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准备,千羽的地图她备了一份一直在身上,就是怕有这么一天。而她这么奢侈坐马车,也是因为身子不便,只有在马车里,她才能在空间里随之带过,不用受几天的路途颠簸。
于是,匆忙备了些食物,她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峡谷的方向。
这边刚一走稳,她也赶紧去了空间。
“蛋挞!蛋挞!”
“主人,来了来了!”
“快,怎么回事?千羽他出了什么事情?”
蛋挞连忙安慰她,“你别太着急哈,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肯定是遇到了困难是真的。”
“可是,他是去跟土匪要货的,这好几天了,他是不是被抓了?没有生命危险也是受到了威胁啊!”田诗诗越说越着急害怕,情绪再也绷不住,眼泪珠子啪啪掉下来,“你快想想办法,帮我先护住他!”
“主人别怕,这个危险不强烈,一时半会儿应该还不怕,你应该相信他有化险为夷的本领。”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唉,我就知道应该跟着他一起去的,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行!”
“你别激动,别激动,主人,你不着慌了阵脚,小心别伤着你的肚子,来,你坐下。”蛋挞越来越有灵性了,还知道照顾她。
“对了,我要盯着那棵仙草才行,现在看看它有没有变化。”
“没有没有,这会儿倒是稳着了,来,在这里。”
蛋挞将她领到一颗树下边的仙草前,原来那棵仙草上系了一根红线,就是代表她这个主人的有缘人另一半,所以能传递千羽的状态。
田诗诗抹了把泪,蜷缩着坐到了草地上,她知道急也没有用,除了伤身子,现在能守着通灵仙草才能有一点点安慰。
“这边到了那里也要好几天,拜托这几天一定要稳住。”
“别怕别怕,主人,吉人会有天相的,他又很厉害,智勇双全,不会有事的。”
田诗诗苦着脸,这几天她势必要抓心挠肺的了。
“千羽……你要等我,我一定救你的……”
石牢里又潮又暗,还有着刺息的霉味儿。
像陆千羽这种洁癖的人儿,如果不是无奈,他是万万承受不了的。
每天他们只给他送一顿饭过来,不过还好,饭菜还算正常,还有点肉,这恐怕是那个女土匪特别交待的吧。
他现在很担心千澈,这都三天了,他有没有把货安置好?他自己现在这样,一时难逃出去,不知道千澈能不能来救他。
“咣”的一声,铁锁打开,这个时间不是送饭点,所以,是有什么事情了?
陆千羽立即打起精神,提起警惕,抬眼就看到铁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妖娆多姿的女子。
帕丽昂首挺胸站在牢门口,一改上次纱衣式的公主风格,而是一身精简的黑色皮衣皮裤,肩膀至腰间斜披了一件豹纹皮毛。盈盈一握小蛮腰,脚踩一双高筒皮靴,一头墨发高高束顶。
这装束可说是惊艳四射,令人眼前一亮。面上妆容也偏暗红色,飒爽、狂野,冷酷、妩媚。
换作是别的男人,也许一眼就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吧。
陆千羽望着她,脑子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为什么,他眼睛复明后看到的第一个女子,是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而不是他心爱的人。
看到他漠然加黯然的神情,帕丽眸中一利,很是气愤,被关了这么几天,他看到她难道不该面带迫切吗?还真是有几分傲骨。
“陆千羽!你可考虑好了?”她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走到牢门前,凌厉地盯着他。
那带着威胁和命令的语气,更陆千羽很不爽。
他低头苦笑,有一天,他竟然要被一个女子逼着做小白脸。
“你笑什么?”看着他嘲讽而不屑的笑,帕丽更加愤怒,上前要去抓他,被他看似淡然却很灵巧的避开了。
“你就这么嫌弃我?”帕丽有点伤心地僵住了手,又愤然喝道,“你有什么资格!”
陆千羽冷漠的避开视线。
“说话!”帕丽有点暴躁,“我问你考虑清楚没有!?不说我就杀你!”
她真的噌的拿起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千羽的眼神落在那寒刀楚楚的剑锋上,随着一排齐刷刷的睫毛抬起,眼神转到了她脸上。
帕丽觉得心都被击中了,她走南闯北抢杀过多少权贵,自然也见过不少世家公子,没有一个有他这样的神颜,简直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让她杀了他,还真下不去手。
岂可暴殄天物啊!
“我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跟你过东躲西藏、刀口舔血的日子?”陆千羽慵懒地说。
见他终于开口,帕丽有点激动,“这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你若不喜欢,你也可以不参与,我这里,不需要你出手。”
看,还是将他当小白脸。
“不受约束?头领有些自负了吧,我看那些人,并不是都很服从你。”陆千羽略带挑衅取笑。“你不怕,你一意孤行,被他们给废掉了?”
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了,还色心不改。
“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谁不服我,我杀无赦!”帕丽眼中闪过凶狠。不是浮夸,是动真格的。
陆千羽深切感受到,她是真的对人命毫不在乎,对一起奋斗的战友也不在乎,她根本没有感情,只有占有欲,她就是个冷血的暴君。统治这个土匪窝靠的也是动物的那种暴力形式,又可恨又可怜。
“陆千羽,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愿意留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会对你好的。”难得她露出一丝温柔,为了得到他,她已经使尽浑身解数来屈尊纡贵了。
“我说了,不可能。”
“为什么?!你真的不怕死?!”
“怕。”陆千羽坦然地答。
他怕,当然怕。他答应过诗诗,他要好好的回去,他们要天长地久的。他不能食言,也不敢。
“那你为何不从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看着她急切疑惑的样子,陆千羽心里冷笑。
一个靠烧杀抢掠得到一切的女人,她有哪里好?心都坏透了,外强中干罢了。
他的诗诗不仅人美心善,靠的是智慧和勤劳,踏实的挣钱致富。
就算你再美貌再有钱,也比不上诗诗的一根头发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