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就像上辈子学姐提醒我提防陆远，没过几天我就遭遇不测。
这一世虽然和苏晚保持了距离。
但陆远会不会还是对我不利？
我不敢冒这个险。
陆远生日那天，我最后才到。
一进门就四处张望。
那个男人并不在场。
也是，他不可能让苏晚知道自己和那种人来往。
生日蛋糕堆得比人还高。
一个穷学生哪来这么多钱。
我心知肚明。
是苏晚订的。
想起我曾经跟她说过：“等我十八岁生日，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吃蛋糕！”
她白了我一眼：“幼稚。”
“为什么不行？”
“我讨厌甜食，你自己吃吧。”
话都没说完。
她就把外套扔给我，去打羽毛球了。
那时候的我傻乎乎的，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抱着她的外套，满心欢喜。
如今看着陆远含情脉脉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天真。
“晚晚，我的生日愿望是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愿望似曾相识。
苏晚娇羞地低下头：“这愿望白许了。”
“因为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远远，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典型的苏晚作风。
连表白都要掌控全局。
陆远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角，苏晚红着脸躲在他怀里。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苏晚害羞地把脸埋进陆远胸口，陆远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有人调侃：“陆远这么小气啊？不让我们看？”
苏晚冷冷瞥了一眼：“你有意见？”
她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举杯致意：“祝你男朋友生日快乐。”
转身离开。
她一脚踹翻蛋糕。
看来又要发作了。
英语考试临近。
我妈干脆让我请假一周，在家突击复习。
还给我找了个学姐辅导。
学姐性格温婉，做事沉稳，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和苏晚简直是两个极端。
那天放学，我送学姐到门口。
正好遇到苏晚回来。
她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学姐远去的背影。
背着书包一言不发。
我想绕过她回家。
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
“这么饥渴？一刻都离不开女人是吧？”
8.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她吃痛松手。
我想逃，却被她一把拽回。
“陆远，这样就是你口中的喜欢我？”
她将我狠狠推到墙边。
恶狠狠地盯着我。
“凭什么对别的女人露出那种笑容？”
“那个女人是谁？”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她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吗……”
我冷冷甩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厌恶：“你恶心到我了。”
苏晚沉默了。
她低垂着目光。
我也不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她慢慢松开手，偏过头去，轻声说：“刚才那些话是我冲动了，别往心里去。”
我理了理被她弄皱的衬衫。
转身要走。
她伸手拉我，却又立刻放开，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我们连说句话都这么难了？”
“顾源，至少让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她语气中带着恳求。
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不可能。”
“苏晚，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考试那天，苏晚不停给我打电话。
听我爸说起，苏晚的父亲酒后发狂，差点把她母亲从楼上推下去。
要不是苏晚及时赶到。
她很可能在那天失去所有亲人。
她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
重新变回那个让人头疼的样子。
翘课、斗殴、惹是生非，还有频繁更换男友。
她曾对我说过的“你太呆了”。
最后全都报应在陆远身上。
那天，苏晚为了某个男生，和外校的人打得不可开交。
陆远找到我，着急地求我：“顾源，求你帮帮苏晚，她只听你的话。”
“搞错了吧，她不是只听你的吗？”
陆远拗不过我，只好硬拉着我赶过去。
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苏晚。
她满脸是血，疯了般地撕扯对方。
旁边的男生慌张地劝阻：“苏晚，别这样，我们有话好说。”
苏晚总说讨厌老实人。
却偏偏找的男生一个比一个规矩。
陆远冲过去大喊：“苏晚，顾源来了，你还要继续打吗？”
苏晚愣了一下。
转头看我。
就在这片刻分神。
有人抄起地上的碎瓶子，朝她扑来。
“苏晚！”
陆远冲了出去。
玻璃划开他的手腕，鲜血直流。
那个女生吓得逃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跑光了。
只剩苏晚手足无措地抱着陆远，不停地喊：“远远，远远……”
陆远紧紧抱住她，脸色苍白地说：“你没受伤就好，苏晚，只要你平安，让我做什么都行。”
9.
看着他们上演狗血剧情。
我好心叫了救护车。
做完这些，转身就要离开。
苏晚叫住我：“是你带陆远来的？”
我？
带他来？
难道是她耳朵出问题，还是我记忆出错了？
“陆远向来很乖，你不了解吗？”
又来了。
他们演偶像剧，非要我当反派。
好啊。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今天就让我尽情当一回反派男配。
我大步走向陆远。
“顾源，你想干什么？”
我用力把陆远从苏晚怀里扯出来。
动作太大扯到他的伤口。
他咬牙忍住痛。
“这就是你眼中的乖乖男孩？”
“胆小？”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打你的人，是和他一起玩的狐朋狗友？”
苏晚呆住了。
陆远不停摇头，说：“不是这样的，苏晚，你听我解释。”
“是他们威胁我，要我跟他们一起走……”
陆远编的谎话。
苏晚爱信。
我可懒得听。
我插着口袋走了，留下他们自己收拾烂摊子。
从后来的情况看。
苏晚应该相信了陆远的话。
因为她找人把学校里几个混混狠狠教训了一顿。
警告他们。
不准接近陆远。
说他是干净的人。
不该和他们这些人渣混在一起。
突然想起入学第一年，那些混混看我家境不错，想敲诈保护费。
我没有示弱，直接和他们打了一架。
虽然挨了几拳，但我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最后是老师及时赶到制止了斗殴。
那些混混被记过处分，从此再也不敢来找我麻烦。
但这件事让我成了同学眼中的问题学生。
也因此被大家孤立。而这时，苏晚也站在孤立我的那群人里，嘲笑我。
10.
理智告诉我该放手了。
可我做不到，总是回想起苏晚曾经的温柔。
我小时候是个不善交际的呆子，总是独来独往。
同学们觉得我古板无趣，整天抱着书本，连最基本的游戏都不会玩。
唯独苏晚，主动靠近我。
谁要是敢嘲笑我，她立马就怼回去。
我被人推搡欺负，她总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
记得她许愿时说过：“愿顾源永远开心，永远笑着。”
自从苏晚家里变故后，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脾气暴躁、疑心病重、动不动就发火。
那个曾经活力四射的女孩，如今被阴霾笼罩。
我一直安慰自己。
苏晚只是一时迷失，她会好起来的。
我要陪在她身边。
就像当初她拉着自卑的我走向阳光那样。
可现在，我撑不下去了。
苏晚。
剩下的路程，你得自己走了。
那群校霸把陆远堵在了男厕所。
和我当初的遭遇一模一样。
那天家里没人，我只能不停给苏晚发消息。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
直到手机电量耗尽。
她始终没有回应。
苏晚没来上课。
我跑去她家，掀开被子质问她昨晚的去向。
她迷迷糊糊地说：“跟朋友出去玩，你管得着吗？”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
“是吗？”
她看了眼手机，说：“和男朋友聊天，手机没电了，顾不上看。”
陆远比我幸运。
因为我及时赶到救了他。
不是我有多善良。
只是不忍心看到别人重蹈我的覆辙。
陆远什么错都没有。
他只是恰好被苏晚看上了。
错的是苏晚。
还有曾经愚蠢的我。
我推开厕所门时。
陆远还在喊苏晚的名字。
看见我出现，他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是苏晚派你来的吗？”
我瞥见他手机上显示的通话记录，全是苏晚的号码。
“你家里人呢？”
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想让他们操心。”
唉。
又是个被爱情冲昏头的。
我无奈地摇头，没说什么。
第二天到校，隔壁座位的人凑过来。
“诶，你听说没有，苏晚又闹事了。”
她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让身边的人也渐渐把我当成了局外人。
他以前把我当事件中心，现在也只把我当看客了。
11.
“听说陆远被那帮人关了整整一夜，发高烧进医院了，苏晚气疯了，叫了一群哥哥报复，你说那群人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动苏晚的男朋友。”
“一整夜？”
“对啊，今早保洁大叔发现的，直接送医院去了。”
可是...我明明救过他啊？
正想着，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抬头一看，苏晚站在门口。
她走到我桌前，指节敲击桌面：“出来一下。”
“什么事？”
我懒得理会她的命令。
苏晚冷笑：“顾源，你真要我在这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她咬着嘴唇，眼神凌厉。
“好，如你所愿。”
“顾源，你就在厕所外面，陆远一直在求救，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这话一出。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刚才还跟我称兄道弟的同学。
立马跟躲瘟疫似的远离我。
我笑了：“这是陆远告诉你的？”
“我要你解释，不是要你问东问西。”
我也火了。
收回说陆远无辜的话。
果然，能和苏晚这疯子谈恋爱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我说实话，我确实救了他，至于他为什么又被关进去，我不清楚，也懒得管...”
“顾源，你当我是白痴？”
“苏晚，爱信不信。”
我懒得跟她废话。
她一把抓住我：“跟我去医院。”
“干嘛？”
“向陆远道歉！”
“凭什么道歉！”
我彻底爆发了。
一而再再而三。
他们就像听不懂人话。
这次，轮到我失控。
我掀翻桌椅，想推开苏晚。
她被我推倒，还不放开我。
她死死钳制着我的手腕。
“你发什么疯？”
“疯的是你！”
“苏晚，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就算抛开我曾经傻乎乎地喜欢过你，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你竟然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
我气得语无伦次。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
最后只剩一句：
“苏晚，要是能重新选择，我宁愿被欺负到死，也不要认识你！”
苏晚脸色铁青。
却还是拽着我：“其他事回头再说，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给陆远道歉。”
12.
“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你自己做错的事呢？”
“这事待会再谈，先冷静一下。”
我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
“没什么好等的！”
“苏晚，你现在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那我被他们堵在实验室，被锁在里面的时候，你人在哪？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苏晚愣住：“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还能是什么时候？就是你和男朋友通宵打电话那晚！”
“算了，你约会的夜晚太多了，大概早就记不清了。”
“但我永远忘不了，苏晚。那晚我被困在冰冷的实验室，又冻又饿，还特别害怕。手机没电时那种绝望感，你根本不懂。你以为我会让别人也尝到这种滋味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卑鄙小人？”
苏晚还想说什么，但老师已经走进教室。
让大家赶紧回座位上课，别吵吵闹闹的。
苏晚只来得及丢下一句：“我得去医院看陆远。你说得对，我会查清楚，要是他们真欺负了你，我绝不轻饶。不过要是没有的话，你得向陆远认错。”
说完她就跑了。
老师管不了她，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也不想呆了，拎起包就走。
反正考试都过了。
管他什么课！
苏晚消失了好几天。
倒是陆远不停给我发信息。
“顾源，我不怪你的。”
“神经病。”
发完这两个字我就把他拉黑了。
临行前那天，我爸非要叫苏晚来家里吃顿饭。
她来了，但一直闷不吭声。
直到我爸说：“来，你们碰个杯。等顾源出国了，你们就见不着了。”
“啪”的一声。
苏晚的杯子摔在地上。
我爸被吓了一跳，赶紧喊保姆来收拾。
苏晚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要出国？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专心对付盘子里的红烧肉，懒得理她。
见我不搭理，她也不说话了。
但饭后死活不肯走。
我去哪她跟哪。
“顾源，你倒是说句话啊。什么时候走？为什么瞒着我？”
这时门铃响了。
是学姐来了，手里还提着蛋糕，说是庆祝我考试通过。
看到苏晚在，她愣了一下：“这是你同学？”
我接过蛋糕：“抹茶的？学姐真懂我，最爱这口。”
13.
苏晚冷笑：“装什么装，你不是最爱红豆口味吗？”
学姐有些尴尬。
我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某些人的心一样。”
“我怎么变了？”
“不是最讨厌老实人吗？”
苏晚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请学姐进屋。
一边吃蛋糕喝饮料一边聊天。
苏晚终于忍不住：“我查过了。”
“那些人已经被我逼退学了。顾源，对不起，是我之前做错了。”
“随便吧。”
我咬了口蛋糕：“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我说得轻描淡写。
但苏晚却炸了。
“什么叫随便？”
“顾源，这事怎么能一笔带过？”
“有什么不能的。”
我甩掉她的手：“谁还没遇到过几个负心人？苏晚，你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她呢？”
她指着无辜的学姐：“就她？也配当你现在的选择？”
学姐推了推眼镜：“你误会了，我有男朋友，我和顾源只是...”
“闭嘴！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学姐沉默片刻，起身说：“顾源，我先走了，学校见。”
“好的学姐，抱歉，她脑子有问题，别理她。”
送走学姐后。
苏晚更疯了。
“什么学校见？顾源，你是不是为了她才要出国？她都说有男朋友了，你还想当小白脸？”
我静静等她发泄完。
一言不发。
等她说够了。
我冷静地问：“苏晚，你这是在吃醋？”
“我吃她的醋？我...”
“既然不是，就闭嘴。请你尊重我，也尊重学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看什么都往感情上扯。你缺爱缺成这样了？”
苏晚呆住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医院的陆远。
说做噩梦了，很害怕，想见苏晚。
苏晚看着我：“你别担心，我马上回去。”
“顾源，咱们的事回头再说。你别想出国，更别想见那个讨厌的学姐！”
哪有什么回头。
因为。
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离开那天，苏晚没来送我。
她要陪陆远复查。
真是可笑。
不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在厕所，有什么好复查的。
我望着车窗外发呆。
突然听见司机说：“少爷！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车！”
我转头看去。
14.
远处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
若隐若现，时近时远。
我看清了，是苏晚。
追车？
这是想跟我演什么苦情戏码？
我转头对司机说：“加速，奖金翻倍。”
“嗖——”
我被惯性推向后座。
再回头看时，那道身影已消失在视野中。
看到了吗？
苏晚。
这不是你的青春偶像剧。
这就是你我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且从今往后。
只会越来越深。
到了机场。
我担心苏晚追来。
火速通过安检、办理登机、躲进头等舱候机室。
我终于松了口气。
“顾源。”
我睁眼，吓了一跳。
还好，还好。
是学姐。
不是苏晚。
“怎么看我像见了鬼似的？”
我摇摇头，问：“你也今天走？”
“对啊，我男朋友一直催我回去，再不回去他该闹脾气了。”
学妹脸上带着无奈，更多的却是甜蜜。
我笑了笑。
广播里突然响起我的名字。
“xxxxxx航班的顾源先生，请到安检1号口，您的朋友正在等您。”
“xxxxxx航班的顾源先生，请到安检1号口，您的朋友正在等您。”
……
“找你的？”学姐疑惑地看着我。
我戴上耳机。
不是我。
不是我。
这种狗血剧情，跟我无关。
学姐伸手摘掉我的耳机。
广播里的声音。
已经变成了苏晚。
有钱就是任性。
“顾源，是我错了。”
“你赢了，我的生命里离不开你，求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把耳机塞回耳朵。
这种矫情的挽回戏码。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登机后，苏晚不停给我打电话。
她发来一张站在高处的照片。
“要是你敢离开，我就在这里结束一切。”
我的回应。
是直接关机。
一个把生命寄托在他人身上的废物。
根本，就不配活着。
到了学校后。
我换了新号码。
很快就把苏晚抛在脑后。
偶尔，会听爸爸提起她的近况。
听说她家破产了。
她没考上大学。
和陆远在一起了。
又分手了。
反反复复。
天天闹。
她喝醉了就来我家。
什么也不说。
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告诉我爸：“要不搬家吧？”
15.
我爸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这姑娘太偏执了，我们可不想惹麻烦。”
看吧。
疯批只有在小说里才受欢迎。
放到现实中。
谁不避之不及？
我在国外过得充实。
学到很多东西。
交到很多朋友。
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那年圣诞节。
苏晚来找过我。
当时，我身边站着我的女朋友。
这么久不见。
苏晚变了很多。
曾经明媚的少女气息荡然无存。
她剪短了长发。
比从前消瘦。
不再爱笑，也不说话。
只是静静盯着我们十指相扣的手。
没有上前搭话。
我视若无睹。
一直和女朋友聊天。
到了楼下。
女朋友踮脚想吻我。
冲过来的苏晚一把推开她。
女朋友也不是好惹的。
立刻还手。
她们扭打在一起。
女友问我：“顾源，这是你的追求者？”
“不认识，大概是喝多了。”
后来。
是我带着女友上楼擦药。
苏晚躺在雪地里。
“顾源，我后悔了。”
雪掩盖了她的声音。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全文完
番外
父亲特意叮嘱我。
要我多加小心。
因为苏晚也要出国找我。
我在学校提心吊胆。
生怕她又来演什么苦情戏。
很快。
父亲来电：“暂时安全了，她一时半会来不了。”
父亲说。
苏晚的前男友陆远欠了一大笔债。
还不上。
他跟债主说，他女朋友家很有钱。
债主。
就是当年那个害死我的混混。
我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
上一世。
他肯定也是这么说的。
混混本想找我要钱。
结果我太刚了，反抗太强烈，被活活打死。
……
总之，苏晚性子暴躁。
与他们发生激烈冲突。
自己重伤。
还闹出人命。
她这辈子。
算是彻底完了。
至于陆远。
闹出了一个大新闻。
校园贷受害者。
见到我那一刻。
他崩溃大哭。
又哭又笑。
听说第二天。
就跳楼自杀了。
多亏他。
我的调研更加深入。
成为学术界的新星。
再见到苏晚。
是在我的婚礼。
她不请自来。
她憔悴了许多。
别说少女气。
这次连生气都没了。
她给我随了一大笔礼金。
钱我捐给了慈善基金。
还有一个信封。
信封里。
躺着一封信。
我看也没看就丢进垃圾桶。
那是儿时玩耍时。
她写给我的表白信。
16.
她说：
“顾源，长大以后，我可以当你的新娘吗？”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