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那莹莹顿时来了精神,大骂道:“这该死的刚子,死了还给我们找麻烦,他就是一个蠢货,朝着这么大的野猪开枪有意义吗?”
泉儿说:“要是一枪命中头部,还是可以打死的。”
那莹莹说:“人家是一群,你打死一头,其它的就上来了。任何一头都能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这么粗的木头一下就断了,被这家伙撞一下,堪比被火车撞到。”
我这时候慢慢掀开窗户,这群野猪此时更近了,离着我们七八米的样子,这时候我看清了,也数清了,十四头。
我小声说:“十四头,你们发现没有,这里全是公猪。”
泉儿说:“你咋知道都是公猪的?”
我说:“我就是能看出来,公猪和母猪不一样嘛。”
那莹莹小声说:“要是有半自动步枪,还是能打的,关键是没有啊!”
我说:“是啊,要是有阿卡47,直接打他们一个屁滚尿流。”
岛美小声说:“没那么简单,你打死一只,其它的就都逃了。之后他们可能会偷袭我们,就算是有阿卡步枪,我们也未必能打赢。再说了,这林子里到底有多少野猪,我们根本不清楚。还有,这里不可能只有公猪,没有母猪的,更不可能没有小猪。这些公猪是来做啥的你们应该猜得到,就是来观察我们,试探我们的,他们是有组织的啊晓得不?”
我们纷纷点头。
泉儿问我:“师父,给你一把刀子,你能打赢不?”
“你开啥玩笑?这家伙的脂肪就有二十厘米厚,你一刀下去,脂肪层都打不穿,我觉得这野猪的皮至少有三厘米厚。刀子要是不锋利,根本刺不穿。我觉得天亮之后,我们最要紧加固的就是这房子。他们现在是试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我们下手了啊!”
那莹莹说:“也许他们不会对我们动手。”
我说:“现在最不应该有的就是侥幸心理,你们小鬼子为啥失败知道吗?就是存在侥幸心理,赌徒心理。”
“我又不是小鬼子,我是中国人。我杀了那么多鬼子,我完全可以很自豪的成为一个中国人。”
泉儿不屑地说:“你爸是鬼子,你就是鬼子。”
“你在胡说啥啊,现在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我妈是中国人,我就是中国人。”
泉儿说:“你妈是跟着末代皇帝跑去盛京的汉奸,就算是从你妈这边论,你是小汉奸。”
“汉奸还遗传吗?我妈是汉奸,但我不是啊,我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有良知的中国知识分子女性,并且我干了多少大事你是清楚的,我杀光了他们。”
泉儿说:“你杀人是上级指示的吧。”
“我完全是自主行动,我恨小鬼子,不不想做鬼子,我要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啊!”
我都听乐了同志们,这个那莹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啊!现在想起来做中国人了,你早干啥去了?不过她是哪里人和我没啥大关系,我又不想和她过日子,我来这里找她,完全是冲着电脑来的。
我需要一台超级电脑才能让我的机甲跑起来。现在我们空有程序,没有运行程序的电脑,我都快急死了。
野猪一直在门口转悠,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开始拱山墙了。木头的立柱下面是石头,墙下面也是一层石头,这些猪拱得石头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要是被它拱进来,我们就真的死定了。一头一千多斤的大家伙钻进来,掀翻木屋,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我们又不敢出去,只能在屋子里敲盆,敲的叮当响,敲一阵子,这些猪就老实一阵子,不敲了,又来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野猪对敲盆的声音逐渐免疫了。还好我们坚持到了白天,天刚亮,这群野猪就撤了。
我们出来,看到木屋周围被拱的乱七八糟,这群野猪是真的想拆了我们的房子啊!只不过他们还没找到好的办法。
他们不仅拱木屋的地基,还用牙齿啃咬木头,外墙的木头被野猪啃出来很多的豁口。
我说:“必须加固才行。”
泉儿说:“怎么加固啊,再贴一层吗?”
我说:“再贴一层,不需要太粗,这一层贴上之后,再糊上一层泥。还有就是搜集周围的石头,在地基外面堆石头,越多越好。”
这一天我都在搬石头,泉儿负责砍树,岛美和那莹莹负责和泥。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在房子周围堆了一层大石头,最大的能有二百斤,我是硬背回来的。
泉也把房子周围贴上了一层木棍,木棍都是用木钉钉上的,木棍上打孔,在墙上打孔,木棍贴上之后,用木钉子穿起来,这样就结实很多了。最后,往墙上贴一层泥巴,这屋子这下还严实了呢。不仅能挡风,晚上关上门窗之后,屋子里也安静了不少。
太阳落山也就是半个小时之后,这天还没黑透,野猪又来了,我们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用绳子反复绑了好几道。
很快这外面就又用动静了。
最可怕的是,这些野猪不仅在周围下手了,竟然有野猪跳到了屋顶上,在屋顶上来回的跑,跳,搞得屋顶古董古董的。
屋顶上有五条檩,都是腰那么粗的木头横在屋顶上,中间一根最粗,然后是前面两根,后面两根,中间的檩最高,往前和往后都是越来越低,从旁边看木屋,是个尖子房。
这房子的坡度很大的,因为坡度越大,越不容易漏水。
檩上铺了一层椽子,椽子上面铺的是茅草,茅草上面上的房土,很厚。越厚保温效果就会越好。
房土上面铺的还是茅草,这些野猪上去,开始乱拱,很快,这屋顶就被野猪给拱露了。
椽子和檩都是用木钉连接在一起的,这野猪多大力气啊,直接就把椽子给拱翻了,也猪头就从屋顶上伸了下来,泉儿一枪就打在了猪的嘴巴上,这猪疼的嚎叫起来,转身就跑了。
这猪跑了,外面很快就安静了,而刚好被拱开的这个洞里,露出来了月亮,月光从上面洒下来,像是一根柱子似的!
我说:“他们竟然会上房。”
泉儿说:“我小时候上一次房就被大人揍一次,这猪就没大人管管吗?这时候大人都去哪里了?”
那莹莹举着枪,盯着上面,这时候,一个猪脸出现在了上面,那莹莹慢慢举起枪的时候,那张猪脸一下就不见了。
我把马灯挂得高一些,然后搬来了桌子,我慢慢上去,手里抓着刀子,一点点把头从这里伸出去,屋顶的茅草早就被猪拱得散落了下去,我看到的是一层房土。房土也都被拱得翻了起来,一块一块的。
这些房土都是掺了白灰的,用木棍敲打的很结实的。现在起来,还没有散掉。
而那些野猪,这时候都走了。
我下来小声说:“都走了。”
泉儿骂了句:“他娘的,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和一群猪斗智斗勇。”
泉儿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野猪走了,我们就安全了,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