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千羽哪还顾得上她,本就火烧眉毛了,她还出来火上浇油?立即气急败坏地拉开了她,“放开!”
“噗!”圣女被他甩的一个趔趄,扑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出来。
田诗诗见此景,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祸害,面对“情敌”她竟无法发怒。
“你不救我,我会走火入魔的……”圣女不折不扣的又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陆千羽一时被绊住,还没表态,圣女就眼一翻,瘫倒在了他怀里。
田诗诗见状,怒火中烧,趁机转身跑走。
跑出丽景轩门外,看看前后无人,她立即进了空间。
知道不多时陆千羽回过神来就会来找她,她这时候真的没心情再跟他理论,干脆先躲起来让自己清静清静。
也可以说,找个地方疗伤。
一到空间里,依旧是那个清新宁静的地方,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但是,再也没有以前那种雀跃的心情了。
她垂头丧气的走到了灵泉边,软软的坐了下来,对着如镜子般的清泉水发呆。
“主人?你来了!”小蛋挞一跳一跳的跑过来,蹲到了她旁边,一看她的脸色,立即大惊失色,“主人你怎么了?你的眼睛肿的像灯泡!”
“蛋挞,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人生,你先去玩。”田诗诗没抬眼,呆滞地说。
蛋挞这一听更不行了,“主人你状态很差啊!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能,你闭嘴就好。”
“……”小蛋挞捂住了嘴巴,在她周围着急的跳来跳去,最后忍不住吐槽,“都怪那些紫仙,要是他在的话,一定能帮主人的!”
田诗诗叹了口气,“这次,谁也不能帮我。”
“为什么?”
田诗诗停了一下,问:“蛋挞,我们空间有没有一种能原,可以提升凡人的内力的?”
“主人说的是法宝吗?有啊,主人做了皇后,空间也升级了,你看!”蛋挞说着一指后方,只见在那山顶上,闪动着雪白色的银光。
“那是什么?”
“是银丹树,这树生长极快,再过几日就能结出银丹果,你吃了之后,会功力大增,百毒不侵。”
田诗诗激动,“那可以给外人吃吗?”
“别人……也可以,但是必须他的内力能承受才行。主人,是想给你相公吃吗?”
田诗诗本想点头,但下一秒,立即蔫了,然后恨恨地道:“他不配!”
要想练成神功,想做人上人,想称霸天下,借助她就可以的!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做那么下贱的事!
陆千羽!
他还是那个在她眼里清贵无瑕的男人吗?一旦有了欲,望,一旦落入凡尘,他就如此俗套!
她真的恶心!
气鼓鼓的躺到了草地上,不知如何能释放心里的烦闷,委屈,不解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是他再也不介意这种事了?因为身份不一样了,他已经觉得自己不必再为她守身如玉了,他在试探她吧,未来,他会一点点打破自己的底线,一点点让她妥协。
呵,所以,什么不得已,什么练功,什么走火入魔,都是借口,他已经在慢慢露出自己做为男的人劣根性,不甘于只拥有她一个女人了。
贪婪,是人的本性。
也许她不该责怪他,毕竟,呵呵,如果她做了女帝,可能也会有贪念,也会飘,会得意忘形,有了能力谁不想拥有更多,活的更逍遥自在!
所以,可能,她对他要求的太多了吧……
可能吧……
不知不觉,眼泪就这样悄悄流了出来,感情其实很脆弱,以前她不理解有句话:能同甘共苦,不能共享富贵。
以前觉得能一起担苦难的时候,才是真心,以后什么风雨都不怕。但是现在才知其中的含义,原来是共苦的时候是需要彼此依仗,而有了富贵荣华之后,便想独享了。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多是为自己考虑。
也许与他们现在的情况不甚相同,可是,却也有一定的同理。
那时候他纯洁无瑕,只不过是没有私欲的条件罢了。
心口,疼的像要裂开一样,她终究有一天,会面对他对另一个女人眉开颜笑。
先是接受欣妃的名份,再是愿意与圣女肌肤相亲。那最后,终会走向身心的变迁。不过是一步一步的移情别恋。
她从现在开始,要学会习惯被放弃的痛。
但是她这个人,从来不愿意被动。
纤细的手指在草地上收紧,扯断了一根根草根,手背青筋暴突,也不能减少一点点心灵的疼痛。
她为什么要这么通透,太过的通透只会让她更早的痛苦……
“姐姐!”
耳边突然响起紫仙的声音。
她蓦地睁开眼睛,四处看,却不见他人影。
“紫仙?”
“姐姐,我感受到你不开心,你没事吧?”
“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要告诉你,我明天就能回来了!”
“明天?”
这么快,是啊,也两个多月了,有紫仙护驾,陆千澈行动很快。
低头苦笑,为什么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的家人都过来了,这让她,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原本她是打算在空间里呆到想通了再出去的,反正陆千羽也知道她有空间,不会劳师动众的去找她。
但现在,也不好再呆下去。不看他的面子,她还要看婆婆和轩轩的面子。
于是天明之前,她就出了空间。
讨厌的是这一点,出来还在丽景轩的门外,真TM的晦气。
她气呼呼的回未央宫,刚到门口就被一人给拦住了。
“诗诗!诗诗我找了你一晚上,你,你去哪儿了?”说到最后一句,陆千羽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松开。
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田诗诗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觉得很虚伪很搞笑,“你知道我出不了什么事,装什么。”
这是她头一次这样冷嘲的语气跟他说话,一时间打击的他失了声。
但即使这样,他没有一丝退缩,反倒更紧的抓紧她的手臂,“我……我怕你一时纠结,会伤害自己。”
“怎么可能?你真是一点不了解我。”田诗诗忍着内心巨大的痛,故意装的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不会被他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