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个读书人,但是我是真的不觉得很多读书人的想法是正确的。
就拿打架这种事说起,一旦一个人打了你,你打回去了,读书人告诉大家这算是互殴,这是不文明的。
我就想知道,这怎么就不文明了呢,挨打了,打回去哪里不对呢?去找官府,官府真的能主持公道吗?
打了个嘴巴,又没打咋样,更谈不上赔偿。这个更多的是精神伤害。
正所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挨了一嘴巴,周围的人会怎么看这个挨打的人呢?只有打回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读书人之所以说这是不文明的,完全是因为这样是公平了,但是不利于他们的管理工作而已。
文明是人来定义的,只要是人定义的东西,就一定不合理。人都是有利己性的。
陈瘸子这个人城府极深,诡计多端,不过他有千方百计,我有一定之规。
我们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好了,没必要去趟他们的浑水。
自从上次响了一声爆竹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了,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小周的情况。
传闻这里是埋葬猎人的地方,我倒是觉得这个说法不对。叫猎人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倒是觉得这里应该是猎人聚集的地方。
人类的祖先就是以打猎为生的,那时候人们还不会种田,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长矛去追野兽。
人类的身体结构也是按照打猎来长的,直立行走,腾出手来拿武器,善于合作,灵活,高效。
这样打猎的生活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也许是几万年,或者是几十万年之后,人类逐渐学会了种植,这才从猎人的身份转变成了农民。这时候才算是有了安居乐业的概念。
不过随着合作的深入,矛盾也就凸显了出来,那就是剩余价值的利益分配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架。
大规模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以前的人研究怎么打猎,这时候的人开始研究怎么打仗了。因为大家发现,抓一头猪的收益比抓一个人可差远了,抓来一个人,他会去给你种田,给你打猎,你只要控制住几个这样的人,那么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啊!
于是,有这么一部分人专门研究怎么打仗,只要打赢了,就会有巨大的收益。
所以这时候,军队出现了。
到了如今,这些人总结经验,给大家灌输了文明这个概念,这就有点诛心了啊!他们手里掌控着军队,却用文明这个工具来控制你,一旦你不认可他的文明,就用武力制服你。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的文明真的文明吗?
总之啊,书还是不要读太多,一旦搞明白了社会的本质,倒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天黑了下来,由于有小猴子这个不怎么睡觉的家伙为我们守夜,我们三个倒是睡得踏实。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走出帐篷的时候,正看到小猴子蹲在帐篷顶上呢。看到我出来了,它嗖地一下就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就这样扛着它去撒尿了。
尿手上了,甩了甩,在裤子上擦了下手背,转过身刚要进帐篷继续睡,我就看到不远处朦朦胧胧的站着人。
我立即拔出刀子,伸着脖子往前走,一步步靠近,我这才发现果然是站着人,还是站着一排人。
这些人都背对着我,我离着他们有十米的时候,这五个家伙竟然排着队走掉了,直接下了河岸,朝着河水走去。
看最后一个人的走路的姿势我就知道,这是陈瘸子。
我很好奇啊,五个人即便是要去河边打水,也没必要排着队去打水啊。最关键的是,打水也没必要五个人去打水啊,还有,即便是五个人想一起去打水,也没必要大半夜的去打水啊!
我一想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不过我自己去看有些发憷,我怕这是给我下的陷阱,把我引到河边杀之。
所以我立即往回跑,进了帐篷,我推书生和萧安:“书生,书生,安姐,你们醒醒,快起来。”
书生和萧安坐起来,我一招手,这俩就跟着我出来了,我带着他们朝着河岸小跑过去,到了河岸的时候,陈瘸子他们已经到了河边,在这里,全都和狗一样蹲下了。
书生慢慢地把手电筒抬了起来,我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不要惊动他们。我看像是中邪了啊!”
萧安说:“来河边做啥子嘛!”
我们三个慢慢往前走,从侧面观察这五个家伙,他们竟然伸手去河里捞,一抓就是一条蛇出来,抓到蛇就往嘴巴里面噻,然后开始嚼,嘎吱嘎吱就像是吃油条似的。
我看着直恶心,实在是受不了,捂着嘴转过身去了。
吃蛇的人很多,但是这么生吃的我是听都没听说过。
这五个家伙蹲在河边这么捞着吃蛇,一直吃了有半小时,这才起身,然后竟然四肢着地,往回爬。一直爬回了岸上,爬到了他们的驻地。
他们倒头就睡。
我都看呆了,我心说这是啥情况啊!
我们三个心里都挺没底的,我们最怕的是自己也和他们似的。
回到了我们的帐篷里,小猴子继续在外面给我们站岗。
我算是睡不着了,我说:“书生,你见多识广,这是咋回事?”
书生说:“不是你说的中邪了吗?这种事在你们北方经常发生,南方很少见。”
我挠着头皮说:“我们北方有五大仙,狐黄白柳灰,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这五大仙都有迷人的本领,不过最厉害的就是狐狸,其次是黄鼠狼,然后是蛇,老鼠,最后才是刺猬。在农村有体质不好的妇女,经常被黄鼠狼迷了,也叫中邪。”
书生问:“为啥不是狐狸?”
我说:“狐狸不住在村子里,住在林子里。所以赶夜路的,经常被狐狸迷。对了,还有被鬼迷了的,围着坟头一走就是一晚上。不过这五个家伙被啥迷了,我还真的说不好。”
萧安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们三个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萧安说:“管他呢,我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