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诗扬唇一笑,“看吧,我的药都是真的好药,你那药早就动过手脚了,想赖我?没门儿。”
“这……怎么会?能说明什么,你身上的药有没有毒,也不代表你给太后的就是好的!你休想栽脏嫁祸!”方嬷嬷着慌地道。
“到底是谁栽脏嫁祸谁心里清楚。”田诗诗不慌不忙,“我本来就能治好太后,干啥出此下策给自己添堵?怕是有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拿我开刀吧。”
她这话一出,明显殿内有几个人表情不对劲了。
首先那宫妃身边的小宫女就一脸着急,给柳妃一个劲的使眼色,于是,柳妃这时候也沉不住气了,出言道:“皇上,这小妇人能言善变,不能听信于她,还是要以证据为准。”
要往回拉啊,恶意的引导啊。
田诗诗轻嗤一笑。
“就是啊,皇帝哥哥,这个女人害了皇祖母是铁定的事实,你还犹豫什么,快杀了她给皇祖母报仇!”欣欣郡主这会儿一点也不可爱。
“欣欣郡主,你确定杀了我,就为你皇祖母报仇了吗?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田诗诗盯着欣欣郡主,简直是苦口婆心的恐吓,“你这样按头给我定罪,确定自己的未来会幸福了吗?到头来,恐怕你是里外皆空。”
“你……”欣欣郡主倒吸了口气,一时乱了。
皇上眯了眼,神色有异。
柳妃一看这情形,立即加码,“放肆!当着皇上的面还在蛊惑郡主,真是胆大包天!本宫看你哪是什么女医,你就是女妖!”
田诗诗皱眉,有点嫌弃地看向她,“这位娘娘,我跟你无冤无仇吧,怎么你一来就开口咬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说来听听。”
“你!大胆!”柳妃气急改坏,对皇上道:“皇上,你看这个女人简直口无遮拦,犯了罪还一次次强词夺理,信口雌黄,这种人再不处置,恐怕会危害整个后宫啊!”
“我的天哪!哈哈!”田诗诗夸张的大笑三声,“这位娘娘你太抬举我了啊,你把我说成能兴风作浪到整个后宫,你是太小看宫内一众权贵了吗?”
“你……”
“都闭嘴!”皇上忍无可忍发了话,阻止这些女人在他跟前吵吵。被她们东扯西拉的简直快忘了重点。
想了一会儿,才说:“朕认识你,你号称神医,太后信任你,召你入宫看病,现在却吃了你的药昏倒在此。这人证物证,你不承认,若你觉得受了冤屈,朕现在给你个机会自证。”
“诶?这才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嘛!”田诗诗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皇上判案都只听小人谗言,那天下如何治得?”
“放肆!”柳妃又激动了,指着她斥道,“一介乡妇,竟然还对皇上指手划脚,岂有此理!”
说罢,又对皇上道,“皇上,此女如此不敬,岂能留她?”
“我哪有不敬啊!”田诗诗懒洋洋的辩道,“娘娘,你也说,我就是个乡妇,宫里的规矩又不懂,我在我们家是主母,说话自主惯了,还请皇上和娘娘多担待。”
适时的示弱还是必要的,不能一味的逞能啊。
“少废话,朕可没有耐心!”皇上的脸色铁青,也是碍于面子,或者说一点点疑惑才给她机会的。
田诗诗也不再多贫嘴,赶紧上前来,拿起那盒子里的一颗药丸,说:“各位看好了啊,这可是有毒的那粒。”
“不错!那又怎样?”欣欣郡主气呼呼地回应道。
田诗诗给她竖了个拇指,“配合的很好,谢谢郡主。”
“你快点说!”欣欣郡主急道。
田诗诗冲她一笑,没再说话,然后只是用一块手绢,轻轻的擦拭那药丸,看着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就再将药丸递给了墨太医,“烦请墨太医再验一次。”
墨太医一脸疑惑,但也只好再查验一次。
“这……”他大吃一惊,被她擦过以后的药丸,同之前那五粒一模一样的配制了,完全没毒啊。
起初的不可思议之后,他终于倒抽了口气,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毒附着于药丸的表面,未在药丸内部。也就是说,制作药丸时,并未加入毒液,而是后来才在表面涂了毒液。所以,应该是这位姑娘刚才擦掉了外层的毒药。”
在众人都没回过神时,田诗诗适时补充:“若你们不相信,那我现在就可以将这两粒刚刚擦过的药丸吞了,以证明它们已经没有毒的事实。”
说罢,她就毫不犹豫的将两粒药给吞了。
这么好的药,明目静心的,她自己都没舍得吃呢,结果被人给利用糟蹋了,哼,她现在就吃掉!
墨太医看着她这么吞下去,还有一点点担心的,他不理解为什么鹤顶红这样的毒药能这么轻易的就擦掉了,毕竟是干在了药丸表面的,就算用水擦洗也很难保证不会残留下一些,所以再怎么自证,也不能拿身体健康冒险啊。
看到墨太医的疑惑的眼神,田诗诗低头暗笑。他怎么会知道,她方才擦的时候,悄悄从手心放出了几滴灵泉水,那是可以解毒的呀。所以药丸上面是已经干净了的。
于是,所有人都紧盯着田诗诗,不知道是期待看到她毒倒,还是看她安然无恙,反正,都很好奇就对了。
结果,大家干站了一刻钟了,田诗诗还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甚至已经开始自主的拿起桌上的果子开吃了。
“田诗诗,注意你的仪态。”皇后虽然高兴她无事,但还是提醒她不要嚣张,这可是在皇帝面前!
“无妨,看她还有心情吃东西,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这药上的毒果然是后来被人涂上去的。”皇上却是笑呵呵地说。
“皇上!皇上,这……就算是能证明毒在表面,也不能证明这女人就是清白的呀!她自己不能把药抹在表面吗?”柳妃看事情要败露,极力往田诗诗身上赖。
皇上听了缓缓点头,“嗯,柳妃说的也有道理。”
田诗诗也气了,力怼,“皇上,这样说来能动手的人可就多了,至少嫌疑人也不是我一个吧!要查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查查所有接触此药的人吗?还有,民妇以为,这鹤顶红这么稀缺高贵的毒药,源头才应该是案件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