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掌柜,别慌。”
钱德康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有老夫在此,能出什么大事?”
当即,耿炳文将刚刚前厅的事,一五一十讲述而出。
原本钱德康听着神情轻松,满脸不以为然。
但是,在听到耿炳文主动提出与叶皓打赌,而且还是直接以一座药库为赌约时。
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喷在耿炳文脸上。
“咳咳,你……”
“你个蠢货,脑子有病是吗?”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却非主动跟人家提出这种损己利人的赌约。”
“你他娘到底是钱记的人,还是药王庄派来的卧底?!”
耿炳文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只得窘迫得低着头,根本不敢反驳。
毕竟今日,确实是自己的愚蠢,闯下这么大的祸。
若是东家不愿给他擦屁股,估计他往后就再没法在昭城混下去了。
待到钱德康骂完,耿炳文才弱弱道,“东家,现在该怎么办?”
“前厅那些买药的,现在都在起哄,要我赶快乖乖将一座药库输给他。”
“否则……否则从今往后,就再也不同我们钱记做生意了……”
“废物,还能怎么办?”
钱德康在耿炳文脸上涮了一巴掌,没好气道,“你捅出的篓子,自然是老夫给你收场。”
“还愣着做什么?带路!”
“诶,东家请!”
耿炳文心里一喜,幸亏东家没有对自己放手不管。
当即大步流星,直奔前厅而去。
来到前厅,一众客人仍然在大声嚷嚷起哄。
叶皓坐在太师椅上,打着哈欠慵懒问道,“耿掌柜,我的药,取来了么?”
钱德康走上前,淡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手段了得,智谋过人。”
“老夫钱德康,是钱记药行的东家。”
“哦?”
叶皓饶有兴味挑了挑眉,急忙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东家到了,失敬失敬。”
他表面上虽然客气,但实则心中已经冷意十足,杀气腾腾。
面前这个老家伙,看着慈眉善目,像个忠厚长者。
但实则,绝对是个令人不齿的卑劣之人。
他原本在昭城籍籍无名,努力经营多年,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翻身之计。
结果,却靠着自己的儿子跪舔东瀛人,趁势咸鱼翻身,取代药王庄成为东海之地的药理大户,占了药行最大的一块蛋糕。
说实话,若不是有这老家伙的存在,叶皓与钱家无冤无仇。
就算来买药,也不会索要他们的一个药库。
“小兄弟,方才你们之间的赌约,耿文已经同我说了。”
钱德康淡笑道,“你今日前来,想到我们钱记,买药王庄没有的药,对否?”
“不错。”
叶皓点了点头,淡淡道,“至于要买这种药的原因,我方才也解释过了。”
“而且这所谓的赌约和赌注,都是你们耿掌柜主动提出的,不是我主动要搞你们钱记。”
“就算他不提出这个赌约,我今日来到钱记,也同样是是要向你们买药王庄没有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