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都反了是不是。”桌上的奏折全被楚皇扫了下去,皇帝的威严被扭曲取代。似乎每次提起楚平王都会引起楚承言的失控。
“楚世修那老匹夫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宁王,朕敬你是随先帝打过江山的,不要倚老卖老”。皇帝阴狠道。
直盯的司徒登云心里发凉。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懂。
“丞相怎么看?”楚皇平复心情道。
“斩草要除根,决不能让他们逃走,既然将军府查不到人,微臣奏请皇上将此事全权交给微臣查办。”
皇帝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此事你看着办吧,退朝”。
“今天上朝父皇说什么了?”城西别院,海棠树下,温玉圆桌,月白外衫,金丝云纹绣领口;锻黑腰带,紫玉麒麟佩腰间。
只看背影端的是儒雅如仙。回过头来,五官精致的颠倒众生也不为过,大楚三皇子殿下轩王楚君言是也。
“你消息这么灵通,还用问我?”封瑾年调侃道,一扯外袍顾自坐下,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哈哈,我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怎么能比得过封大将军。”楚君言自嘲道。
这封瑾年是谁,封行大元帅唯一的儿子,威震三国的玄甲营就是他家的,连皇帝也要不走。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偏偏着了楚君言的道,为三皇子洗衣做饭,当牛做马。
“我抓了一个月都杳无音信,皇帝震怒把追捕楚洛的事全权教给聂怀仁那老匹夫了”。
“没处罚你?”楚君言挑眉。
“哈哈,他敢吗?”语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四分五裂的世道,东楚西夏北齐南戎。各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平王府一夜被灭满门,西夏和北齐持观望的态度,但南戎已经按耐不住了,增兵东南,直指大楚。
封瑾年的父亲封行亲自挂帅带兵西北,局势一触即发。这就是皇帝不敢动封瑾年的原因。
“也好,楚洛他们到平陵了吧,派羽卫跟着,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楚君言正色道。“等一下,”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让羽七羽八去,就跟着她吧”。
封瑾年彻底不淡定了,“你知道培养一个羽卫有多么不容易吗楚三儿,你就这样说给就给了?”
“你有意见?”清冷的目光看向封瑾年。
封瑾年冷哼一声,“为什么,总得给个理由?”这封大将军难得认真道。
他打小便和楚君言一起长大,比谁都了解他清冷的性子,怎么会对平王府的那位这么上心。再说了,平时也没见他二人有任何交集啊。
“理由?”楚君言喃喃的也问了一遍。眼神迷离,飘忽的望向远方。
楚君言打小就没有了母亲,其他皇子欺负他,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自生自灭。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是狗眼看人低。
天统三年,太后大寿群臣来贺,其他皇子都在给皇奶奶祝寿。
宫女太监也不知去了哪里,他出来,静静的站在假山后面,看着这一派热闹,歌舞升平。
“呦呵,这傻子出来了,这么重要的宴会,谁让你出来的。”大皇子楚君寒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