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比昨天打扮的还妖娆呢,那肚兜都不能再低了,一手矫情的扶着腰,表情夸张地说着话,眼睛却还跟粘胶似的去盯向陆千羽。
田诗诗翻她一个白眼,拉了陆千羽就走。
“对了官人,你昨天听到隔壁屋里,有野猫子叫没?叫了一晚上可难听了!”
田诗诗的脸绿了,TM的,说谁野猫子呢?
这好不能忍,回头一叉腰,“你说那野猫可不就是你吗?没见过男人那样儿,昨天看到我相公你那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回去被你男人给教训了吧?!”
那男的一听这话也不高兴,踢了女人一眼,“眼睛朝哪看呢!贱人!再看老子撕了你!走!”
男的说罢,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臂就朝前走了,越过陆千羽时,不甘心的突然出手偷袭。
陆千羽不慌不忙,轻盈一侧身,同时同脚一扫,男的就是莽汉,直接被绊的扑通一声,趴了个狗吃屎。
“啊!”那女的作惊吓状,还要小鸟依人的想要躲到陆千羽身后。
田诗诗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挡住了她,“往哪儿靠呢?离我男人远点儿!”
陆千羽站在那儿,垂眸瞧着她那独占欲的样儿,心里特别舒服。
他愿意当她的私物,被她霸道的占有着,他绝不挣扎,绝不反抗。
“哼!我才不稀罕呢!”女人没趣儿的走向一边,顺势将男人给扶了起来,那男的还装模作样想要跟陆千羽算帐,被女人硬拉给拉走了。
“没瞧着嘛,这一对男女不是什么好人……”
田诗诗气的直翻眼皮,还说他们不是好人?
“呵呵……”陆千羽失笑,握住她的手,“你跟他们生什么气,大早上的,别理他们,走,我们去吃早饭。”
两人到了楼下,这小客栈可以说住的也是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各种跑生意的,过路的,都是普通阶层的人,倒显得他们俩,有点鹤立鸡群了。
“真是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也能在长安城里找到优越感哈。”田诗诗扫了一圈,自嘲地笑道。
陆千羽笑而不语。
“千羽,一会儿吃完我们出去也弄几套低调的衣服。”
“如何低调?”陆千羽低头看了看自己。
“要像他们这些人一样,像个商人,一路说是做生意的,以免生事端。”
陆千羽点头,“你想的周到。”
地是,两人从客栈出来,很快就到了一家普通的成衣铺,好歹长安城里店铺很多,半个时辰后,两人从铺子里再出来,俨然已是一对商人夫妻模样,简便粗衣,素头素面的,可低调了。
租了辆普通小马车,假戏真做的弄了点当地土特产堆在车尾,增添形象。
打探好了地图,两人便驱车出城,一路向北而行。
因为凌蓝他们人数多,行路的士兵主要以步行,所以他们随便用马车也能一骑绝尘,故,干脆每提前到一个城镇,两人就在当地一边玩耍一边等凌家车队,也是别有趣味。
行至半月,已经远离了长安境地,快到了紫竹国的边界,越往北,天气越冷一些,这样算东越国肯定是更冷,于是两人在途中备下了厚实的衣服和一些食物。
这眼看天色也快暗了,可是他们行了很久没有看到小镇,正有点儿着急,却见前面十字路口有家茶馆,立即行了过去。
“老板,来两坛酒,两个小菜。”田诗诗大咧咧的往方桌前一坐,抬起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这姿态,特解累。
跟你们说,不注意形象那叫一个爽,这一路来都是陌生人,可不用再顾及规矩了,她真是活了个自在。
陆千羽也是由着她,反正,他觉得她怎样都是可爱。
“来啦!”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憨实人,笑眯眯的端了酒菜上来。
“哎,老板,我前方有镇市歇脚吗?”田诗诗指了指北方。
“哎哟,这位夫人,你们这个时候找可不好找呢,翻过前面这座山才能到小城镇。”
“那过这山要多久?”
“那可得久了,少说也得半天呀。你们这没来过的不熟路,到山里天就黑了,很容易迷路的。”
田诗诗皱眉,和陆千羽对视了一眼,又对老板说,“那,您这里能歇脚吗?”
“夫人,我这就一间茅草屋,可是住不下你们呢。”老板想了想,道,“哦,不过,这半山腰上,倒是有一个灵剑山庄,那里的庄主人很好,你们可以借宿。”
“哦,那谢谢老板啊。”
田诗诗扭头对陆千羽道,“这下好了,总算有个投靠的地方。”
陆千羽却并不是很乐观,“听这名字像是江湖门派。”
“江湖门派又怎么了?你听这灵剑二字,就是正派,就是借宿一晚不会有麻烦的。”田诗诗却兴致勃勃地,“再说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玩,不顺便看看江湖不是亏了。”
陆千羽抿嘴一笑,“你说的都对。”
“啊,真甜!”田诗诗大喝了一口酒,开心地道,“你快尝尝,很解渴!”
陆千羽对她喝酒心有余悸,“你少喝一点。”
“知道了,你罗嗦一路了烦不烦?”田诗诗嗔笑着瞪他一眼,又突然道,“哎,我有个想法,千羽。”
“说。”
“我看了,这一路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没必要等他们了,他们步行太慢了。我看我们干脆就直奔向东越国,去探风打头阵,岂不更好?这一路走走停停也玩过了,后期镇子相隔的很远,这样行程很受限制。”
陆千羽优雅地饮了口酒,点头,“都依你。”
田诗诗甜蜜一笑,“相公你真好!”
说着就要去亲他。
陆千羽脸色一红,悄悄回避了她,用眼神示意她还有老板在。
田诗诗咧嘴一笑,这人真是,时刻保持着仪态。
“快吃,既然要上山,就早些,莫等到天黑,山上天气变化大。”
田诗诗纵了纵鼻,“刚坐下你就催!”
陆千羽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吃完菜喝完酒,田诗诗放下一锭银子,两人刚起身,就听到远处传来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人疾跑追逐。
循声望去,只见有几个人从山脚下冒了出来,在那儿打的不可开交。
这一看就是两个门派的纷争,一队是男的,统一黑色校服,另一队却是束发白袍女子。而且很显然,女子队正不堪重负,被追打的节节后退。
“哎呀,这怎么打起来了,两位客官,那些女子就是灵剑山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