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还是要说上几句的,哪怕是家宴,但也是有皇帝在场,尊贵不凡的家宴,是在座的黄清国去随便拎出去哪一个那都是能够让举国上下充满羡慕嫉妒恨的人。
所以这些人最看重的脸面问题在此时此刻也是显漏无遗的,不过这课的话一般都是有身份最尊贵的人,哪怕是今天皇帝在场这客套话,也必须要有皇帝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当朝的太后亲自说。
太后边惩这言简意赅的想法,简单的说了几句,无外乎就是十分想念自己的亲生妹妹,今天难得有这样的场合,能够把大家这些平日里很少能够聚在一起的亲人聚在一块,大家好好的把酒言谈,不用太拘束等等。
太后说完了话之后,便由皇上举杯,大家一同饮用了在这宴会上的第1杯酒。
谭忆栀耳朵里听着太后的话,嘴里和这方才算是由皇上那边敬过来的酒,心想这大户人家果然说话做事更麻烦。
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还要在后边,因为哪怕是小聚会,在这个时代大家娱乐的方式顶多也就是诗词歌赋或者是聊天跳舞。
所以皇上那边话音刚落,这边为了让气氛潮起来一点儿,便让皇宫里负责奏乐的地方派出来了一对宫女,再配上两个,那里敲打吹奏比较厉害的,就组成了一支歌伴舞表演表演队伍。
谭忆栀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唱歌跳舞,毕竟当初在青楼里那家伙那些姑娘们各个可是也都很有手段的,就算不能唱歌也能会跳舞,就算不能会跳舞也能会弹个琴之类的,反正,没有一点手艺在身,在这个时代那才是混不出来。
但是在皇宫里这些东西就都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箔一样,至少这些姑娘们各个跳舞的时候没有一点轻浮的样子,也不会特地去散发想要勾引人的那种神态,反而个个都正直的很,还有点像是在大剧院里表演的那种感觉。
谭忆栀是个对于长得好看一点的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那种人,所以特别吃盐指的,他对于这些身材也好,长的也漂亮的,舞女们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恨不得眼珠子都要贴在人家身上了,比在场的各位男士都要聚精会神。
因为是出席皇帝宴请的宴会,所以这着装都大有讲究,每个人身上穿着的虽然都不是早上上朝的时候特别古板,特别显身份气质的那种官服,但是即使是私服那也是由金丝银线勾勒出来的,个个都显身材显气质。
眼下是年关,之前外边的天气都很凉,哪怕是在皇宫这种金窝窝的地方,这寒冷也不会比外面少上多少,所以来回走,每个人身上都披着裘袄或者是厚的披风。
这外边披着的厚衣服,若是想要体现出自己的风格来顶对就是颜色稍微鲜艳一点或者是稍微暗一点,这样才能够在冰天雪地里格外的出挑。
而这进到屋子里来之后,里头穿着略微薄一点的衣裳,才是最能够体现出自己别出心裁想法的体现。
白沐风在陪谭忆栀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度过了由秋天到冬天的一个过渡,因为时间比较长,足足在谭忆栀家待了两个多月,所以这穿衣习惯也是和谭忆栀越来越接近。
谭忆栀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夏天穿的比较轻薄的衣裳,还尤其喜欢麻料的衣服,透气舒服,而且穿着还特别的得劲儿。
但是对于冬天这些比较厚,做起来需要一些手艺的衣服,谭忆栀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外加心思去弄了,穿着的都是那个时候和白沐风一起在布庄里头定制的。
虽说自己喜欢夏天的时候,穿着麻衣觉得比较自然舒坦,但是冬天的时候,为了家里这些孩子们想,谭忆栀定做的还是用细布料包裹着棉花制成的冬衣。
而穿习惯了这细部贴身儿的感觉,白沐风冷不丁穿上这皇宫特别为他准备的那些紧衣面料,还当真是觉得滑不溜溜,一点都不暖和。
不过眼下参加宴会,那是给皇上长脸,就算是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有些不舒坦白沐风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忍受着这一点儿不舒坦的白沐风,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为了不跟皇上撞衫儿,白沐风今天选的不是皇帝特地为他准备的黄色衣裳,而是从那轻功的衣柜里挑出来了一件儿颜色,略微有些发深的藏青色锦缎衣裳。
每个宫殿里都有地暖和小暖炉以及各种熏香来维持着屋里的温度所以这从一个宫殿到另一个宫殿的途中,在外边呆着的时间很短,这衣服料子也就格外的轻薄随身。
至少不会像在谭忆栀家里那样,穿着厚重的棉袄来回走动。
白沐风本身就长得很白净,这两年脸上原本的婴儿肥也渐渐褪去,棱角分明的脸越发明显,藏青色的衣服本身就很显白,白沐风穿上之后便显得她整个人更加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浑身上下都带着贵气。
这衣袖和腰身儿全部都是按照白沐风的尺寸特地定制来的,甚至于就连衣摆的长度也是按照谭忆栀的腿长来进行测量的,所以这衣服穿上之后那真的是把这身段和气质嗷嗷的往上升。
白沐风平时不太愿意用玉冠,他觉得这东西沉,而且还特别容易碎,所以哪怕平时是特别能够彰显自己身份,他也很少会使用这种东西来放在头上。
但今天在谭忆栀的要求之下,白沐风还是戴上了一个和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颜色比较相近的墨玉冠。
谦谦君子,不过如此。
这也就怪不得,为什么坐在谭忆栀和白沐风正对面的那些官家小姐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眼神放在白沐风的身上久久不能够离去,因为哪怕是在今天出门之前,谭忆栀也仍旧是盯了白沐风好久,两个人才出门儿的。
两个人算是互相交换了穿衣打扮的意见,白沐风穿的是谭忆栀挑选出来的衣服,而谭忆栀穿的则是白沐风挑选出来的衣服。
其实如果按照谭忆栀自己的想法,那么她最开始其实是想穿着那身颜色最朴素的灰色或者是黑色来参加这场宴会的,毕竟穿的颜色越暗越不容易人起人们的视线。
但白沐风却在看到了谭忆栀的选择之后,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
倒不是因为这衣服实在是不惹人注意,而是因为这些衣服并不是参加宴会的时候穿的,而是参加丧礼的才会穿的衣服。
谭忆栀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到目前为止参加过的只有婚礼,还没有葬礼,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的穿衣习惯,不过好在旁边有个白沐风,如果不然真正的穿着这身衣服,她还要大摆着去参加宴会,那么到时候没准真的会因为穿的衣服不恰当而被抓到大牢里去呢。
有了白沐风在旁边的劝诫,再加上有满满衣柜的衣服,可以共谭忆栀选择所,以在第2次进行选择的时候谭忆栀,就完全听从了白沐风的建议,选了一身儿和白沐风如今穿着的衣服,有比较类似花纹的服饰。
白沐风穿着的是一身儿藏青,谭忆栀穿的就是一身墨兰。
颜色都是同一色系的,属于比较那种衬肤色,还不是特别青春活泼鲜艳的颜色。
谭忆栀肤色并不是特别白,但是因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属于深秋,再加上这两个月一直都在院子里猫着,有白沐风在旁边陪着,谭忆栀就算是想要天南海北的出去走,也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觉得还是留在白沐风的地方,能待一天多一天比较好。
所以整整捂了两个月的皮肤,虽说仍旧不像是白沐风那般白皙,但多多少少也有了一点儿白的影子。
反正谭忆栀自觉自己这阵子有些长开了,连带着身高好像也有了一点上升的趋势,这手好像也比之前大了一点。
不过算一算的话,马上就要16了,谭忆栀也确实是快要到达这生长的最快的时候了,甚至于可能已经过了生长的最快的青春期了。
谭忆栀自己原本的生日是在1月份,而这具身体的生日则是在过年的前一天,相差并不算特别多,不过眼下到达年关之前,就意味着距离生日也越来越近了。
在现代的时候,一个孩子十五六岁才不过是上初中,或者说是马上步入高中的年纪。
但是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十五六岁,其实就已经算是比较大的年纪,或者说是正值婚配的最佳时候了。
谭忆栀和白沐风一起表达心意的时候,算一算应当是在小半年之前,那个时候是谭忆栀主动向白沐风投怀送抱。
不过因为这身体的年纪还小,所以谭忆栀自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白沐风也一直是发乎于情止于礼的,这就让两个人一起抱着睡觉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但是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再加上身体发育的越来越好,谭忆栀明显能够感觉到白沐风在抱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中多少有些躲闪的意味。
甚至于他前两天在马车上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一回赶上了白天,谭忆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沐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结果那个时候的白沐风并没有睡着,也就是说谭忆栀就正正好好的看到了白沐风在瞧着自己脸上的明显的爱意。
当然了,这个爱意已经不再单纯,于是想要抱着自己,而是带着一点更深入的了解那种。
而今天在白沐风帮谭忆栀穿衣服的时候,同样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看着看着谭忆栀突然之间就脸红了。
谭忆栀刚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后来才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因为两个人现在已经习惯于彼此融入到自己的生活,所以平日里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一起吃饭睡觉都已经非常习惯了,以至于谭忆栀下意识的在换衣服之后直接就让白沐风等自己穿上,忘了自己此时此刻仅仅穿着内衣的事情了。
不过白沐风好像也发现了自己这目光瞧着有点不对劲儿,所以后来后知后觉的摸着鼻子尴尬的说了一句,谭忆栀这两个月真的把皮肤捂白了这种话。
但这话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谭忆栀也觉得自己这两年好像确实白了不少。
而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在谭忆栀身上也长显得淋漓尽致,平时穿着粗布麻衣在乡间行走,顶多也就是一个长相清秀一点,没有什么气质的农村小姑娘而已,但如今会上的华丽的衣服头发也被侍女弄成了应该梳成的发髻,再加上脚上换着用金丝勾勒的鞋。
这一番穿着打扮,那可着实是让谭忆栀有了麻雀变凤凰的趋势,本身的底子还在,那脸稍微扑上一点胭脂水粉便是一番美。
这眉毛和头发自从谭忆栀过来就一直处于隐身的状态,平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收拾,平日里自带一股自然朴素的意味,此时被精修细描了一番,那真的是自带贵气,再加上原本谭忆栀的眼中就带着一股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的疏远,眼下却好像是出生于高门贵族的傲气。
也怪不得除了白沐风之外,其他人也多看了谭忆栀好几眼,毕竟这等姿态不是一般人家能出来的姑娘。
甚至于都不说是其他人,在白沐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谭忆栀多瞧了好几眼,在谭忆栀出来的时候白沐风同样也是。
毕竟平时见惯了对方都是粗犷一点的样子,白沐风盛装打扮是谭忆栀见过的,但谭忆栀打扮起来却是白沐风没有见过的。
双方都觉得带对方出去特别有面子,所以哪怕是坐在宴席之上,坐在一群莺莺燕燕当中,那腰板挺的也是格外的直溜。
坐在谭忆栀正对面第二列席位的人,是北安国的两位郡主。
她们都属于离的比较远一点的黄金国旗,名头说出去很好听,但是却没有什么实权,但眼下她们都做了同样一件事,那就是眼含嫉妒的盯着谭忆栀。