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声杠着进了正厅卧房,里面此时如之前一样,各就各位,只是聂太医已经行诊完毕,站在一旁,捋着白胡子一脸的得意洋洋,看来,行诊很成功啊。
而凌夫人也果然气色好了许多,一脸笑盈盈地对凌蓝说:“蓝儿,聂太医果然是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啊,为娘感觉心口舒畅了许多,头也不晕了,真是不愧是老太医啊!”
凌蓝听闻也很高兴,“母亲,你能康复那是最好。”
“你是真心的吗?”凌紫阴阳怪气地说着,斜瞄了田诗诗一眼,“你应该是想让这个女人治好母亲吧。”
“姐姐,不管我让谁来治母亲,都是想母亲好的,你不要曲解。”凌蓝严肃地说。
“好~~好!知道你是孝心,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方才我跟母亲已经说过,这个女人,你要留着也随你,但不要再处心积虑的吹嘘她了。”
凌蓝神情顿怒,“姐姐,你这话是何意?你这么怕我为母亲寻到神医,又是何用意?”
“放肆!”凌紫当着外人面,自然是不能由着弟弟这般质问自己的。
凌夫人一看着了急,“蓝儿!说什么呢,快给你姐姐道歉。”
“母亲,是姐姐先挑衅我,曲解我一番好意,我还不能质疑了?就因为姐姐进宫做了娘娘,母亲也太袒护她了吧!为凌家立功,孩儿也是正大光明的!”
这……
田诗诗在一旁听的都吓愣,什么情况?怎么说着说着两姐弟就吵起来了,果然富贵人家的路数是她这个乡下妹不能理解的,打扰了。
想着,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半步。
“岂有此理!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说出这种话!”凌紫是真的伤了心,自己宠爱的弟弟,为了保护一个这样的女人,不惜与她争功?
“田诗诗现在是我带来的大夫,你处处贬低她,就是在针对我。”
“你……”
田诗诗无辜躺枪,这怎么老扯上她,关她咩事啊!
“你们姐弟俩不要吵了!”凌夫人早在一旁听的揪心,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呛过,就为了给她治病的事,吵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越想越着急上火,呼吸开始不畅,血液开始上涌……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母亲!”姐弟俩慌忙上去。
这时,凌夫人已倒到了床上,脸色发黑,呼吸急促,一手捂着胸口,嘴巴半张着说不出话。
“快!聂太医快来看看我母亲怎么了!”凌紫手忙脚乱,吓的出了一头的汗。
凌蓝却一挥手臂拦住了上前的聂太医,阴恻恻道,“方才你不是给母亲针灸的很好吗?为什么突然这样?”
聂太医才是暗暗叫冤,还不是你们姐弟俩气的,这能怪他医术不精吗?
但他也不能说,只能含糊道:“让我再把把脉,一定能控制住的。”
“你走开!”凌蓝脾气上来,谁也不管,直接推开了这年长的太医,起身将田诗诗给拉了上前,“你快给我母亲看看!”
“蓝儿!你这什么时候你是在胡闹吗?伤了娘我拿你是问!”凌紫气恼道。
“是问就是问!”凌蓝冲了她一句,直接挡在她和田诗诗之间,为田诗诗空出安全的空间,并继续催促,“诗诗,你快。”
田诗诗其实在看到凌夫人翻白眼时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高血压血脂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一次两次针灸就能根治的,它是个慢性的病,那是三分治七分养的,虽然聂太医刚才的治疗有效,但只是压制一时,她这一气火上升血压肯定就上来呀!
凌蓝的性子又冲,肯定是不相信他了。
于是,她也不谦虚,动作熟练迅速的打开了她的小包袱,先拿出一排小针,也如聂太医针灸一般,在穴位上刺下暂时稳住凌夫人的血脉。
“她这还不是一样的手法!”凌紫不忿地道。
“既然是一样,那聂太医可以,为何她不可?”凌蓝回怼道。
然这时,田诗诗却转头说:“你们若在夫人面前继续争执,神仙难救。还有,我行医时,不许旁人出声叨扰。”
“!!!”凌紫虽然生气,但一看母亲的脸色,也只好暂时压制下去。
凌蓝则只是白了她一眼,便密切关注着田诗诗的一举一动。
田诗诗知道在这么多厉害的人面前,她不弄的复杂一点,会让人不信服,于是,又将一个类似于测血压的器械拿出来,在凌夫人手臂上缠起来测试。
这个也不是她虚晃的,这是她在来的路上买的一些零件材料,在空间里做好的,既然要给贵人治病自然不能空手出手吧。
在书房时她让蛋挞把这件小测试仪跟空间医书连上了,她那医书是可以检测一些数据的。
所以,她给凌夫人缠好后,就通过意念让蛋挞传达医书上显示的血压数据,为160,因为标准值是140,所以是中度高血压。本来刚刚针灸过血压低了些,这突然一高起来,凌夫人难以承受。还好她用针灸给她控制一些。
测完之后,她心里有了底,便把那灵丹拿了出来,是两粒小药丸,刚要送到凌夫人嘴里,凌紫警戒地道:“你给我娘吃的什么?莫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唬弄本宫!”
田诗诗只是顿了顿手,没理她,快速把药喂进了凌夫人嘴里。
“你住手!”
田诗诗遂回头道:“娘娘,恕我不能听你的,凌夫人若再不及时服药,恐怕会出大事。”
“休要妖言惑众!”
凌蓝瞪了凌紫一眼,引导田诗诗说:“你把看诊过程说一下,也好给他们解惑,免得我姐姐担心。”他自己也想知道,她这捣鼓的是什么。
田诗诗看了看他们,还有那两个一脸不甘的太医,知道自己现在解释什么都是费口舌,她懒得跟他们争吵,便不吭声,只是转头看向凌夫人。
凌夫人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只要她好了,她再解释起来也是昂首挺胸。
凌紫见田诗诗连凌蓝的话都不理会,不由朝凌蓝鄙夷地冷噗了一声,“你带的这个女人可真高傲啊,蓝儿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
凌蓝也觉得有点扫面儿,脸色唰的下来,冷冷回道,“现在该关心的是母亲,你一直找茬何故!”
“你们还要吵吗?”这话说出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神志不清的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