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经深切的体会过王爷的报复和愤怒。
连白无痕那般的铮铮铁汉都怕了他的所作所为,为何蓝瑶还能一脸坦然,一脸正色的,拿着一双清幽冷静的眼盯着他。
挫败感顿生的冷千凡,再没了一片一片慢慢将她身上的衣衫脱落的耐心,凌刘的目光扫射着蓝瑶面无表情的小脸,大手用力的朝着她那碎裂不看的衣衫,猛地一扯,‘呼啦’一声,身上仅剩得一件紫色的肚兜。
娇嫩的肌肤上,因他粗鲁的举动而留下继续的红痕,脖子,臂膀被拉扯得异常的灼痛,秀眉禁不住轻轻一皱。
“怕了。”他冷笑,因为她的皱眉。“你忍心叫你心爱的男人看到你如此难看的一幕?”
“王爷这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什么意思?”
她抿唇淡淡一笑,眼中带着挑衅,这次,她没有直言说明,而是用眼神示意他靠上前来,她细声道予。
她的支配,他很是不悦,却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到底他还是有些在意她对于白无痕的看法,脚步一踏,高大的身子略微一弯,附耳过去。
“王爷可别忘了,臣妾和无痕可是做过亲昵事情的人,这身子白公子反正都已见过,如今不过是多看一次,臣妾何足为惧。”
她低喃着,话毕,瞧着他脸色泛白发青,虎目冷光直射,除了心痛,毫无任何得胜喜悦。
“你没有资格以臣妾自居,本王说过你已经不是王妃了,你不过是一名侍妾。”
“王爷方才自个不也说,蓝瑶是您的王妃么?”她冷笑驳回,示意他自打耳瓜子的意味浓厚。
吃力的抬首,只是一眼,白无痕连忙将头低下,视线再不敢上移半分,闭着眼,咒骂着,“冷千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啧啧……”扭头,看着地上挣扎着妄想起身,却无可奈何地男人,冷千凡脸上的恣意妄为的笑意更胜,再度转向蓝瑶时,他冷嘲道,“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如此的窝囊,连当着本王的面,看你的胆量也没有。”
“比起王爷的阔气,无痕确实有些自愧不如。”
“一口一个无痕,无痕,你还当不当本王是你的男人,你还有没有半点的廉耻礼仪。”冷千凡被她无耻,毫不知羞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随即举着手指指向一旁火炉之中烤得烫红的巨大铁烙低吼道。
“你这种人,也只配得上那颇大的贱字。”
像是生了灵魂一般,当冷千凡的话一说完,那火炉瞬的发出吱吱的爆裂声,以此附和冷千凡那威严的结论。
顺着冷千凡手指指向的地方瞧去,蓝瑶清楚地瞧见了里头那巨大得有一个圆盘大小的三角形铁片,那铁片因旺盛的炭火,灼得全体通红,瞳孔因心悸而放大。
落烙会是怎样的痛楚,她没试过,也想象不到。
听得头顶的沉寂,听不出任何消息的白无痕,心下慌乱不已,在顾不得此刻的处境,吃了的抬起了头,在两人冷冽的对视之下,也瞧见了另一旁,那该死的刑具。
“冷千凡,你疯了,她是个女子,身子那么娇弱,你这样做,无疑是把她往死里整。”
此时此刻,白无痕恨透了自己的无力,就像个废人一般,任他如何努力,除了能够在地面上平行的挪动几分,再不见得能支起半分,手臂好不容易撑上地面,刚一使劲,便又突地趴了下去。
汗方一层一层的落下,浸湿了发,也浸湿了衣,那一身的白衣在地面上来回滚动,黏得一身或黄或黑的粉尘,身上的力气殆尽,口上依旧咆怒不停,“冷千凡,你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对她。”
从她认识白无痕以来,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白衣胜雪,美如谪仙,而今,他却为了她落得如此狼狈落魄,蓝瑶满心的愧疚,泪方瞬着眼脸一颗颗的低落。
他叫她陪客,害得她肚子内的孩儿不保。
可这会,她居然因为看着白无痕如此落魄模样而疼惜落泪,她真的该死。
大手突地擒住她的下颚,赤红的双目狠瞪着她眼泪纵横的脸,“你以为男人都会吃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本王告诉你,本王对着这样的你,除了深恶痛绝外,什么也不剩。
你这样一只破鞋,你还想要勾引谁,我告诉你,今生你只能是本王的暖床用品,今生也只有这一个字能和你匹配。”
脚步一退,在她惊惧的神色之下,邪妄的笑着,抬脚绕到她的身后。
握着铁烙的左手青筋突兀,猛地一抬手,狠心的贴上了上去,顿时,鲜血伴随着她的尖叫混泻而下。
那阵阵刺人耳膜的痛苦哀嚎,饶是跟着冷千凡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刘奇,也禁不住一阵颤栗。
“冷王爷,今日的羞辱,本王他日定当奉还。”瞪大了眼,面色苍白的看着那挂在刑具之上因痛意而痉挛不已的人,眼眶泛红,浓浓的方雾隐在凤目之中。
“羞辱,呵呵……”握着铁钳的大手因白无痕那柔弱带劲的咆哮一阵的猛颤,转过身,将铁钳从雪背之上抽回,随手扔进火炉中,冷千凡随即狂妄的大笑,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迈进。
“王爷这话说得极其的不对,本王看在王爷是本王贵客的份上,如此不避嫌的让你瞧见本王的家规,却不想落得王爷所谓的怠慢羞辱之罪。”
“冷千凡,你对本王下毒,这就是你所谓的贵宾之礼?”
“本王的王妃常常背着本王做一些事情,本王不得已才命人在王妃的闺房内下了药,本王哪知王爷会天色未亮的一早就跑进王妃的院落你探访。”
“蓝瑶是个好女人,你若是不爱,就请放手。”白无痕抬首,颓然无力的眼瞧上那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幽怨的怒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罢了,你有何能耐与本王争。
别说你无权无实,就算你能力破强,又何以比得过本王,你别忘了,她可是本王的妻子,生死都是本王的人。”蓝瑶好是不好,自有他自己分晓,他放是不放手,那也得全由他去主宰,没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