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苦味弥漫在口腔中，呛得她都眼含泪花。
但是，锦衣卫直接力道适中的一掌，轻叩于荀钰芳背上。
使得她咕噜一声，将粉末全都吞咽下去。
“知道朕喂你吃的是什么吗？”
叶皓背着手，微笑着说道。
荀钰芳脸色惨白，感受着这股熟悉的味道，瞳孔骤然一缩。
“五石散？！”
“叶皓，你……你好狠的心……”
“不不，这可不是五石散。”
叶皓摇了摇头，笑呵呵道，“五石散这东西，可并不稀有。”
“你爷爷荀振良，还有你义叔张之远手上，都藏有一大批不为人知的五石散。”
“放你回去，石瘾发作时，他们手中的存货足以供你到死。”
“这样，朕不就控制不了你了？”
说话间，叶皓已经走到荀钰芳的面前。
不紧不慢俯下身，掐住她苍白如纸的脸蛋。
“朕给你服用的，名为蚀骨散。”
“这种药源自突厥药师，服用一次，便会终生上瘾。”
“只要两日不服用，便会如百蚁蚀骨，千针穿心。”
“最终浑身骨骼悉数融化，如同烂泥一般死去，没有丝毫尊严。”
“更好的消息是，突厥已然覆灭，所有药师都遁入山野，永不出世。”
“所以你就不用痴心妄想，如果将事情告诉荀振良，他能帮你找到解药了。”
“普天之下，除了朕之外，也没有人能源源不断地供给你蚀骨散。”
“换言之，你这条命，现在就攥在朕的手中。”
荀钰芳喘着粗气，两眼瞪着叶皓，眼中满是浓浓的怨毒。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很简单。”
叶皓笑眯眯说道，“为了对付门阀世族，彻底将你爷爷打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朕需要两枚棋子，替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枚棋子，对朕绝对忠诚无二。”
“至于你这另外一枚，就必须用点手段来控制了。”
“只要你效忠于朕，朕可以宽免你曾经的罪过，让你永远活着。”
“但是，如果你敢对朕有异心的话……”
“那就休怪朕，不念及夫妻之情了。”
……
叶皓愤怒离去之后，宋怀义等人也随之离开。
大殿之上，只剩下荀振良、张之远等一干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而下方的新科进士们，一个个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登科入仕，原本是希望加入皇帝派，与世族派分庭抗礼。
结果，进了朝廷才发现。
皇帝就是个昏庸无能之辈，除了耍耍脾气外，没有什么真本事。
反倒是世族派的领袖荀振良，在朝堂之上肆无忌惮，更像是大漠国君。
这叫怎么个事啊？
没多一会，考生便也以明天还要赶路为名，各自离开。
大漠王朝第一场盛大的翰林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宴罢过后，张之远、何缙云等臣子并没有打道回府。
而是不约而同地齐聚于荀振良府上。
全都带着临时准备的厚礼，一个个欢天喜地。
“哈哈哈，恩相，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