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立刻不假思索点了点头,“侄儿愿往!”
“侄儿一定不辜负伯父信任,以最快速度控制住宁远水灾!”
眼看着这叔侄俩一唱一和,就要将事情拍板。
柳银月瞬间着急,冷声道,“叶皓陛下,哀家任何此事不妥。”
“哦?”
叶皓微微皱眉,自己交由皇帝外出历练的机会,你柳家也想横插一手阻拦,未免太过放肆骄纵。
见他面露不悦之色,柳银月急忙解释道,“太子身为北越储君,日理万机,岂可为一隅水患费心劳神?”
“黑山宁远之地,恰巧是宁王赵浔封地,这点小事交由他来办便是。”
听闻此话,叶皓不由心中冷然一笑。
宁远水患虽然较为紧急,但并不是什么棘手麻烦。
北越国任何一位五品以上文武老臣,都能游刃有余轻松处理。
连这点微薄之功,柳银月都要为她视作掌上明珠般宠爱栽培的三皇子争取。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心害怕太子得人心啊。
不过这些,早在叶皓和银铃的预料中。
“母后对孩儿如此疼爱,真是感天动地。”
赵璋回想着昨日叶皓教给自己的话术。
望了柳银月一眼,淡淡道,“父皇曾封赐三弟为宁王,宁远之地确实是他的封地不假。”
“但如若三弟真拥有治水的能力,又怎会任由宁江之水积涝成患,才想到去管?”
“我们兄弟争强好胜事小,宁远之地六十万黎民百姓却事关重大。”
“叔父心明眼亮,仁义爱民,自然不可能让宁远百姓一年的庄稼心血,都在洪水之中付诸东流吧?”
柳银月气得银牙紧咬,娇躯剧烈颤抖不停。
赵璋这番话,指明了浔儿身为宁王的失职,彰显出他心系苍生的大义,还无形中拍了叶皓一个马屁。
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叶皓陛下,浔儿之所以未能及时发现水患端倪,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忙于……”
柳银月脸色难看,还想为自己的儿子解释一番,却被摆摆手打断。
“无需多言,朕已经想好了。”
叶皓面露正色,沉声道,“依朕看来,此次宁远水患,不如便交由太子和三皇子共同查办。”
“谁若治水有功,便交由他来督办下月祭天大典,如何?”
此话一出,柳银月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祭天大典,是自北越国建立至今,绵延数百年之久的皇族仪式。
所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必须沐浴更衣,斋戒三天,如期到场。
杀羊宰牛,祭天祭地,将过往一年的各种政绩和过错,都如实禀告列祖列宗。
但是,叶皓身为大漠天子,又怎会知道这件事?
按照传统,祭天大典本应由皇帝亲自督办主持。
而由于今年先皇驾崩,皇子年幼,祭天大典至今都扑朔未定。
外界早有传言,说柳银月打算让自己的儿子赵浔,主持祭天大典。
趁机废了赵璋的太子之位,扶持赵浔登基,继承国君大位。
事实上,柳银月和柳飞雄,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