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一定能成为这里的王。那些大头鱼也好,恐龙也好,黑熊猫也好,都会俯首称臣的。
不过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做到,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有反骨的家伙全杀光。保留下来的,都是懂得尊重人类的,都是对人类抱有敬畏之心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因筛选原则。
下雨天是没有野兽的,这是常识。
这也是人类为啥会在在雨天睡得更舒服的根本原因。
我们吃饱了之后倒头就睡,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我也是困极了,很多天都没睡个好觉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睡醒了的时候是早上,还在下了毛毛雨。过了秦岭就到了汉中平原,这里其实更像是四川,经常的阴天,下小雨。倒是那种瓢泼大雨很少下。
我觉得有点冷,裹紧了毯子,靠在石头上,慵懒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们所在的位置比较高,能看到大裂谷的全貌,在我面前就是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条河流,河流的对面还是竹林。竹林里除了生活着熊猫,还有大量的竹鼠。当然,这里的竹鼠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个头更大一些。
这应该是因为这里食物充足的原因。
现在好了,这里变得热闹了起来。冰洞融化,大量的远古时代的生物复活,现在的大峡谷里就是一个试炼场。
我对我们能出去这件事是很乐观的,我不觉得这些家伙能对我们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在这场以命相搏的厮杀游戏里,人类是有绝对优势的,我们有超绝的智慧,我们能克服一切困难。
本来以为在下雨天不会有什么动物会出来,随后发现我想错了,竹林里有大量的青蛙在跳来跳去,它们有时候还会一起叫起来。
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件事,大头鱼竟然也上岸了,开始在竹林里抓青蛙。
大头鱼吃青蛙实在是太简单的,一口一个,这些青蛙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要被大头鱼见到,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大头鱼在水里是霸王级别的存在,但是在陆地上它们还差得远,起码比起黑熊猫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甚至觉得黑熊猫这种生物是比老虎还完美的家伙。以前我一直认为老虎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形态,但是见到黑熊猫之后,我这个思想动摇了,明显黑熊猫更加的矫健,只不过体型方便比东北虎要小一些。
但是黑熊猫有老虎不具备的能力,那就是对人友好,智商超群。老虎的智商太低了,根本就不明白和人搞好关系到底有多重要。
说白了,只要人想灭掉老虎,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大头鱼愿意下雨天出来,完全是因为裸露的皮肤经不起暴晒,它们的皮肤实在是太脆弱的,只有待在水里才能免收阳光的摧残。
我们人类的皮肤虽然也没有毛发,但是足够厚,我们可以长时间暴漏在阳光下而不被灼伤。
不过小时候去河里洗澡,还是被太阳灼伤过,很厉害,肩膀会掉一层皮下来。
大头鱼吃青蛙会嚼,东西到嘴里,嚼动起来嘎吱嘎吱响,嚼碎了再咽下去。
大多数的鱼类不会咀嚼,抓到东西直接就吞了。所以,我觉得大头鱼更像是陆地上的动物,而不是鱼类。
大头鱼的四肢比鳄鱼的要长,跑起来也要快上很多,再进化进化,腿会变得更长,慢慢的,就会变成黑熊猫一样的动物。我觉得它是不会长毛的,毕竟在这里,并没有温度很低的情况,只要这家伙一直顺利进化下去,就会变成人。
所以,我觉得人大概率是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进化出来的。而猿类是在一个寒冷的地方进化出来的,因为冷,所以只有长毛的家伙才能生存下去。
当我把这个疑问说出来的时候,书生说:“现在大家一致认为,人类是起源于非洲热带地区。”
我说:“因为热,所以不需要毛。人类肯定是单独进化出来的,并不是从猿类进化而来。你看大头鱼就知道,人就是这么直接进化来的。而猿类是比较冷的地方,由另外的一个东西进化来的。”
书生点头说:“是啊,人类的起源一直是个谜,只能猜。现在也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人类和猿类有统一的祖先。有些人说,有一部分猿留在了树上生活,所以变成了现在的猿类,有一部分下了树,去了草原上生活,所以成了人。”
我摇着头说:“不不不,人就是直接从大头鱼进化来的。在热带是一定的,因为热带不需要毛。猿肯定不是在热带的生物,猿类应该在下雪的地方,比如秦岭北边。所以他们长了一身毛御寒。”
朱泉说:“研究这个做啥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得意义的。还不如研究一哈我们咋子出去。”
书生说:“你懂个锤子。”
朱泉说:“你研究来研究去,其实对一切都没得意义的,包括人类本身也没得意义,就算是地球太阳都没得意义。迟早会灭亡的,但是宇宙是永恒的,我们在宇宙里只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因素而已,就像是沙滩上的一粒沙子。”
我笑着说:“你倒是看得开,倒不如这样,你把手里的钱都给我,反正一切都没得意义。”
朱泉立即瞪圆了眼睛说:“开啥子玩笑,我还要娶婆娘呢。”
我说:“你不是说啥子都没得意义的嘛!”
“娶婆娘这件事绝对有意义,你少来这套。”
大头鱼并不会靠近我们,它在竹林里也是小心翼翼,只要有一点风吹躁动,它们就会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在林子里大概有十几只大头鱼,他们吃饱了之后,就离开了,回到了河水中。
在水里,它们才是绝对安全的。要是这群家伙被黑熊猫看到,或者被更大的恐龙看到,怕是要凶多吉少。
雨是在后晌停的,雨虽然停了,但是也没必要赶路了,天也就快黑了。
另外,下完雨的路很难走,尤其是雨水挂在竹子上,挂在草上,我们要是这时候赶路,很快衣服就会湿透了。干脆,我们在这里继续蜷缩着,等待一个好天气。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了鸟叫声,太阳出来,照在了我们对面的岩壁上,这说明这条大裂谷是南北走向的,我们现在靠在东侧的悬崖下,看着的是西侧的悬崖,太阳东升西落,这是不变的原则。
虽然今天是个好天气,但是在不刮风的情况下,叶子上的露水是很难干透的。我们还是不能赶路,继续在这里等待。要是顺利的话,今天一天过去,露水都干了,明天差不多就能赶路了。
秦岭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冷空气,同时也挡住了来自西北的季风,在这里和在四川一样,一年也看不到刮一次风。
经过今天的休养,麻六的伤口开始愈合,他每天都在说很痒。书生一直给他打针,吃药,就是从这天开始,不再给他打针了,也不再给他吃止疼药。
麻六的危险期已经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