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这一世,有钱人终于拿银子砸我了
任远宁2025-01-27 18:003,996

   居离尘边走边说道:“你不是说,光听司夫人一面之词不够吗?我这就去找其他人问问。”

   刘子骥觉得她有点鲁莽:“人家堂堂一个首富,哪有那么随便,让你说见就见?”

  

   还真是说见就见。

   司城一听说,是今天府里来的高人求见,便让人把他们带去了书房。

   又命下人备了好茶奉上。

   下人放下茶盘,又在他身边禀了句什么,这才下去了。

  

   司城让二人坐了,道:“听夫人说,二位高人一见我那儿媳,便看出了端倪。不知现在,是否已经有了法子解决?”

   司城面颊上也还有疤,伤口虽已愈合,但疤痕仍触目。

   看样子,与目空道人脸上的爪痕无异。

  

   刘子骥本想谦虚两句,就听居离尘毫不客气道:“对,我是看出来你家少夫人被瑞兽上身了,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办法让它下来,所以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刘子骥心想,这人怎么说话都不包装一下。

   他忙找补道:“我这个师妹善于与兽类沟通,只是眼下,瑞兽并不信任我们。所以我们想再和司老爷您多了解些情况,也方便我们去策划出一个,既不伤害您家祥瑞,又不伤害您家少夫人的办法。”

   司城呷了口茶,微微颔首道:“但问无妨。”

  

   刘子骥看司城态度如此和善,丝毫没有倨傲。

   果然,传说真正的有钱人,都是家教很好的,不会眼睛长在额头上看人。

   刘子骥仇富的心减弱了一点。

   居离尘问:“司夫人说,她不知道瑞兽是何物。但你是姓司的,这是你们司家的宝贝,你也不知道吗?”

   司城为难地苦笑道:“这一点我实在不知。只知道,先祖曾经得瑞兽相助,后来从商,一直都在供奉瑞兽。”

  

   有了瑞兽之后才从商?

   刘子骥觉得这消息,不知为何有点硌耳朵。

  

   “敢问司老爷,是因何被少夫人所伤?”

   “夫人日间没向你们说明吗?”司城道,“我儿被打伤之后,我与夫人原本想去问问缘故,可我一进屋,就莫名被她攻击了。”

   刘子骥疑惑道:“司老爷,少夫人把少爷打成那样,你们也没点疑心,就这样直接跑去看了?”

   “不瞒二位,我与夫人此生惟这么一个儿媳妇,比儿子还好,一听说她这样温顺一个人,竟然会伤我儿,只想着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刘子骥听得有些别扭,但仍接着问:“少夫人的屋子,我们也曾去过。您是进了屋,在厅里就被伤了?还是进去她内室,才被伤的?” 

   “就在外厅,我们让她出来吃饭。谁知她一出来见到我,就勃然大怒。”

   “她不是躲着不见人么?竟然出来了?”

   “是,毕竟我们是长辈。”

   “此事只有夫人见到?”

   “是。”

   “丫鬟家丁呢?”

   “我们怕惊了她,就只留了她近身的衔蝉在旁伺候。”

   “衔蝉不是一直在内室伺候么?”

   刘子骥说到这里,鬼使神差忽想诈一下司城,便道:“衔蝉好像说,司老爷您是在内室被伤的。”

  

   司城听了这话,虽神色未变,但不再继续答下去。

   他只反问道:“既然两位,已经知道秀中是被瑞兽上身,为何不尽快找办法救她,反而对我问长问短?”

   居离尘抢着道:“因为府上就只有你跟你儿子受伤了,我们也想了解多一些,才能对症下药嘛。”

   刘子骥看出司城有点不高兴了,悄悄拽着居离尘衣袖,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不打扰司老爷休息了。”

  

   “慢着,”司老爷道,“不知道二位客居在府中,需要多少时间来解决此事?”

   刘子骥心里一沉。

   这是被问得不高兴了,暗示他俩快点结案。

   结不了案,别吃白饭。

  

   居离尘却立刻道:“三天吧,我也不想在这儿耽搁太久,三天解决不了,我们就告辞。”

   刘子骥呆呆地看向居离尘:三天?你不如直接不要这钱算了。

   他不知道,居离尘是刚才看他盘问司城的时候,观察到他鬓边似乎隐隐已有白发。

   这一日千里的衰老速度,看得人心里着急。

   居离尘只想,这事要是太棘手,总不能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困在这里。

   搞钱虽然重要,但总还有其他办法能搞。

  

   司城好像很满意居离尘的回答,道:“好,就三日。今日算一日,若三日到期,就只能请二位自便了。”

  

   从司城处离开,刘子骥一肚子气:怪不得人家能有钱呢,还“今日算一日”,鸡贼得要命。

   他为自己刚才短暂的媚富感到生气。

   于是气呼呼冲居离尘道:“今晚别睡了,咱们赶快去找那个司阳。”

   居离尘道:“刚刚下人说,司阳不在家,去什么瓦舍了。”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上哪儿听说的?该不会直接内置了系统,通知你的吧?”刘子骥心有不甘。

   居离尘道:“你还兔子呢,耳朵这么不好。那不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下人送茶说的吗?”

  

   刘子骥回想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只是自己听得不真切,也没太留心。

   “那走吧,去瓦舍。”刘子骥道。

   “瓦舍是什么地方啊?”居离尘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刘子骥露出了一抹坏笑。

  

   路上,刘子骥问居离尘:“对了,有没有什么兽,是保佑人发财的?”

   “那多了去了,”居离尘掰着指头数,“貔貅、麒麟、金蟾……”

   “就这些,我也知道,”刘子骥说,“有没有长得像豹豹猫猫的?”

   居离尘有点犯难:“这个……好像没有。”

   刘子骥失望道:“算了,找到司阳再说吧。”

  

   瓦子前,铜锣响。

   勾栏酒肆红纱帐。

   居离尘哪见过这种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这么晚了,这街巷竟还人头攒动。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她三步一回头,每处楼台都让她流连忘返。

   刘子骥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感叹这古代造景繁华。

   他只一心往前冲。

  

   “这么多家夜店,我们又不知道他司阳在哪一家,这一晚上还有得找呢。”

   刘子骥回过头,跟东张西望的居离尘说话,一时没留神看路。

   忽然,他迎面被什么东西一拍,整个人后仰摔倒在地。

   站起身一看,才发现是面前一辆马车,正停在路中间。

   里面的人打开后车门,正好打中了往前冲没看路的他。

  

   刘子骥一下就想起了,那辆把他连人带车打翻的库里南。

   没报完的仇让他怒向胆边生。

   他气得站起来就骂。

   “你怎么开门的?没见有行人吗?守不守交规啊?”

   车里一男人的声音传来,嬉笑道:“伤着了?要多少钱?”

   话音未落,一只戴了个浮夸扳指的手伸出来,往外一掷。

  

   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就砸在了刘子骥身上,让他吃痛一叫。

   那男人又调笑着,道:“你也掷。”

   于是,一只满戴珠玉的纤手也就伸出来。

   又是往刘子骥身上一掷。

  

   刘子骥被砸得嗷嗷叫。

   那男声笑道:“好好好,叫得好,我就爱花钱听响。”

   女声“咯咯”笑着,道:“我知道~”

   说着,这一男一女两只手,一下一下地,掷个不停起来。

  

   居离尘这时才赶了上来,制止道:“哎,怎么撞了人还往人身上扔石头啊?”

   刘子骥低头一看,地上一堆灰不溜秋的铁疙瘩,也气愤道:“对啊!”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车内人嘲笑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元宝。”

   “银元宝?”刘子骥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再看时,果见旁边的路人早开始抢拾那些扔得远些的疙瘩。

  

   他忙去将银元宝捡起来看。

   只见一个疙瘩足有小笼包大小,椭圆形,拿在手里的确沉甸甸。

   但是表面黑一块、白一块,凹凸不平还有一些牙印。

   这是元宝?跟电视里的也不像啊。

   转念一想,白银表面易氧化。

   再在流通过程中被人咬来咬去地鉴定,可不就成这模样了。

   “还真是钱。”刘子骥掂量着。

  

   居离尘一听是钱,马上把其他捡钱的人哄开。

   她张开双臂,一夫当关地挡住路人。

   接着,把地上所有元宝都捡起来,笑呵呵地往怀里装。

   “被撞一下搞这么多钱,也上算。”居离尘道。

   车里人也掷够了、笑够了,道:“拿了钱还不快滚?”

  

   一旁的车夫早看得眼馋,道:“让开让开,别挡了我们司大少爷的道。”

   司少爷?

   刘子骥与居离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是司阳吗?!”

   司阳从马车中探出身,不快道:“本少爷的大名,也是你们两个乡巴佬能随便叫的??”

  

   两人跟着司阳与他的女伴,进了他惯去的那间妙笺阁。

   进了厢房,司阳朝身边的女子道:“你先出去。”

   那女子嫣然一笑,云裳往司阳脸上一拂,朝外面走去。

   经过居离尘身边时,她停了一停,盯着居离尘的脸看了一会儿。

   然后忽从怀中捏出一枚笺子,放在居离尘手心上。

   她香肩又轻轻往居离尘身上撞了一下,这才离开。

  

   司阳笑道:“你小子有福了,妙笺亲手做的笺子,可不随便给人的。”

   居离尘皱眉看着笺子上的字,往旁边桌案上一拍,道:“看不懂。”

   刘子骥撇眼一看那覆过去的笺子。

   淡粉纸上,是暗花的羽翎纹样,远观都精致得很。

   他不禁暗骂居离尘牛嚼牡丹不识货。

   又气人家凭什么不给他送,只给居离尘送。

  

   居离尘问司阳道:“你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出来玩?”

   “不出来怎么办?难不成等着在家,被那臭娘儿们打死?”

   “那你为什么会被她打?”居离尘叉腰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刚赶考回来,什么都还没听说呢。想着这么久没见,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结果一进屋,就被她打了。”

  

   司阳虽然语气轻佻,但居离尘看出他说起被打一事,眼中仍闪过一丝畏惧。

   旋即,便被愤怒代替。

   刘子骥眼看他这花花公子做派,实在不相信,他是个刚赶考回来的人。

   古代考科举多难啊,比法考难多了。

   要是这人都能考上,这朝廷也完蛋了。

  

   刘子骥忍不住挖苦道:“别人都不打,你一进屋就打你,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吧?”

   司阳立刻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心点说话,找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来责问本少爷的。你们既然已经知道,这事是那个养不熟的畜生作祟,还不赶紧去解决了?”

  

   刘子骥与居离尘都见过司家老爷夫人谈起瑞兽时,那恭恭敬敬的态度。

   不想这个司阳,居然这么不忌讳。

   居离尘憋不住话,道:“你对你家瑞兽,怎么这个态度?”

   “什么瑞兽,不过一个畜生。吃我家这么多香火,好吃好喝地奉了这么年,居然还敢上身伤人?”

   司阳说起瑞兽,眼中竟有不忿之色。

   “我告诉你,赶紧让它从秦秀中身上下来,然后回它的神楼去。”司阳威胁道,“否则,别说赏银,我让你们出不了这紫泽城。”

  

   刘子骥看他半眯着眼,一脸自以为邪魅狂狷的表情,被油得龇牙咧嘴。

   没想到身边的居离尘,居然被这么浮夸的台词和演绎激怒了。

   她上前一手钳住司阳的手腕,几乎脸贴脸冲他道:“我告诉你。事,我们会办,钱,我们也该拿。少在我面前充大王。”

   司阳一看就是之前被打怕了。

   忽然又被人武力恐吓,人一下就软了。

  

   刘子骥虽然觉得居离尘反应有点过激,且行为有点抓马,但也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气。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司阳今天不是家都没回过吗?

   怎么就知道瑞兽上身之事了?

   连司夫人都说,之前只以为是惩罚而已。

   眼看司阳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

   刘子骥拍拍居离尘的肩膀,道:“别跟他废话,走了。”

  

   司阳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咬牙暗道:等你们办完事,再料理你们不迟。

  

继续阅读:15.吃瓜人是最好的情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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