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的脸上已经升起了煞气。
“奶?你也配!你算是什么奶!?”
“别人家的奶奶都是疼孙子、疼孙女,可是你呢?你对我又是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你那张老脸也不觉得臊得慌!”
许清秋越说越气,她气场全面扩散开来。
“ 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
“我许清秋,和你们老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姓许,却是我外公的许,是我娘许美淑的许,跟你们这些人半毛关系都没有!”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一番话说得痛快,而许老太气得直瞪眼。
周孝宁默默地来到许清秋身边,与许清秋同进同退。
但是看了一眼许清秋手中的菜刀,就握住了她的手,将菜刀拿了过来。
刀子太锋利,他生怕许清秋不小心划伤了手。
紧随其后,周孝宁冷森森的视线,又看向了许老太那边。
为了这种人,犯下人命案子……秋秋自个儿也好不了。
轻则判刑坐牢,重则直接枪毙处决。
那代价实在太大了,根本不值得。
周孝宁再次陷入了沉默。
从之前回到周家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彻底地根绝这些后患。
因为他已经认识到了一件事儿,只要这些极品存在一天,他和秋秋的生活就永无安宁之日。
那么想要这解决这些事儿, 除非是釜底抽薪,斩草除根。
“怎么回事儿,都闹腾什么呢!?”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许清秋脸色一缓,看向对方说道:“大队长。”
大队长点了点头,之后看了一眼周家院内闹哄哄的情形, 牛棚那边的大家伙儿足足十来个,已经将院子挤满了。
而院子外面,许老太和张凤玲母女正扎成一堆。
双方对峙的场面,一看就能让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许家村生产大队的吗!?你们许家村那边人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大队长腰板一挺,摆出一副官威架子。
许老太定了定神。
不得不说,之前许清秋那副耍狠的模样,是真的将她给吓住了几分。
但是如今,一看见这周家村生产队的大队长,这大队长是个明事理的人。
许老太眼珠子一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周大队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家大志被这个小贱人给送进去了,这浪蹄子没安好心!”
“我不过是来找她理论 理论,结果她却在那儿扯那些没用的!还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老不死的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呀!”
许老太太一嘴的难听话,大队长神色一冷。
“做主!你让我做什么主?许青志那事儿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你们不占理,就少在这儿闹腾!赶紧回你们许家村去!”
“不然我倒是要去你们许家村大队,和你们那边的大队长说说,这是干什么玩意儿!”
“ 还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大老远的,打上人家家门来了?他要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那他那个大队长还是别干了,反正他也管不了事儿!”
“你!”
许老太太气得不轻,她直瞪眼,万万没成想,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这周家村的周大队长,竟然还是个护短的。
她气得呼哧带喘,眼珠子都已经通红一片。
“好,好,好!我记住你们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人多势众。
许老太太也明白,她今日很难讨着好,就是再闹腾下去,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
可是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清秋。
心里头是越发的不忿,算是真把许清秋给记恨上了。
而张凤玲母女,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心中很是不甘,她们大老远的把许老太太给请过来。
为的是啥。
还不是为了对付许清秋。
可谁成想,人家许清秋那边毫发无损。反而是许老太太,气得一副快蹬腿、翘辫子的模样。这顿时叫俩人感到窝囊无比。
许老太太撂完狠话离开后,张凤玲母女也没打算再多留,这娘俩正要转身就听见——
“给我站住!”
许清秋心明镜似的。
她知道,今天这些事,全是这娘俩惹出来的。
更甚至,就连之前许青志抽她一顿皮带,也肯定是这娘俩告黑状才导致的。
“我之前就已经和你们说过,让你们尽快从我家搬走。那房子是我外公留下的,而如今,我外公人没在咱们生产大队。”
“但是你们这些外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应该也已经够了吧?识相的就立即给我搬!”
“不然明儿一早,我就直接带人去那边,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们娘俩留脸面!”
“许清秋,你!!”
张雨竹气不过,险些和许清秋争执起来。
而张凤玲的脸色却是一沉。
“大队长,之前那件事您不管,但这件事,您总得给咱们评评理吧 ?她许清秋凭什么撵我们?”
“别以为咱们不懂法!”
“许青志和许美淑结婚,那可是领过证的。那房子虽然是许家的,但是许美淑死了,许清秋那个外公也已经人间蒸发这么多年了,说不准就死在哪儿了。”
“那这么说来,那房子就是许青志的了。我们娘俩住在那儿怎么了?”
“我是许青志的媳妇!跟他住在一起有问题吗!?她许清秋凭什么说要撵我们走, 就要撵我们走!”
大队长听见这话一脸无语。
早就知道,这个张凤玲不是什么善茬子,良心早就坏透了。
可没成想,这人居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凭什么!你问凭什么是吗!?”
许清秋一步踏出。是真的被这张凤玲给气笑了。
“你问我凭什么, 那我就告诉你!”
“你跟我提法律,那么从法律上来讲,那房子是属于我外公的。”
“我娘过世了,那我就是我外公唯一的继承人,而许青志他不过是个女婿,并非我外公的直系亲属,所以那房子本就该是我的,与许青志一分关系都没有!”
“至于你们,更没有资格住在那里,现在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