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是神医你忘了?我怕这点雨?”田诗诗脸色已有点儿心虚,毕竟现在雨越下越大,她脸上都花了。
再看天坛下边,刚才还在外面跳舞的众人,已经陆续的躲进了棚下和屋里,只是还是兴高采烈的看着雨景。
而天空上,乌云里,小紫龙还在狂喷,雨滴大有加势之意,不一会儿,眼见着地上就水洼洼的一片。
风一次,还真感觉有些冷了,田诗诗赶紧用意识对小紫龙说:“紫仙,可以收了。”
“好的,但是这里干旱严重,把乌云多留一会儿吧。”
“好好。”
小紫龙摇摇尾巴,渐渐隐退在乌云里。
风,停了,暴雨也快速消退,然后是细细的雨丝。
陆千澈抬头看了看,道:“行了吧,你任务完成了,别逞强了。”
说罢,不顾她反对,搂住她的腰,带着她直接从天坛上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到地面上。
“侯爷,伞!”府尹已经把伞给拿来了。
陆千澈嫌他慢,瞪了他一眼,一把拿过伞,急切地撑到了田诗诗头上,不悦地道:“我们走。”
田诗诗冲他笑了笑,“好。”
两人相扶着快速朝外走,府尹在后台拱手,“多谢圣姑求得甘霖!”
“多谢圣姑!”其他人也立即跪拜。
“不谢不谢,都起来吧……”田诗诗还想跟大家客气客气,被陆千澈硬牵着给带走了。
一旦隔开了众人的视线,陆千澈便再也顾不得礼仪,一把将田诗诗抱起,怀里的她很凉很凉,“我们快回去。”
“不用……我没事。”田诗诗猛的被他抱起,有点不自然。
“这个时候就不要讲究了。”陆千澈宇眉颦着,心里很难受,他疾速的抱她冲向他们的住所。
回到屋里,田诗诗才发现自己才是落汤鸡,满身都给湿透了,衣服全部贴在身上,亏得她里面多穿了件里衣,否则真的是要爆光了。
帕霞手忙脚乱的给她拿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准备新衣服给她换,但刚要换的时候不免去看陆千澈,“侯爷,这……”
田诗诗随之也看向陆千澈,“我要换衣服了,你滴明白?”
陆千澈心里只为她着急担心,手还拿着干布捂着她的脸,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脸腾的一红,将布一甩,“好了,知道了,小没良心的。”
嘟囔着逃出了房间。
帕霞随即快速的帮她换下了干净的衣裳。
“啊切!”田诗诗猛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阵发冷,“完了,这次我真的感冒了。”
“都是奴婢不好,怎么就没想着为娘娘备雨伞。”帕霞愧疚地道。
“没事没事,用雨伞的话也就太low了。”田诗诗却一点也不在意,反倒十分开心。“哎,帕霞,本宫我刚才飒不飒?”
“啊?”
“就是厉害不厉害?”
“厉害,娘娘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求的雨啊,我还担心你吹牛,被那些大人们笑话呢!”
“嗨!我就是看天象,再加上一点技巧……”
“可是看天,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呀!”
“算了,你不会懂的。先别管我了,去给我熬点姜汤暖暖身子。”
“嗯嗯,是,娘娘,那你坐被窝里,别动啊。”
“去吧去吧。”
待帕霞一走,田诗诗便盘坐在床上,试试运功,将寒气逼出来。
但是因为生了病,身子骨受寒受潮很是虚弱,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她就干脆还是去了空间。
“姐姐!你没事吧!”紫仙体贴的上前,一把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嗯?我也太菜了,就淋一会儿雨,怎么这鬼样子?”
“姐姐,你不是淋雨这样,是你做这么大的法事,耗的灵气太多,才会这般虚弱的,让紫仙为你输些灵气。”
田诗诗被动的被紫仙扶坐在草地上,为她输灵气。
“不行,你刚才也一定耗不少灵力,我们俩都不要这么勉强了,还是耐心的自己调理。”田诗诗拒绝道。
紫仙一脸担忧心疼,看着田诗诗苍白的脸,皱眉道,“我们去灵泉会调理的快一点。”
于是,他弯腰起身,将她抱起,步入灵泉内,在水中为她调理。
田诗诗毕竟是肉眼凡胎,又是刚有灵力不久,启用灵泉水为伊乌这么大的地方,下了这么大的雨,要损耗的灵气是她暂时还不能承受的。
不知不觉,在紫仙的调理过程中,就昏迷过去了。
……
一场大雨让整个伊乌改头换面,一夜之后,原本衰黄干涸的地面变得湿嗒嗒的,土地眼看着也肥沃起来。
勤劳的农民朋友趁着雨后,黎明时分就开始翻地耕种,田地之间到处洋溢着一片农忙的兴奋中。
于是,更奇的事情发生了,新鲜的庄稼苗种到了喝足了雨水泥土里,不到一天的功夫,居然争先恐后的拱出土面,冒出了隐隐约约的绿芽儿。
庄农们兴奋地奔走相告,纷纷跑到田间去看,他们不可置信,他们喜不自胜,兴奋的在田梗上跳舞唱歌,祈祷叩拜。
然后,他们拿着他们认为最珍重的物品,拥到了府尹府门外,请求叩谢侯爷和圣姑。
然而田诗诗这一天却是在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陆千澈心急如焚,只得跟府尹说,圣姑消耗神力过多,需要闭关修养几日。府尹哪里敢打扰,只得拜托陆千澈代百姓们传达敬意和谢意。
陆千澈无奈到了府门外,亲自接见了伊乌的老百姓。
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感激涕零的向他朝拜的壮观景象,这让陆千澈初次体会到了一种天命使然的责任感,和那种满足和感动。
他领悟到了田诗诗的不遗余力救助这些人的心情,感觉到她这品行的伟大。
所幸,田诗诗并没有完全沉睡,而是傍晚的时候醒来,柔弱的用了饭后,恢复了些精力,便又马不停蹄的跟陆千澈去放鸡。
陆千澈看到田诗诗这么辛苦,十分心疼,白天只要不被府尹叫去,就守在田诗诗身边,甚至亲自为她煮汤端碗,照顾的无微不至。
田诗诗迷迷糊糊的,恍恍惚惚的,也不再多计较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脆弱,用自己的灵药都补不过来。
一连睡了好几天,精神气儿才稍稍好转。
“千澈,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你天天守在这里也很累,别你再病倒了。”她一醒来,就看到陆千澈坐在一旁,神色忧虑。
“诗诗?你醒了?”陆千澈满眼的关切,又习惯性的去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好多了,头还晕吗?”
田诗诗轻摇了下头,“我真的好多了,只是需要休息,你在这里守着我好有压力。”
“我不守着你,心里不踏实。”
“千澈……”
陆千澈神情低落,“诗诗,我知道跟你说这个现在不合适,但是,我想可能也没有别的机会说了。”
一听这话田诗诗就紧张,“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