被福海戏弄之事，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这句杀气腾腾的诗，便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不行吗？”叶皓淡笑着问道。
“当……当然可以。”
天禅方丈咕噜吞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食中二指夹着宣纸，在手中的烛火上点燃焚尽。
宣纸化作灰烬，缓缓飘到龟甲之上。
在与灰烬融合后，龟甲上的三枚铜钱，仿佛生出自主意识般微微震颤起来。
叶皓始终坐在一旁，饶有兴味看着天禅方丈的动作。
过了大约三分钟左右，烛火毫无征兆扑地一声熄灭。
龟甲落在地上，冒着腾腾的白雾。
天禅方丈用老茧密布的手指，缓缓拨开龟甲上的纸灰。
看到纸灰下三枚铜钱的方位，瞬间脸色骤然一变。
“这……这是……”
“怎么了？”
叶皓沉声道，“结果如何，直说便是，不准隐瞒。”
天禅方丈吞了口唾沫，悻悻道，“贫僧遵旨……”
“禀陛下，卦象所示，乃罡星犯岁，日月更易，帝气飘弥，紫微星陨……”
“所以呢？”叶皓问道。
“这……这是极为标准的败亡之兆……”
天禅方丈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得如若蚊子细语一般。
叶皓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划过一抹寒意。
“你的意思是，朕的大漠王朝，败亡在即？”
“不不，贫僧不敢！”
天禅方丈忙不跌跪在地上，颤声道，“卦象不过是天道显现，贫僧岂敢妄言！”
“天禅方丈，客气了吧？”
叶皓微微扬起下巴，饶有兴味笑道，“朕可是听说你的名声。”
“生死存亡，祸福吉凶。”
“凡经你推衍出的结果，从未有过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