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这不合理。”陆千羽也急了。“这个是不可能实现的。”
“怎么不可能?我生活的地方,不但免税,还给每亩田以一定数额的补贴!”田诗诗骄傲地说,“我没有提议这个,是因为知道条件不允许,但是免税,是完全可以的。”
陆千羽听的也是十分惊讶,“你生活的地方这么好吗?”
“那当然。”
陆千羽有点失神的低下头,她原来的世界那么好,她,会甘心守在这儿吗?
“当然了,我也知道现在国库并不富足,实行起来有压力,但这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工程,你记住,只有老百姓的生活好了,购买能力强了,商业经济才会慢慢好起来。”
陆千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说法,但还是很信任的附和,“你说的是对的,可是具体操作,我还是有些疑惑。”
“这个嘛,咱们回去再慢慢说。”
……
次日,早朝。
陆千羽免除苛捐杂税的提议,遭到了几乎全体臣子的反对。除却一两个明哲保身的保持中立,其余都极力反对,那一个个是滔滔不绝慷慨激昂,把陆千羽说的哑口无言怒不可遏。
他知道实行这项计划的困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这些臣子的话也让他很难一一反驳:
“陛下只因一两个个例,来说我西番的老百姓生活在火深火热当中,未免太过草率!”
“这历来各国都是以征收赋税来填充国库,陛下才刚刚建国,就算大赦天下,也只有过三年免税的先例啊!”
“就是,永免锐收,那国库如何填充?我军将士如何供养?我国国力度尚是薄弱,他日别国来犯,我们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
总之,那是义愤填膺,深恶痛绝,苦口婆心。
“我看各位大人这么忠心忧国,那既然知道国家有难,本宫建议每位大人全力捐款如何?”田诗诗身着盛装,大步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吃惊的回头看,一些老臣立即露出不满神色,“皇后,这里是议政之地,后宫不可干政,皇后是知道的吧。”
“哇哦~~阿里木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后宫不可干政?不错,但是我还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要是为了我西番子民好,本宫有何不可参与?”
“国事天下事,由我们男人定就好,皇后就不必操心了!”那阿里木硬气地说。
“说的好像世上只有你们男人就好,那你娶夫人做什么?”
“皇后这是胡搅蛮缠。”
田诗诗笑了笑,一步步走向龙椅,陆千羽看到她过来,连忙起身下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带她一起走上台阶。
田诗诗回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众臣,“我看以阿里木大人为首的诸位大人们,似乎都瞧不起女人,对吧,那你们是觉得女人不如你们呢?还是怕不如女人而丢脸?”
“皇后此言差矣!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懂什么国家大事?”此话是扎根大人所说。
“很好,那现在本宫就与你们辩论一番,若你们说不过我,就要承认女人也顶半边天。”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焦急烦躁。现在他们正在为赋税的事情烦心,故而态度更加不善。
“皇后,朝堂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田诗诗一甩衣袖,“那也不是你训斥皇后的地方!”
还没有人看过田诗诗发火,都怔了怔,连陆千羽也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哄:“莫生气。”
说罢,转头看向众人,神色已经严厉,“皇后该不该在这里说话,寡人还没开口,众位爱卿是不是也有点逾越了?!”
看到陆千羽发火,众人更加胆怯了,只得先把怒火压一压,垂头听令。
“微臣不敢!”
田诗诗看这些人的神色,虽然都弓着腰看着尊敬,但脸色和眼神里,分明对陆千羽并非完全的臣服。所以,借这个事情,让陆千羽树立威信才是正理。
“陛下,诸位大人也是为了国事着急,你也消消气。”田诗诗微微展开笑颜,充当和事佬。
陆千羽点了点头,拉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方才陛下提议实行免税政策,你们都不同意,是否?”
大家互相瞅瞅,理直气壮的应,“我们有异义。”
“有异义好啊,代表陛下公正,自由,才让你们敢于直言,有这样的陛下,你们应该庆幸。”
“陛下深明大义!”
“好,那本宫替陛下再说一下未说完的旨意。”田诗诗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苛捐杂税五年内减免,鼓励乡民开荒种田。五年后不但减免,一亩田还将补偿一定数额的银钱。还有,朝廷还要在皇城外的乡下,兴建免费学堂,鼓励孩子们都读书,为朝廷广泛培养人才。”
田诗诗兴致勃勃的话,无疑又在朝堂上摞下一颗炸弹,所有大臣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也不顾规矩礼仪了,纷纷出言反驳反抗,甚至指责。
“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皇后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皇后出身乡民,所以现在假公济私,就只为普通乡民考虑么?”
“皇后你这根本就是胡来,怎么可能花那么大功夫,劳师动众的去救济那些贫民?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就是,你根本不知国情,女人就是不行!”
诸此数落络绎不绝,吵的朝堂像个菜市场。
田诗诗也不急,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这些井底之蛙表演,陆千羽几次想开口,都被她阻止。
“安静!安静!”好一会儿,田诗诗终于出声让场面控制了下来。
你再看现在所有臣子们,一个个是脸红脖子粗,拳头握紧,咬紧牙关,恨不得当场把田诗诗拉下龙椅。
“本宫听各位大人的心意,是不赞成扶贫了?”
“我们不是不赞成,而是皇后提出了不实际的建议,理同于胡闹。”
“哦,我理解,循规蹈矩习惯了,不接受改革嘛。”田诗诗耸了下肩,也不恼,还饶有兴趣地道,“诶,那可是,现在这老百姓的日子怎么办?大人们身为父母官,是不是该尽点义务了?”
众人立即紧张,“皇后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