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招娣惊恐地摇着头要拒绝,却根本争脱不了他的控制,被他硬行喂下。
“啊!”田招娣虚弱的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向凌蓝,“公子!公子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救你饶我一条小命!”
凌蓝却一脚踢开了她,手一指田诗诗,“你该求她救你。”
田诗诗一直紧抿着唇角,不可思议地看向凌蓝,“你给她下毒?”
这是将田招娣当小白鼠,试探她的医术?真是个残暴的主!
“这毒异常凌厉,一个时辰不解,就会暴毙而亡。”凌蓝望着田招娣,眼中露出一抹兴奋。
田招娣立即情绪激动,直扑向田诗诗,“姐!姐你是我亲姐啊,你不会看着我死的,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田诗诗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痛,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心软,“你本就该死,当时我只是不便直接下手,今日落到这个下场,也算圆满。”
听着她这么狠心的话,连凌蓝这杀人不眨眼的人都微颦了颦眉。
田招娣恐慌的摇着头,“不,不是的!姐,姐姐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我不敢了,你看在娘的份上,看在爹的份上,你救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
“当你推我下水的时候,知道人生就只有一次机会吗?”田诗诗狠着心说,越说越心痛,“当娘被打死的时候!你想过她的人生还有一次机会吗?凭什么就你要有活的机会?!像你这种狼心狼肺之人,死不足惜!你生与死,与我无关!我不会救你的!这是你的报应!”
田诗诗狠绝的话,让田招娣渐渐的心冷了,她知道,被凌蓝下药,再去求自己曾经的敌人时,她已经走入了绝路。
很快,她的药性开始发作,全身控制不住的打哆嗦,呼吸困难,脸庞通红,眼神涣散,她吃力的爬了起来,抬头望着田诗诗:
“你好狠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吗?你不是说我狠毒吗?那你又好到哪里去?我狠毒,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抢了我喜欢的人!”
田诗诗嗤笑,“那种人渣送给你也罢,可你不该杀我!”
“我恨你不止是因为宋文宇!”田招娣说着,眼睛里露出痛苦之色,“从小到大,娘就只偏爱你一人!什么都给你最好的,我都是捡你剩下的,因为你漂亮,你聪明,你乖巧,她把所有的希望都付在你身上,我就是你的影子,你的替身!”
“你胡说什么?”田诗诗气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不信?那你听听我们俩的名字!诗诗?呵,多么文雅多么高洁,而我呢,招娣?我就是为田家招儿子的一个工具!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再招一个弟弟出生!那我算什么?!这些年你知道我顶着这个名字有多愤怒多屈辱!”
田诗诗突然沉默,其实,这一点,她在刚穿来的时候,也是闪过一丝不舒服的猜测。总觉得给姑娘起招娣这样的名字,很不负责。
“也许这个名字是让你有了压力,但你不能否认娘是疼你的!这绝对不是你残害亲姐,做帮凶杀害母亲的理由!”
“是,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可以任意指责我!但是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感受?”
“人各有命!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人生,谁都有自己的不满,如果因此就可以变成害人的理由,那只能说明你本来就是黑暗的,你无辜你委屈,被你加倍残害的人不无辜不委屈吗?没有人,要为你的不满买单!”
田招娣怔了怔,突然哈哈哈的笑起来,因为药性发作,在地上翻滚,痛苦的脸皱成一团,却恨恨地瞪着田诗诗,“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田诗诗,若论狠毒,谁比得过你?你要报复,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不要这么折磨我……”
“能说出这话,也算你有几分骨气。”田诗诗冷漠地看着她,“你既然来到凌府,就该知道有什么样的结局,怪不得旁人。”
别说她不想救她,就算她想救,也没办法这个时候到空间里去拿药,她不可能在凌蓝这种心思不明的人面前暴露空间外挂。为个田招娣她疯了吗?再者,就算她能有机会找理由去了空间,空间的药也不是回魂草,她制丹药也是需要时间的!
一个时辰,她死定了!
这也许,就是上天这样故意的安排吧,不让她有内疚。
“我已经放过了你,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放过了我……呵呵,田诗诗,这话你说的出口!你太虚伪了!”田招娣提起这个却是恨的牙痒痒,“你到现在还在装好姐姐吗?真是卑鄙!是你让你男人废了宋文宇,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我身上,对我是日夜折磨!轻则打骂,甚至还找人欺辱我……我受不了,才从宋家逃了出去,田家被你毁成那样,村里人都不准我进村,我只能继续流浪……”
所以,她后来,阴差阳错,被凌府的人买到了这里,做了凌蓝的玩物?
当她将目光转向凌蓝时,凌蓝邪邪一笑,“你不会以为,我会看上这种次货吧?”
田诗诗敛目。
“本公子就算风流,也不要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凌蓝冷嗤,“她不过是替我试药的工具罢了。”
田诗诗闭了闭眼。像这种高门子弟,就是喜欢做这种变态的事情,把活人当作比动物还要低廉,以此取乐。
低头,看着田招娣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变形,全身缩成一团,田诗诗沉声道:“你可以直接杀了她,做这种事情作甚?”
“舍不得就使出你的高超医术啊!”凌蓝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坐回躺椅,懒懒地摆了个姿势,“或者你不忍心,可以求我,跪下来认输,认我为主。”
田诗诗眼神骤冷,瞪了凌蓝一眼,突然转身走向田招娣,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
“我现在杀你,是对你的仁慈。”
田招娣猛的瞪向她,不甘的瞪着,“你……真的……”
“我不会救你,也没有能力救你,早些了断,是替你解脱!”田诗诗说罢,头转向一边,手上猛的用力!
“呃……”田招娣的头一歪,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