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哈密蚩皱眉问道,“什么不轻?”
辛笙冷笑道“我原以为,蹋顿王是病了。”
“现在看来,蹋顿王非但有病。”
“而且还病的不轻,病入膏肓啊。”
蹋顿王眼中流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气。
“笑话!”
“老子毕生征战,所向披靡,何病之有?”
辛笙并没有正面回答蹋顿王的问题。
而是淡淡道,“在下想试问蹋顿王一句。”
“钱,有用吗?”
“当然有用!”
蹋顿王毫不犹豫道,“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能用金银买来。”
“如果买不到,那便是金银不够多。”
“呵,真是天真啊。”
辛笙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那我且问问蹋顿王。”
“有朝一日,你身患重病,弥留在床。”
“手中坐拥上百座金山银山,天下却无人能医你的病。”
“试问用金银,能买来性命吗?”
蹋顿王脸色微微变了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我再且问。”
“若是几日之后,蹋顿王沦为我大漠的阶下囚。”
“试问那时,用你的金银,能买回乌丸首领的王位吗?”
“大胆!”
蹋顿王怒目圆睁,厉声喝道,“老子的乌丸铁骑天下无敌。”
“怎会沦为你大漠的阶下囚?”
“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依小生看来,完全有可能。”
辛笙淡淡道,“突厥土门王,之所以此战如此自信。”
“无非就是因为,暗中收买了南关将军袁诚,以及广阳城城主诸葛连方。”
“提前与这二人联系好,让他们直接开关开城。”
“这样,你们便可以兵不血刃地通过南平关,挺 入广阳城,从而虎踞南部各州。”
听闻此话,蹋顿王瞬间脸色变了变。
他们几大首领的秘密,这小子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难道说……”
“蹋顿王,应该已经猜测到了吧?”
辛笙冷笑道,“查明了尔等的阴谋后,吾皇即刻便展开行动。”
“先是斩杀了广阳城诸葛连方,又拿下南关将军赵坤。”
“现如今,他正在连夜操练南平关四万精锐将士。”
“南平关依附天险,易守难攻,城高三丈,坚不可摧。”
“试问,没有了袁诚做内应,尔等能拿下南平关否?”
蹋顿王紧咬牙关,嘴硬道:“当然!”
“此战,我乌丸、突厥、匈奴三大族落联手,共计二十七万大军。”
“即便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水淹尔南平关!”
“是吗?”
辛笙佯作讶异挑了挑眉,随即嗤鼻一笑。
“恐怕,未必吧?”
“据我所知,大凉国君姜镇北,正率七万铁骑,星夜赶来南关。”
“匈奴左贤王,曾在大凉铁骑手中吃过大亏,对姜镇北敬若猛虎。”
“得知姜镇北到来,左贤王惊得魂飞魄散,肝胆俱碎。”
“部队原本已经开拔奔赴南平关,又立刻调头返回。”
“如果行进速度正常,现在已经已经回到大周了。”
“贵军的人数,可不是二十七万。”
“而是,十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