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诗没反驳,点了点头,倒是很乖顺的开始行医了。毕竟,她也不想再耽误下去。
将冰蚕轻轻放到了,太后的唇角,冰蚕方才还一动不动,但似乎是嗅到了毒的味道,知道自己该上班了,立即蠕动起它矫健的身子,慢慢地爬到了太后的唇上,调整好位置,头一趴,开始吸。
眼睁睁的,看着从太后的唇里吸出一股紫黑色的液体,都流入了冰蚕的体内,如墨渐渐的填充一样,它的小身子里很快填满了毒素,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黑紫色的小虫子。
然后,它满足的伸了伸脖子,懒洋洋的蜷了起来。
再看太后的脸色,由方才的暗沉,也是渐渐的光润起来,嘴唇也红润有光泽了,连神态都变得轻松安稳了。
“好了?”欣欣郡主急切地问,两眼放光,“皇祖母是不是好了?”
田诗诗还没回答,那边,墨太医感慨地道:“冰蚕解毒果然名不虚传,太后已经安然无恙了。”
“啊!?太好了!”欣欣郡主喜极而泣,扑到床边急唤,“皇祖母!皇祖母你醒醒啊!”
田诗诗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郡主,太后虽然毒解了,但身体还很虚弱,要休息。”
“哦,哦!”欣欣郡主连忙抹了把泪,乖巧的站了起来,甚至,还冲田诗诗鞠了一躬,“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皇祖母!”
田诗诗看着她这样哭笑不得,真性情啊,一会好一会儿歹的,这丫头严格来说对事不对人,还是比较纯真的。
“应该的应该的!”
皇上看向田诗诗,也投来欣赏的目光,“田大夫果然医术高明。”
“过奖过奖!”田诗诗将冰蚕收了,得意地收入了怀中。
此时,只有皇后幽深地看向田诗诗,没有发表什么竟见。没有意外,也没有喜悦,不过,倒是看起来安心了。
不管怎样,太后不出事,凌家也不会遭殃了。
但是这样一来,反正气氛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个个都将田诗诗当成了神医,敬佩有加,连皇上也满脸的谢意。
“那么,我们先出去吧,让皇祖母安静一会儿。”皇上便安排她们都出了内室。
在厅堂的柳妃,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派祥和的出来,脸上都笑呵呵的,跟之前的剑拔弩张简直是两个世界,不禁慌了神。
“原来田姑娘有这番本事,朕也是开了眼界了,就是放在太医院,怕是也无人能及呀。”皇上笑微微地说着,一边暗暗打量着田诗诗。
皇后此时出言附和,“皇上,确实是,臣妾前几日去看望母亲,母亲已经身子大好,也是田姑娘的药治好的。”
“皇上,娘娘抬爱了。”
“呵呵呵……不要谦虚,没见方才墨太医都是一脸佩服吗?”皇上说着,望向墨太医,“你说呢。”
墨太医此时一脸虔诚,“回皇上,田大夫不仅有冰蚕,所制的药丸,臣也仔细看过,确实都是千载难得的良药。”
“哦?这么说,田姑娘医术确实极高啊,不知你是师从何方啊?”皇上好奇地问。
田诗诗笑着作了一揖,“皇上,民妇是自己买了医书,研究出来的,也算是我的独门秘方吧。”
特别说是秘方,这样就不好教她讲出来了。
果然,皇上很理解的点点头,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嗯,不错,这样的天赋异禀,妙手神医,漂泊在乡下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听这话音儿,不对劲啊,田诗诗正凝眉,突然,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皇上,这田大夫是给太后解了毒不假,但也不能排除就不是她下的毒吧!”
抬头一看,果然是柳妃,那垂死挣扎的样子还真是可悲。
她这一开口,真的是打破了刚才的欢庆气氛,十分扫兴!
所有人都收住了笑,皇上也唰的拉下了脸色。
室内安静的简直令人窒息。
这时,田诗诗却挺起了胸膛,大大方方的接了话:“不错,确实一码归一码,我为太后解毒是功,但并不能证明毒非我下的。同时也不能排除太后接触的任何人!”
她就是要一杆子拉上所有相关的人。
“嗯,田姑娘所言极是,理论上讲,凡是太后接触的人,都有嫌疑。”皇上严肃出言。“太后的毒虽然解了,也是不能饶过下毒的凶手!”
“皇上,臣妾以为,她根本就是身备解药!”柳妃又不怕死的将箭头指向田诗诗。
说罢给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犹豫了下,咬着牙有点胆怯地说:“贼喊捉贼,也是有的。”
田诗诗气笑了,“你俩一唱一合的配合的不错啊。我跟你们说啊,娘娘也是有身份的人,说话不能凭着一张嘴吧,这可是谋害太后的死罪!你无有证据就处处指向我,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啊!”
“你……胡说!”柳妃慌乱之下,着急的喝斥。
“柳妃,田姑娘刚刚才救了太后,你注意言词。”皇上淡淡的出口维护田诗诗。
柳妃脸色一僵,立即垂下头,“是。皇上。”
皇上环视了一周的人,说道:“方才墨太医已经证明,太后吃的药是表面被涂了毒药。你们这些接触过药丸的人,最好现在自己站出来认罪!否则,等朕查出来,那就立即杖杀!”
皇上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就是不一样,所有人都顿时紧张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田诗诗不由的看向陈姑姑,缩在一角,袖子都在发抖。
“是谁竟然敢害太后!简直胆大包天!”皇后凌紫也愤怒出言,要知道这事情如果出了,她凌家要乱啊!这是谁要跟她凌家作对?
恐怕也不难猜!
于是,她瞥向了柳妃,只见柳妃居然还一副装模样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哼!
“怎么?都不肯承认吗?来人!”皇上一怒之下,就要用刑。
“皇上,民女多一句嘴。”田诗诗却突然站出来说话了,“凶手只是个别人,严刑逼问必定会连累无辜,所以应该用一个办法查出凶手。”
一听这话,一群人真是形色各异,有的长出口气,对田诗诗投去感激的目光,有的则战战兢兢,心神不宁。
“哦?什么办法?”皇上显得十分有兴趣,笑微微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