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皓惋惜摇了摇头，叹着气转身离开。
眼看着两名手执匕首的云凤卫，面无表情走向自己。
方才一直了无牵挂、视死如归的扈红，却表情骤然巨变。
“你……你说什么？”
“我夫君他活得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叶皓转过头，饶有兴味上下打量着扈红。
从扈红的表情，他可以精准地捕捉到。
这个女人，明显也知道年半城已死的事。
看来她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扈红，你夫君年半城的秘密，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
叶皓淡淡道，“现在包括你在内，已经有四个人知道此事。”
“朕此次千里迢迢，从帝都赶来东海，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如果可以，朕希望你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统统告诉朕。”
“这些秘密非常重要，不仅关乎着你们年家，更关乎大漠国运命脉，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
“若你还有一丝良知未泯，还认自己是大漠的子民，便请你全力配合朕，助朕一臂之力。”
见扈红仍犹豫不定，叶皓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当然，若你不愿配合，也无伤大雅。”
“朕既然能找到你，便也有其他方法，能查明事情的真相。”
“只是现如今，年半城已死，年云达不过是一纨绔孺子，难堪大用。”
“若是你扈红再死了，那年家，便彻底亡了。”
听闻此话，扈红浑身倏然一颤，明显内心为之剧烈动摇。
心中挣扎了良久，她重重叹了口气，苦涩道，“好吧……”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一旁的尚春红，不由得满脸钦佩和敬畏。
这两日来，她命云凤卫，拷问了扈红许多次。
但是，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连哄带骗，就是撬不开扈红的嘴。
哪怕她亲自出面，将事态的严重程度一一阐明，也无法攻克这个女人。
结果，陛下仅仅三言两语，用了一出精彩的欲擒故纵，她便什么都愿意招。
看来审犯人，果然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学问。
在这门学问之中，陛下堪称祖师爷般的存在。
即便是刑部尚书常正霆，恐怕都难以与陛下相比拟。
当即，叶皓直接走进牢中，盘膝坐在扈红对面。
心中思忖片刻，开口问道，“首先，朕想问问你。”
“年半城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有多久了？”
扈红不假思索，凄笑道，“不多不少，整整十年。”
叶皓并未太过意外，这个时间，与年前华清雪推测得大差不差。
随即继续问道，“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或者，朕换个问法，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种活死人状态的？”
扈红神情苦楚复杂，似乎这些秘密在她内心积压许久，已经埋入根 茎深处。
良久，才似乎下定决心似的，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抹冷厉之色。
“十年前，一个人突然来到药王庄。”
“那人，自称东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