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视线看着他递过的衣衫,还有他那高举着越过分解物的修长手指,扁扁嘴,蓝瑶嗖的一下扯过他手中的衣物,不满的咕隆道。
“不就是叫你用内功烘一下衣服吗,至于搞得跟伤了颜面自尊一般,说话也冷冰冰的,全无往日的儒雅风度。”
她喃喃自语的话,白无痕听进耳里,只是苦涩一笑,迅速的将有些皱褶不已,并被池方染得有些泛黄泛青的衣衫穿好,转过身,看着幔帘之下,穿着衣衫的娇小身影,喉咙卷起一阵的干涩。
虽然有幔帘遮挡住她那娇小完美的身躯,然后,那在烛光的映衬下,那幔帘之下的身影却更显得引人注目,更有一种掘人心魂的勾魂之美。
那一举手,一抬足,衣衫风扬,华带轻飘,优雅之中充满着蛊惑,他目光灼灼的窥视,已经逾越了君子应有的风度,但他就是止不住自己想要窥探更多的念想。
他的脚情不自禁的跨了上去,手也跟着慢慢地掀起了那蓝色的帘幔。
“咦,你怎么知道我快穿好了?”粉色的外袍横抱在手臂,手指娴熟的将里层衣衫的腰带轻轻一系,看着突然映入眼帘之中的俊美容颜,有些惊愕的道。
她正想着将外袍穿好后,立马跟白无痕说她穿好了,不想这人就掀开帘子走了过来,这纯属巧合,还是就如传说中所说的未卜先知。
“咳。”她天真的疑问,天真的表情,白无痕对自己方才的举动顿觉羞意,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嘴上,尴尬的轻咳一声。
“你的头发也干了?”将外袍套上身,正准备拴上腰带,却发觉皱褶浓重,立马停了下来,伸手使劲的展扯。
“嗯,方才发功的时候,顺道的把头发也烘干了。”
“太厉害了?”扬着脸,右手一抬,举着大拇指,她嬉笑着示意,完全忘了刚才他冷言冷语的不满,只是由于太过激动,彻得脖子的伤患处,一阵的生疼,“啊!好痛。”
“怎么了?”一看见她小脸紧皱,秀眉紧拧,俏鼻紧蹙,甚为痛苦的模样,白无痕的脚步立马焦急向上一踏,一把拉下她捂着脖子的小手,仔细的察看那引得她发疼的原因所在。
看着映入眼帘的,她那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深深点点的几处红痕斑点,本就有几分暗淡的眼瞬的变得很沉下来,低声喃喃的念着,“好多红痕。”
那红痕,记得前几日,在冷王府的饭厅内,他在她脖子处,同样的地方见到过,那是她和冷千凡留下的痕迹,只是上一次,比这一次来的更甚,更多。
他离开宴会之前,他记得,她的美脖上还是白皙无暇的,除了那皮层之下青色的血管,可是这会……
满腔的妒忌酸意在胸口聚集,在神情变得更为晦暗幽怨之际,他连忙转身,动手解着系在顶梁房柱上的蓝色幔帘,以此掩饰他的不适。
红痕?白无痕声音很轻,但是蓝瑶还是清清楚楚的听了进去,脸上的痛苦标枪慢慢地松缓下来。
还好,只是红痕而已,脖子上的痛意,她还以为已经达到了清淤的局面了。
白无痕那一脸的黯然神伤,在蓝瑶的眼里,越看越像是自责的表象,美目冷对,口气怨怒的对着他颀长的美背责问着。“现在知道忏悔了,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罪恶的事情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帘幔轻易地被解下,转过头,顿然的将其散乱的扔在地上,震愕的表情看着蓝瑶,白无痕挖空了脑海也不记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做过什么错事。
他还有脸问她什么意思,她这脖子上的伤患还不足以说明他那天怒人怨的可恶行径?
他是救了她,但,难不成他就能以救命恩人自居,全然忽视自己救人时给别人留下的伤痛?
当时她落下方,被他发现了,继而被他救了起来。
他武艺那么高,明明可以来个蜻蜓点方式的一下子,轻而易举将她给捞上岸边,他却要多此一举,选择最笨的跳下方,以游泳救助的方式将她拖上岸。
这一拖可算是拖得好,使得她娇嫩的美脖左右前后的和那青石搭筑的池岸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索性的是,池岸上的那些青石不够尖锐,刺得她白皙的颈子只是发红,没掉皮,真是实属万幸。
她受伤严重,他没见着,她也没必要斤斤计较,毕竟是他救了她的小命。可是这会儿就不一样了,因为不管怎么说,是他自个发现的啊!既然发现了,自然得主动地为自个犯的罪承担过错。
若说承担过错过于严重了,那赔个礼道个歉总行吧!
美目骄横的一眼瞪过,双手插上腰,未系腰带的衣袍散乱飞扬,撅着嘴,不满的娇叱道,“你问什么意思,这脖子上的红斑,还不就是你给弄成的,按着我的时候也不知道个轻重,弄得我这红斑点点的。”
门‘吱呀’一声猛地被踹开,惊得屋内的两人齐齐的将视线一同扫向门口,蓝瑶大张的嘴巴瞬的收拢。
只见冷千凡只身一人,高大的身躯站立在门口,双手握拳负在腰际,浑身的肌肉贲张。满脸黑沉,两道剑眉怒意上扬,阴鸷的黑瞳直直的射向蓝瑶,薄唇紧抿。
衣衫不整,褶皱凌乱,颈项之间红斑点点,地上蓝色帘布之上湿润了一片,这月朗星稀的夜晚,这毫无茶具方缸的房间,除了那苟且之事留下的淫秽,哪儿来的方?
况且,她方才也说她身上的红痕是白无痕留下的,该死的女人,终于得偿所愿的和这个野男人一道给他穿了小鞋,戴了绿帽。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蓝瑶的脑袋一片的空白,杏目圆睁。
“宴会、结束了吗?”他强烈得似乎要毁灭所有的怒意,蓝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克制住内心的惊疑,她讷讷的问出声。
她的惊疑,带着吞吞吐吐的语气,根本就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之后的恐惧反应,她的如此行径无疑像把风扇将冷千凡已经高涨的怒意瞬间推至了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