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运的轮回一
昭通大洋芋2024-09-05 21:304,180

  在鸡公山那片贫瘠而坚韧的土地上,牛顺心一家的故事如同一部厚重的史诗,讲述着生活的艰辛与人性的复杂。

  牛顺心,一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老人,以一己之力抚养三个儿子长大,他的生活充满了无尽的苦难与付出。

  在这片被风沙侵蚀、阳光炙烤的土地上,牛顺心用他那布满老茧的双手,辛勤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毅和不屈。

  农村古言:当家才知盐米贵,养子才报父母恩。

  “只有当自己成为一家之主,才能真正体会到盐和米的珍贵;只有亲自抚养子女,才能深刻感受到父母的养育之恩。”

  尽管这样的说法广为流传,但抚养子女真的能够报答父母的恩情吗?或许更准确的表述应该是:“只有在自己承担起家庭责任之后,才能深刻理解到日常生活中的盐和米是多么重要;然而,即便倾尽全力抚养子女,也未必能够完全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

  牛顺心一家的生活异常艰辛,可以说连一条多余的裤子都没有。

  在鸡公山,牛顺心的故事广为人知。他是村里的长辈,有三个儿子:大国书、二国元和三国刚。

  牛顺心年轻时丧妻,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生活贫困,孩子众多。

  妻子去世后,他再也未能找到伴侣,不得不一人承担起父母的双重角色。

  尽管历尽艰辛,他还是设法将孩子们抚养长大。

  牛顺心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鼻涕常挂,衣衫褴褛,腰间系着稻草绳,如同战场归来的士兵。

  他的衣服破旧,无人缝补,裤子破烂不堪,只能自己动手缝补。

  他常年不洗澡,臭气熏天,连自己都忘记了洗澡这回事。

  尽管生活艰难,牛顺心还是省吃俭用,努力将孩子们养大。

  孩子们长大后,他面临新的挑战——为他们娶妻。

  对于这样的家庭,找媳妇并非易事。

  牛顺心明白这一点,因此提前开始准备。

  他买了一头猪和新衣服,但多年不洗澡的习惯依旧。

  一家老小稍作打扮,开始四处寻找媒人帮忙。

  村里的人都知道牛顺心家的困境,没人愿意为他的儿子做媒。

  牛顺心不得不花钱请媒人,但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三个儿子似乎只能自学成才,自己寻找伴侣。

  最终,媒人在山后的寨子里找到了一个姓宋的姑娘。

  尽管宋家高山比鸡公山还要贫穷,只能种植土豆和荞麦,常年阴雨连绵,但山里人对娶妻并不挑剔,只要能成家生子就足够了。

  牛顺心的大儿子国书要娶的宋家姑娘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七个妹妹。宋家没有儿子,因此没有舅子的负担。

  宋家的条件虽然艰苦,但牛顺心家并不嫌弃,上门提亲。

  宋朝美比国书大四岁,媒人一提亲,她的父亲立刻答应了,条件不谈,只求能将女儿嫁出去。

  牛顺心得知后,喜出望外,甚至不小心吞下了一颗牙。

  他担心错过机会,于是迅速答应了这门亲事。

  为了给大儿子娶妻,牛顺心一家勒紧裤带,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包括他妻子生前留下的柜子。

  他们凑齐了聘礼,带着媒人一起将东西背到宋家,将新娘接了回来。宋家的嫁妆只有一床被子、一床毯子、一床单子和一口柜子。

  牛顺心就这样为大儿子娶回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牛顺心家只有三间茅屋,没有院坝。

  两间正屋在上层,一间吊脚楼在下层,楼下为主,楼上分为两间,其中一间用作厨房。

  大儿媳妇到来后,牛顺心让两个小儿子和他一起睡在吊脚楼的另一间,将上面的两间屋让给了大儿子。

  以前三兄弟一起睡,现在突然分开,小儿子国刚感到不习惯。

  但不久后,他感到困倦,对女人的渴望也随之消失,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灯光还在亮起,国书仔细看了讨来的女的,细长的眼睛、宽阔的嘴巴、突出的颧骨、扁平的鼻子、略显长的下颚以及高耸的额骨,都让人在侧面望去时联想到猩猩,在正面望去时则像狼的面孔。

  但不可否认,她依然是人,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各有各的面貌,这样的外貌自然也无可厚非。

  如果换成其他动物,任何偏离常规的外貌都会被视为新奇,通常会被认为是丑陋的。

  但人类不同,有丑陋的女性,自然也有与之相配的男性。

  正如宋朝美,她也有她的伴侣国书,再丑陋的女性也总有人欣赏。

  实际上,女性的外貌并不完全决定其美丑。

  如果一个长相平凡的女性心地善良、温柔体贴,那么她的内在美足以弥补外表的不足。

  美与丑本就是难以界定的概念。

  不过,后来证明,这个外表丑陋的女性最终证明了她的内心同样丑陋。难道所有丑陋的女性都心狠手辣吗?这也不尽然。

  新婚第二天

  艳阳高照,牛顺心一大早就把两个儿子打起来带着上山干活了,让大儿子和大儿媳睡着。

  清晨,夫妻俩慵懒地躺在温暖的床上,不愿起身。

  最终,妻子的饥饿感促使她推了丈夫一把,催促他下床准备早餐。

  丈夫起身,发现父亲和兄弟都已经上山劳作,心中暗自庆幸,心想有了妻子的陪伴,自己便不必再上山辛勤劳作,这感觉真不错。

  早餐已经准备妥当,只需加热便可享用。

  他简单吃了些,便端了一碗给妻子饭后,他连碗都懒得清洗,就随意放在床边,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直到父亲和兄弟收工回家,牛顺心想,长子和他的妻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并且处理了家中的事务。

  然而,当他们归来时,家中依旧冷清,锅边还留有未清理的饭粒。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暗骂这对夫妇只顾自己饱食后便去休息,连照顾家中长辈的责任都抛诸脑后。

  尽管心中愤懑,他还是不得不开始准备饭菜。与此同时,这对夫妇仍旧沉浸在梦乡之中。

  晚餐准备就绪,牛顺心的小儿子国刚急忙掀开被子,呼唤他的大哥用餐。他日复一日地以这种方式叫醒大哥,但今天却有了不同寻常的发现——他意外地看到了未来本应属于他的场景,却提前目睹了另一个女人躺在那里。

  夫妻俩起床了,他们的举止仿佛是家中的长辈。

  起床后,他们径直走向餐桌,草草吃了几口便不再进食。

  宋朝美,宛如一位新媳妇,饭后便躲进了那间屋子,躺在床上,连碗筷也不愿清洗,任由它们留在桌上。国书正准备收拾碗筷去洗,却听到宋朝美在屋里呼唤他。 “等一下,我要去洗碗。”国书回应道。 但宋朝美立刻斥责道:“你这人,就知道做些琐碎的家务活,你还能有什么大作为?快点过来。”她只是催促他快点过来,却没有说明具体要做什么。

  国书虽然不清楚屋里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进了屋里。

  国刚则接替他去洗碗。

  国书进入屋内,询问道:“进来做什么?”

  “你过来坐下,谁是你的妻子?”宋朝美反问。

  国书坐下后,宋朝美继续说:“我嫁入你家,是出于父亲的意愿。当初我就担心你家贫穷,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家里除了贫穷,还有两个兄弟和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父亲,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样的生活我无法忍受。你看到你父亲那身难闻的气味,连饭我都吃不下。三天后,我就要分家。” 说实在的,像国书这样的年纪,对家的概念尚且模糊,更不用说分家了。

  山里人常说:“树大分枝,儿大分家。”不论你是否成熟,一旦有了妻子,开始了夫妻生活,你就得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三天后,宋朝美果然吵着要分家。

  在这三天里,国书在宋朝美的怂恿下什么事都不做,等牛顺心上山劳作后,夫妻俩就在家享用美食,无所事事就去睡觉。

  牛顺心每天劳作归来,只能找到国书夫妇吃剩的残羹冷炙,也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心肠太硬。

  当国书夫妇提出分家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作为一个山里人的父亲,他已经尽了责任,为儿子娶了媳妇,组建了家庭。现在分家也好,让他们自食其力,各自在自己的土地上谋生,能想到的就叫老人来共享,想不到的也就算了。

  大儿子分出去了,原本就不大的一个家分出去一家,家更小了,农民养儿子,长大后不管你孝顺还是不孝顺的,都喜欢听女人的话,女人喜欢小家庭所以家当然还是要分的,有的分得很顺利,也有得分得很麻烦。

  国书是在女人的压迫下逼到和女人站在一边分出去的,就分原本那三间房子,有能力的家庭,儿子接媳妇进来,就在外面修一套房子给他,没钱的人家就在自己原有的房里分,分开后,灶头要多一个,门要多一道,当然原本好好的一壁墙,也要被挖开一道门,但国书家并不是没有这样挖。

  牛顺心早就看了这个女人是心狠的那种,决定分下边的吊脚楼给国书家两口子,所有土地按四股份来分,家产要四股份来分。

  分的时候,族里长老也在场,国清也在场,这里全是牛家男人,这宋朝美被牛家男人讨来后也是牛家的人,但牛家男人从不把女人当回事儿,千弯万弯手肘拐不会往外弯,更何况他们对牛顺心早就心存敬佩,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国书三兄弟拖扯大,有了女人就听女人的,当然只能分吊脚楼给国书。

  家分了,原来屋里那张床搬进了吊脚楼,三父子从吊脚楼搬进了上面那排堂屋有偏屋的屋里,在堂屋里一个角落里打了一个灶头,另开炉灶,吊脚楼的老灶头,被国书两口子搬了出来,在屋檐下重新打了一个新的,原子来打灶头的地方变成了两口子的床,黑黢黢的屋里也被粉了一遍。从此,原来一家人的日子,现在变成两家过,这是自然常规,蚂蚁都有分家的时候,何况人,这是一个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家,总要有新的出现,老的不断老去,孝的则孝,不孝的则不孝,鸨母鸡鸨儿,一报还一报,天理常规,无限循环。

  大儿子家分出去后,第四天这家人就有两个灶头冒烟,灶头冒烟,这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宋朝美昨天分完家,族里人刚走就当着牛顺心骂了一句,老狗日的没本事,害得我们什么都没有,今天带着那张似狼非猴的人脸叫了一声牛顺心:爹,因为他要向牛顺心借火煮饭,这是来到牛家见到牛顺心后,喊的第一声爹。 牛顺心没计较自己的儿媳妇骂过他,同样也把火借给了他,心里还想,不是人家骂自己,自己也是真的没有本事,她骂得也对,昨天被骂的时候还是难过了一阵子,今天却想清楚了。

  但在鸡公山,谁又有多大本事,一个男人,女人又死得早,靠自己一个人拖大三个娃也不容易,才好不容易给儿子找了女人,受点气也就算了,也认了,这是命里注定的东西,也没办法去改变。 自从国书与家人分居后,他便不再享受与妻子共度懒散早晨的时光。现在,他往往在清晨被妻子早早叫醒,开始一天的劳作。

  夜晚,楼下猪圈传来猪的叫声,今天轮到国书喂食,但猪似乎未被喂饱,叫声持续不断。 吊脚楼下设有两个猪圈,一个属于国书夫妇,另一个则是牛顺心一家的。

  由于猪的叫声,他们无法入睡,便提议:“我们给他们的猪一些食物吧,可能国书没喂够,猪才会这样叫个不停。” 国书正要起床,却被妻子宋朝美拉住,她不满地说:“让它叫去,饿死也活该,别多管闲事。

  如果你要管,就别再上这张床,快点躺下继续睡。” 女人用力一拉,国书再次被拉回被窝。

  猪叫了许久,终于力竭声嘶,沉沉睡去。一年后,国书夫妇在邻近的田地里建起了两间茅屋,从吊脚楼搬进了新家。

  他们的大儿子也出生了,而国书似乎已经忘记了两个兄弟和家中的老人。 牛顺心带着两个儿子度过了两年的艰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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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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