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预谋之灵犀
西陵小珩2025-07-02 19:056,312

为赴晚宴,顾灵犀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连手上的戒指都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她提早来到朗格餐厅等着韩正傲的到来,她要他一进门就能看见她温暖又刻骨铭心的微笑。

  门被推开,韩正傲挺拔的身姿格外惹眼,他鲜少穿着西装,难得一见的斯文,顾灵犀含情而笑,却在下一秒僵住了,因为在韩正傲身后多了一个人,娇小的样子,淡淡气质,略显别扭的表情,洛溪池就像是一盆水,浇灭了顾灵犀的刚刚准备好的全部激情。

  “顾小姐久等了,阿洛出门前找不到手套了,耽搁了一小会儿。”韩正傲坐下解释的说道,温柔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洛溪池却是冷清竟显得有些不在意。

  几句话像是甩过来的火辣辣的巴掌,悉数打在顾灵犀的脸上,她庆幸自己还有个使命,不至于意图明显得有些丢人,“没事,我也是刚到”,瞥了一眼洛溪池还瘪着的肚子,说道:“听说少夫人有了身孕,不知几个月了?”

  “噢,快两个月了”,韩正傲笑着替她答道,洛溪池竟有些置身事外,低着眉眼看着桌上的鲜花,顾灵犀细细打量,对面的人依旧是清丽脱俗,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柔弱,竟像是病中的西子。

  “想吃些什么?今天我来请客,少帅可不要客气!”餐厅里温度高,顾灵犀脱了外套,动作间身上香水的味道一阵散漫开来,洛溪池没忍住,恶心的呕了一下。

  “怎么样?要不要紧?”韩正傲抚着她的后背小心问道,洛溪池捂着嘴摇了摇头示意要离开,看着她起身离开的背影,韩正傲拿起洛溪池的外套跟着跑了出去,留下顾灵犀尴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隔着橱窗,看着韩正傲将外套裹在洛溪池的身上,她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推开他的怀抱自顾自的上了车,顾灵犀轻声的哼笑了一下,指尖泛白的握住面前的水杯,从没任何一个时刻,对于顾灵犀来讲,是如此的丢人折面,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倒在了她的脸上,冰凉而且突兀。

  洛溪池步伐走的很快,回到临湖居之后便匆匆的向楼梯上走,在转弯处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反手倚在楼梯扶手的栏杆上,揽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韩正傲脸上带着欣喜闭目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不高兴了?”

  “没有!”洛溪池试图扳开他的手,却似钢铁环紧的厉害,“……放开!”洛溪池喘着粗气仰起头喝道,晶亮的眼睛里带着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情感。

  “阿洛,你吃醋了!”韩正傲语气肯定,鼻梁腻在她的脸颊唇角带笑。

  “韩正傲,你还知道什么是自作多情?”她别过头语气生冷,“阿洛,我会读心!尤其是读你的心,我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部,即使不去看你的眼睛,只要这样心贴心便猜的一清二楚!”他手上一用力,洛溪池胸前的柔荑软软的贴上他健硕的胸膛。

  “傻姑娘,怎么还会吃些干醋!”轻咬着她脖颈上的肉肉吃吃的说道,“我的心思你还不了解?”

  “我是不喜欢她浓妆艳抹的样子,像画皮一样!明明一副娟秀的容貌,如何还要打扮的过分,才不是吃你的醋!”倔强的语气终于带着往日撒娇的嗲气,韩正傲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吓得洛溪池微微惊呼,“干嘛!”,“以后不能再穿这么高的鞋子!尤其是三个月之内更是要注意,知道了?!”

  眼前是他熟悉的面容,耳畔是他依昔关切的话语,瞬间像是回到了那些柔情蜜意的时光,洛溪池凝凝的望着眼前人,抚上他的脸颊,他——还是能激起她的爱恋,由心而生的爱恋,甚至嫉妒的醋意。

  “阿洛,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她的双手一紧,韩正傲压着嗓子说道。

  她轻笑,竟是和着晶莹的泪水,滑过她浅笑的梨涡,洛溪池不再言语,索性闭上眼睛环紧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韩正傲吻了一下怀里人的额头轻声呢喃,“阿洛,不要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

  夜色宁静,卸了妆的顾灵犀坐在梳妆台前,手里不停地摆弄着桌上的香水,香氛的味道在她指尖不停地开合盖子时断断续续的散出,顾灵犀不要自己轻易地认输,洛溪池在向她下战书,她顾灵犀自然要绝对反击,让洛溪池没有任何翻身余地。

  玻璃瓶的盖子在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顾灵犀勾唇轻笑,她想到了洛溪池的死穴,就像洛溪池找准了骄傲是顾灵犀的死穴一样,就在眼前的家破人亡就是刺激洛溪池的最好方法,她要将沪军将领们一一惨死的画面再次让她重温。

  日子进了年底,天气也愈发的冷,因为韩正傲的“禁足”,洛溪池只能每天都坐在临湖居的沙发里,近来这几天庄斯娴教会她织毛衣,洛溪池兴趣来的不小,两个人一直坐在客厅里给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织毛衣。

  浅蓝色的小袜子在洛溪池白皙纤细的手中渐渐地织成,只是针脚别扭的有些难看,“斯娴,明天你来的时候带一些黄色的线,我想再织一件小披风!”手里摆弄着小袜子的洛溪池笑着说道。

  “少夫人,昨天邓夫人拿过来的线里面好像有黄色的,我到楼上去找找。”

  洛溪池点头,原本生病时瘦的尖尖的下颌最近也是圆润了不少,唇上的颜色也红了起来,这会儿工夫,门铃响了,洛溪池起身去开门,“怎么了?”一看是门口的警卫,洛溪池问道。

  “少夫人,刚刚上海的二夫人送过来一个包裹。”接过警卫手中的东西洛溪池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合上了门,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包裹,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牛皮纸盒。

  打开盒盖,先露出来的是一份抄录整齐的报告,封面上的字迹洛溪池并不认得,压在下面的是几张照片,“袁文山……成栋……季少康……”,照片上的人都是沪军曾经的将领,都是曾坐在她的身边或是对面一起开会的人。

  他们有的被五花大绑,有些被按在地上、墙角,都是沪军内部被肃清时留下的场面,他们死死瞪着的双眼让洛溪池眼前一花……。

  庄斯娴正在楼上卧室里找毛线,只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从楼下传来,像是杯子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心里暗叹了一声不好,庄斯娴赶紧向楼下跑去。

  站在二楼的楼梯上便看见一身白色素花旗袍的洛溪池躺在沙发不远处,身下一片血魄,“啊!”庄斯娴吓得一声惨叫!

  ……

  韩正傲一上午在办公室里都是心神不宁的,奇奇怪怪的觉得胃里恶心,还有突来的心慌,正想拿起外套回家,电话铃刺耳的响起,“怎么了?!”语气里带着心慌,指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外套。

  “快回家,溪池小产!”

  死灰般的脸色,身上没有换掉的血衣让韩正傲触目惊心,他杵在门口看着医生和护士在卧室里来来回回的忙碌,郑医生向他走了过来,“少帅,孩子没有保住!”寥寥几个字像子弹一样穿胸而过。

  韩正傲闭着眼睛吸了口气问道:“大人呢?她怎么样了?!”

  “少夫人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小产之时大出血!她身子过于单薄虚弱……”

  “别说一些废话,我现在要你让她活着!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吼道,吓得郑医生连连点头。

  庄斯娴吓得蹲在一边不停地哭,那孩子化成的一堆血泊让她过目难忘,“我问你,阿洛为什么会小产?!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韩正傲发红的眼睛噙着眼泪问庄斯娴。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庄斯娴哽咽,“少夫人今天本来很高兴的,一直在楼下坐着织东西,后来她说要黄色的毛线我便进了卧室去拿……”,正说着,屋内哒哒响着的心脏检测机的声音瞬间停止,静的韩正傲觉得像是世界崩坍后的万物灭绝。

  “心脏复苏法!电击!快!”医生和护士都乱了手脚,洛溪池看上去更是糟糕,像是一个被上天收入囊中的魂灵,在慌乱中沉睡的安详而且解脱。

  “少帅,少夫人怕是不行了”,听见他的话,韩正傲揪住郑医生的衣领咬着牙红着眼睛喊道:“我命令你马上救活她!”

  “少帅!她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不是我们救不活她,而是她根本不想活!”郑医生救治过太多临危的病人,即使是昏迷也能感受得到他们身上强烈活下去的渴望,而洛溪池只有放手的释然。

  “洛溪池!我警告你!你马上醒过来,否则让所有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和这满屋子的人都一起陪着你下地狱!我会将洛家的祖坟挫骨扬灰,远亲近友都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声嘶力竭的恐吓!孤注一掷的气势!在这样的时刻韩正傲已经没有了理智和清醒,庄斯娴也止住了哭声怔怔的望着床上的人等待着是否会有奇迹,就在他话音砸地而落的几秒后,屋子里再次响起了她心跳的声音……

  韩正傲守在门口,郑医生终于在天全黑之后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少帅,少夫人活过来了!”

  屋子里充满了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床单上还侵染着血渍,那是他和洛溪池的骨血。韩正傲握着她的手面色平静,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上天已经将阿洛还给了他,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归零,老天爷还是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洛溪池病情稳定后韩正傲做得第一件事情便是彻查导致她小产的原因,当天在临湖居当差的所有人都被关进了大牢。

  庄斯娴被关进大牢里的那一刻有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甚至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去了,直到有人来提审,寒冷的气温让她手脚麻木,双唇因为害怕不停地颤抖。

  提审的人是汤恒,庄斯娴手链被除去后坐在椅子里,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对面的人,“少夫人小产那天你在临湖居做什么?”听得出是汤恒的声音,庄斯娴哭着抓住了对面的人,“汤主任,真的和我无关!我求求您帮我说说话!求您了!”

  “斯娴,你先冷静一下,只要你把事情解释明白了就会放你出去的!”汤恒安抚住对面的人,“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仔细的想一下。”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等我下楼的时候少夫人已经躺在血泊中了,后来我变打电话叫了郑医生来。”

  “那少夫人当天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汤恒问道。

  “没有,都是我和林妈小心准备的,不可能有人插手,我们一直很小心。”庄斯娴肯定的答道。

  “那……当天有什么外人来过吗?”

  庄斯娴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少帅不让少夫人出门,还安排了警卫,也不准任何闲杂人进来,并没有什么人来过临湖居。”

  汤恒向前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昨天审问警卫的时候说是有一个包裹曾经送进临湖居……。”

  “包裹?”庄斯娴有些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我没有见过什么包裹,我有一段时间到楼上帮少夫人找毛线,我们当天坐在客厅里织毛衣,给……那个孩子。”

  汤恒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他没了主意,因为警卫说的那个姚仙灵寄来的包裹并不在临湖居,翻遍了室内也是没有找到,而斯娴的样子并不像撒谎,庄斯娴的背景很干净,不太像是受人买通的人。

  汤恒只能讲审讯的结果如实报给韩正傲,导致洛溪池小产的矛头最终只能指向那个消失了的包裹,洛溪池还在昏迷,唯一知道那个包裹的人除了洛溪池之外就只能是将包裹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人,或许还应该问问远在上海的姚仙灵。

  韩正傲和汤恒正在讨论着包裹的事情,蒋天赐敲门报告,“湘军的顾小姐来了。”

  顾灵犀依旧是往日的浓艳,深紫色的旗袍显露着华贵,“汤主任也在啊。”

  “顾小姐,近来我有些棘手的事情,和湘军联盟的事情恐怕要延后。”

  听到韩正傲的话顾灵犀故作惊讶的询问道:“不知少帅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是灵犀可以帮忙的?”

  “家事!不劳顾小姐费心,请慢走!”他的态度让顾灵犀很尴尬,却还是面色堆笑的起身离开,看着顾灵犀出门,韩正傲吩咐汤恒以邓夫人的名义将姚仙灵从上海召回天津,他需要好好询问一下那个包裹的存在。

  姚仙灵一到上海就被抓进保密局,满头雾水的姚仙灵坐在审讯室里火冒三丈,直到汤恒出现她还在连喊带骂的砸东西,保密局的人只好将她关在屋子里不去理。

  “汤恒!你们想干嘛!你们不会不认得我是谁吧!”姚仙灵气势汹汹的喊道。

  “当然!二夫人,我们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只要清楚了便立即放了您。”汤恒摊摊手轻松地说道。

  “什么事情?”姚仙灵抬眉问道。

  “少帅想知道您寄到临湖居的包裹里有什么。”

  “包裹?”姚仙灵懵了,“我的确是寄过一张画,可是是寄到清溪园的啊,从未向临湖居寄过东西的啊!况且上次的事情成傲已经骂过我了,你们还想怎样!”

  汤恒的食指敲了敲桌面,正了脸色严厉的说道:“姚仙灵,当天的警卫指认你向临湖居寄送过包裹,你若是不坦白的交代,恐怕你是谁在少帅眼里都是一样的后果!”

  “我发誓!”姚仙灵正经的竖起手指指着天说道,“我真的没有向临湖居寄过东西,若是非要冤枉我我也无能为力!”

  姚仙灵的为人汤恒是知道的,骄傲的绝对不屑对这种事藏着掖着,况且她这个人脸上也藏不住事情。

  “若是你们非要冤枉我,我也没办法!”她扭过头去,汤恒感觉的出来姚仙灵的确还不知道洛溪池小产的事情,若是她又内应理应提早知道洛溪池小产。

  看似一桩计划缜密的悬案,在韩正傲那里理不出头绪,宋希文却是看的明白,当他出现在顾灵犀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顾大小姐一跳!

  因为应酬和交际,顾灵犀一向回家都很晚,站在衣柜前换衣裳,屋子里黑着灯,只有解开扣子的声响,忽然窗边的窗帘后传来沙沙的声音,顾灵犀惊了一跳的转身看去,只有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灯光。

  踮着脚尖轻声走过去,还不等拉开窗帘,屋里的灯瞬间亮起,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顾灵犀挣扎着吓坏了,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顾小姐,在下宋希文。”

  顾灵犀抚着胸脯惊愕的转身看着身后一身轻松带着笑的人,顾灵犀连忙系上了刚刚解开的几颗扣子,脸上微有愠色的坐下说道:“宋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

  “想和顾小姐谈谈洛溪池的事情”,宋希文双手插兜收起微笑回答道。

  “洛夫人的事情,宋先生应该去找韩正傲,八竿子也打不到我这里!”顾灵犀虽然有些心虚,可还是面色如常的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顾小姐寄了一个包裹到临湖居。”宋希文点燃一支烟坐下后悠然的叠起腿。

  “那又怎样?”

  “宋某还知道这包裹是以姚仙灵的名义送到了临湖居,而且顾小姐还对津卫军的少帅一往情深,而且……”他的声音递增的加大。

  “够了!”顾灵犀站起身厉声打断宋希文的话,宋希文挑了下眉毛吞了下口水嘴角含笑,“想让宋某闭嘴也可以”,宋希文掐灭了烟说道。

  “什么条件?!”顾灵犀压低嗓子。

  “你我合作”,宋希文的指尖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要洛溪池,而你也可以得到韩正傲,两全其美,顾小姐觉得如何?”

  顾灵犀缓缓坐下,思忖了片刻,“不着急,顾小姐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不过我不会等太久!”宋希文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顾灵犀面色显得有些紧张,“你是怎么知道事情是我做的,难不成你诈我?”

  “临湖居里有我的眼线!”这声音虽低却像惊雷一般,“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宋希文捂住顾灵犀的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顾小姐好好考虑一下。”

  “我同意,你我合作!”

  宋希文嘴角的笑让顾灵犀心里并不轻松,“那宋某祝顾小姐早日坐上少帅夫人的位置。”

  “灵犀也祝宋先生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

  包裹事件成了悬案,与湘军的联盟近在眼前,韩正傲整段日子似乎都笼罩在灰色的色调里,韩心傲不想嫁给齐向明去联姻,断断续续闹了好几天,大帅府的屋顶都快被她掀掉,韩作熙索性丢给邓夫人去劝,邓夫人也毫无办法的等着韩正傲去处理。

  而韩正傲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临湖居这里,因为洛溪池在沉睡了三天之后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不说话,只是流眼泪,身上的疼痛清楚的告诉她,不久前一个生命在她手中流逝,她的孩子,流着她血脉的孩子,韩正傲轻声安慰生怕洛溪池会想不开的心力交瘁。

  “阿洛,别难过,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有,来日方长。”洛溪池侧过头去看他伪善的脸,声音虚弱的说道:“我要见我父亲的旧部。”

  “阿洛,你身体还没好,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等身体养好了我再陪你回上海。”

  “你说谎!”洛溪池几乎倾尽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喊出了三个字,眼前缺氧的一花,“阿洛!”韩正傲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手拿开!”喑哑的声音,冷漠憔悴的表情。

  “阿洛,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等身体好了再谈,现在养病要紧!”

  四目相对,韩正傲从她的眼睛中读出了难以理解的释然,决然不带情感的放手,“韩正傲,扪心自问,你我相识相知这么久,有哪几句话是真的,是没有骗我的!”

  “我说了,先养病!其它的我们以后再谈。”韩正傲心惊的不敢去看她的脸,生怕在洛溪池的心里读懂任何她的心意,他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经不起失去她了。

  庄斯娴从牢里放了出来,回到临湖居继续照顾洛溪池,但几乎都是站在门口看着韩正傲如何亲自照顾她,偶尔端些水拿些药从未进过卧室的门。

  在庄斯娴的眼中,两个人无疑就是在互虐,爱情的本质原本不就是一个人去扔而另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去捡。

继续阅读:第六十五章 预谋之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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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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