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云浅问突然道:
“友谅,我想去拜年。”
她确实很想去拜年。
可陈友谅却皱了眉头,为难道:
“拜年?找谁拜年,我娘回沔阳了,云中贺在大都,难不成你还要向常遇春拜年?”
云浅问摇头道:
“还记得那位收留我们的老前辈吗,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人,再怎么说他也好心收留我们,还给我们做饭吃,我们还没有感谢人家呢。”
她最近时不时的想起那位老者。
陈友谅也想了起来,他还真的将这件事给忘记了,但如果说是那老东西好心收留他们,他就不爱听了,当时是谁说一个一身血的晦气,一个阴气重,拒绝他们过夜,那是他将他打晕之后才勉强留下来。
还说做饭的事情,他做的饭能吃吗,还有那没有溶解掉的盐块。
这些想起来他就想立刻将那老头一掌劈死。
“不许去!”他严肃拒绝道。
“你看,我刚说你性格强硬,生性多疑,又暴露出来了吧,我最不喜欢你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云浅问失望的拉下脸儿。
陈友谅看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时间又无话可说,他最见不得她不开心,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道:
“好,你要想去看看也可以,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就不去了,我命定边陪你去。”
前面的话令云浅问开心不已,但当听到说张定边陪她去,她立刻摆手道:
“张定边陪我去?还是不要了。”
“你怕他?”陈友谅皱了下眉头,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我怕他做什么,张定边对你忠心耿耿不假,但对我可不一样,他一致认为我是红颜祸水,巴不得我死呢。”
“胡说什么?”陈友谅轻怒道。
“还有,你对定边有些误解,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了解他,他不会伤害你的。”
云浅问明显听出他话语偏护张定边,心里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并没有在辩驳,她知道不能在他面前过多的说张定边不好,更不能有意无意的去挑拨他们。
张定边对她再不好,那也是为了陈友谅好,他在陈友谅的身边比她都要久得多,对陈友谅那也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也许这世上张定边是对陈友谅最好的人,他可以拿命去效忠他,而她却不能。
因为各种原因,她不能为他去死,但她能全心全意对他。
看她不语,他轻轻揽过她轻声道:
“浅儿,你现在有了身子,而且月份不小了,还是哪也别去了,我派人拿些银两给那老东西送去好不好。”
云浅问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
陈友谅最喜欢她乖乖听话的样子,这样的她让他无论如何都疼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