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满关心你的,一听说你雷鸣电雨的夜晚跑出去一夜宿醉,我的心啊,是既担忧又着急,这不一早就跑来看你了。”
“哧……”
“你不知道,今儿早,我一听说你是从后宫殿内出来的,我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知道的,男人吗,喝醉了,最容易乱事了。
你说你要是和你自己的妃子发生点什么,那是最自然、合理的事,且不说你高不高兴,但是你的妃子绝对是欢喜的。
但是,如果和你发生关系的只是一个个小小的宫女,那你不仅亏大了,而且脸也该丢尽了……”
只是听着那句‘从后宫殿内出来的’话,玉容芷的脸就禁不住一阵的阴沉嗜血。
今早,刚起床那会,头止不住的昏沉和头痛,也许是因为宿醉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心里可以的不去承认小幺子已经死去的事实,那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一切还如往常一般,眯着眼,还未起身,就对着着床幔之外的人命令着,“小幺子,给朕更衣梳洗”
“臣妾这就侍候圣上更衣梳洗。”然而入耳的却非他所熟悉的特属于小幺子尖细的声音,那是声音娇柔细腻,婉约大方,听着也极尽的熟悉,却半响想不起来。
然后,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伸了进来,床幔缓缓地被打开。
睁眼,便是一张吹弹可破、肌肤赛雪的娇媚脸孔,那脸,他并不陌生,是翎昭仪。
看着面前的这张脸,那些残存的想要逃避的思绪也瞬间清晰过来,小幺子的死让他很难过,然后一个人去喝了许多酒,酒醉的他恍惚中走进了一个宫殿,然后,所有的一切就都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皇上宠幸一个妃子罢了,为何非得传得风风火火的,如果小幺子还在的话,没准就不会发生这样口没遮拦的事情,紧皱着眉,浑身的戾气,只是想起小幺子,整个人神色又暗淡下来,张口便打断了还拿着一副关心味十足表情凝视着他,口上不停念叨的人。
“即使真发生了你口上所说的那种事情,丢脸也好,吃亏也罢,若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也自然地帮不了我,难不成你会认为你比我这个皇帝在自家的宫廷内更游刃有余?”
“呵呵……好心当成驴肝肺,即使帮不了忙,人家关心一下也是该感谢的吗?”有些嚣张并带着控诉的道,只是瞧着玉容芷脸上的表情越加阴沉暗色,赶紧改口小声咕隆。
“这萧滕的事情我也帮你处理妥当了,冰魄雪莲呢,你也给我了,我今个就带着我的臣子们打道回府,咱两还和以前一样,平等相处,友好往来,谁也不欠谁的。”
话毕,一溜烟的,人就消失在御书房内。
“那家伙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待白凌峰走后,一直沉默不言,面色凝重的冷千凡才开口冷淡的道了句。
“我知道,他的嘴巴一向很臭,至于心,应该是红色的。”淡淡的一笑,如黑漆似的眼担着感动的泪光,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奴儿的事,我没能遵守承诺,但是谢谢你完成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对她的心并不会比你少。”说着这话时,本该是骄傲而高兴的,因为他终于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尽了一份力,保护了她免受伤害,只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心又暗淡下来。
“今日下午,我就回去。”
“嗯,我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就是君王的难处。
“云奴在你这里,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保护她,到时候……”再见面时,等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就再不放手了。
“我只能保护她到康复,其余的我做不了。”毕竟,她的身上还冠了一个刘王妃的名号。
“那就暂且的保护她吧,能持续多久就持续多久,我不会放弃她的。”
“离开前,你不去看看她吗?”
“不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怕说出来的话会更伤人。”
“她只是太善良了,不希望我们为了她付出太多。”
“就是因为知道,那话听着,心也有些莫名的受不住。”狭长的眼染上一层怜爱之光,那女人每次说着拒绝他们的话时,总会狠狠的将自己羞辱一番,把自己堪比得低下无德。
“不管怎样,我们说过,公平竞争,届时,不管奴儿最终选择谁,对方都要竭尽全力的去帮助那个人。”因疲惫而憔悴倦怠的眼直视上冷千凡那卓尔不凡、棱角分明的严苛俊容,低沉道。
“这是我的承诺,我不会忘记。”颔首,点头,这是一种忠于男人与男人之间承诺的最高礼节,“小幺子的死你也不要太自责,你应该感到庆幸,他对你足够的忠心。”
“你知道他是为了我才自杀的?”瞪大了眼,
“你虽然和他见过很多次,但是,你和他并不熟悉,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说话的次数连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这点有必要追究吗?”浓密的眉毛不满的上挑,“你若是继续执意于他的死,那他的牺牲根本是一种愚蠢。”说完,便径自的转身离开,徒留下玉容芷肚子思索。
“十一年的陪伴,如此了解我的人,怎能不执著,又怎能因为不去执著,就变得值得了?”竖放在腰间的双手拳头禁不住紧握,倦容额端青筋暴跳,因隐忍而变得更加低沉暗瑟的声音在屋内绕着房顶回旋动荡。
“你、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你是朕的女人,你的任务就是在朕有需要时,替朕解决生理问题。”
“我知道我的本质工作是什么,可是现在,你能不能放过我?”
“怎么,你身子不适吗?”
“是的,很不舒服。”
“被折腾了一晚,身子累得侍候不了朕了。”
“可惜,朕今晚就是要你侍候,只要你还没死,留有一口气,朕就要你苟延残喘的趴在朕的身下,承受朕的疼爱。”
“……”
“这姑娘才流了产,本就因为体质弱,下身私密处愈合的效果非常的差,可这会,竟有人禽兽不如的对这姑娘强行霸占,现下可好,别说愈合了,怕是发炎死掉的可能性都有。”
挥不掉,为什么挥不掉!
那哭花的泪颜,惊惧的眼,颤抖的娇躯,为何会一再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